“那除了电动汽车，您可曾看见一辆小电动车？”
大妈摇摇头。“当时也只是觉得奇怪，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家的窗户也不是正好看见，所以也没有看多仔细。”
曾诚听完大妈的陈述心里越发地奇怪，如果两具尸体为一人所为，那么他为什么要采取不同的方式丢弃尸体？如果是两名毫不相干的人所为，那么就应该是先巷尾后巷口，那么将另一具尸体丢在巷口的人又在哪里呢？
“怎么样？我可以走了吗？警察同志。”曾诚正在冥思，忽然被大妈打断，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啊？”
“我是说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吗？”大妈提起她的袋子，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我也是昨天晚上凑巧碰见，也不知道对你们有多大的帮助，”大妈收起了垫在凳子上的卫生纸，“如此精准的判断和敏锐的观察力，而且对案子这么关心，不是警察是什么？你不就是刚才照相的那个警察吗？我要回家了，我要是有什么想起来的细节，我再给你打电话。”
凌灵没有拎包，鼻梁上的墨镜几乎占了她半个脸，她稍微推了一下，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寒兰宾馆。”说出了目的地后，凌灵便拿出了手机，她首先看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天气，手机上显示晴天转多云，凌灵快速关闭了天气，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哪里见面？”
很快，便收到了回信。
“红林路。”
“美女，到了，28。”
凌灵付钱下车，只绕着寒兰宾馆转了一圈，便再次拦下了辆出租车，前往红林路。
“现在找你真的是不容易啊！”凌灵摘掉了墨镜前后看了看，“这里安全吗？”
“放心，除非你身后有尾巴。”韦家络将一杯热咖啡放在了凌灵的面前，“这么着急找我，出了什么事情吗？”韦家络双手交叉放在腹前，面前也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胡虎死了！”
“哦，你杀的？”韦家络端起咖啡，浓浓的表面还留有勺子搅拌的痕迹。
“要是我杀的，我还用来找你吗？”
“哦，那我知道了，现场什么情况？”
“胡虎死在了风巷巷尾，尸体是今天早上才被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被人五马分尸了！”
“五马分尸？”韦家络对这个词有一种莫名的好笑，“亏你想得出来，现在上哪里去五马分尸啊？灵灵还有什么？”
“似乎在现场还发现了有新鲜的电动车轮胎印，还有在巷口还发现了一具尸体，目前还没有确定身份。”
韦家络抽烟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现场还有一具尸体？”
“正是，一个巷口一个巷尾，我也觉得奇怪，这也太巧了，而且不是咱们动的手，胡虎到底是谁杀的？”
“胡虎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另一具尸体，很明显，这两具尸体肯定不是巧合，正巧在昨天你也是准备杀掉胡虎，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韦家络将烟头扔进了盛水的烟灰缸，“明天，明天我给你答复。”
寂静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喘气声，对方一定是经过了剧烈的运动，“砰砰”的心跳声也衬托出了现场的寂静，“哗啦哗啦”一声倒水的声音，声音非常有节奏，音色也在不断的变化。
“慌什么？先杯水。”
急促的呼吸声还没有停止，“我杀错人了，我没想到会杀错人，我明明看见他走进了酒店，谁知道会认错？可是……可是没有道理啊，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杀了个不相干的人，不过我当时拿走了他的证件，警察现在到处查这个人的身份。”心跳过快，让他说话都显得费力。
“没事，错就错了吧，也许能起到不错的效果，”他又将杯子往对面推了推，“你说你拿走了他的证件？”
“正是，也多亏了是拿了证件，否则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杀错了人。”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死者的身份证放在了桌子上。
“好，”对面的人并没有急于收起，又问，“你在哪里跟丢了人？”
“红花国际酒店。”
“可有人看到你？”
“应该没有，我没有进去，一直在外面等着。”
“那你怎么会看错了人？”
“那个人和他穿的同样的衣服，身材也差不多，所以就……”他的气息平稳了许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当时真的是看得真真切切，按理来说不可能跟错，你说会不会是……”
“别在我这里猜，我要的只是结果。”
“那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他站起身来就准备往门外走。
“等一下，现在警察已经关注此事了，既然你没有进过宾馆，那就先按兵不动，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查到那家宾馆，不要再给我惹事了，你现在马上找到他，随时随地掌握他的动向，如果是他发现了什么，马上干掉。”
“好我这就去。”
“等一下，我提醒你，再跟丢的话，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他连忙点头回答：“您放心。”
曾诚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刘大妈的家就在巷尾的拐角处，从她家的厨房窗户口，只能看到巷子中后段的情况，曾诚敲开了刘大妈家的房门，向刘大妈的老伴儿说明了来意，便直接走到厨房的窗户口，向外眺望，果然如刘大妈所说，这里并不能看到尸体的位置，也无法看到巷口和巷尾的进出口，只能根据车的走向，很自然的判断出车的去处。曾诚谢过后，再一次来到了巷中。
整个这一段距离大概为50米，中间没有多余的出口，巷子也非常狭窄，行走期间也无法掉头，如果犯罪嫌疑人从一端进入，那就必须从另一端驶出，非常简单的一个问题，但是曾诚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他坐在了现场的角落里，手拿着一块石头，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
手机的震动声，让曾诚停下了思绪，“喂，张帆，什么事？”
“曾诚，监控我都看了，的确发现一辆小型的电动汽车在昨天晚上两点五十分进入了现场，三点零五分离开了现场，不过车辆都是出现在巷尾，也就是说电动车是正着进去，倒着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车辆的进出方向一致？”
“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