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你看看,你竟然能从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并且掌控了整个局面,厉害,厉害,”柳舍予搬了把椅子过来,“哎呀,累了一晚上了,咱们坐着聊啊,坐着聊!”
“我挺佩服柳队长的胆识,竟然还能这样坦然自若,”席帅看着眼前的柳舍予,也是一阵惊叹,“看来柳队长还是不了解你们现在的处境。”
“对,我是太不了解了,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的背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一会儿炸弹一炸就什么都没了,你在这里布置了这样一个陷阱,在我看来倒是有些作茧自缚的感觉,你这么费劲苦心,不会只是想跟我说说临别遗言吧?”
席帅一阵掌声,“柳队长果然聪明,你比许文喆强。”
“我可不是在这里炫耀自己的能力,我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
“很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目的,”席帅不慌不忙地指了指柳舍予身边的石桌,“柳队长,先喝杯茶,不知道您的口味是什么,不是什么好茶,柳队长凑合凑合。”
“我这个人不讲究吃喝,凑合凑合,会过日子。”柳舍予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便仰头喝了下去。
“我要在两个小时之内,看到许文喆和顾瑾瑶的尸体。”
“我们也在找他们,但是我可不能保证在两个小时之内找到。”柳舍予警惕的看着赵还君的举动,但是赵还君就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一动不动。
“我的计划,本来就是天衣无缝,既能报了杀父之仇,又能灭掉动物扫清眼前的障碍,没想到家贼难防,竟然着了这两个人的道。你不知道许文喆在哪里,也许有一个人知道。”
“谁?”
“就是您的妻子,李雪娴。两个小时以前您刚把她救出来吧?不妨去问问她,也许她比你要知道的多得多。”席帅抬头看了看太阳,“只要你能把他俩给我带来,我保证这个医院里的所有人都平安无事,而且我还可以将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黑子开着车在叶城市区里来回乱转,这让本就头晕的纪梦梵连连作呕。
“你慢一点!你家这么远吗?”纪梦梵受不了他的车技,连忙制止,“你再这样开的话,我就吐你车里了!”
“梦梵,再忍忍,为了躲避张帆,不得不这样做,马上就到家。”黑子一个急转弯,车辆拐进了一条小巷。
车还没停稳,纪梦梵便打开了车门,“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文婷忙从车里拿出来了一瓶水,紧接着给纪梦梵拍着背。“我算是领教你的车技了,以后你的车我是不敢再坐了。”纪梦梵摆着手,用矿泉水漱了漱口。
“就这忍耐力还想跟着文喆破案,我看算了吧。”
“你说什么?”纪梦梵追上黑子正准备上前说理,却被黑子抬手制止。
“嘘!情况不对。”黑子摸出了匕首,用刀尖挑开了房门,房门是虚掩的,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黑子顺着门缝往里查看,没有什么异常,他回头示意文婷,自己先进了房间,几秒钟后,便听见黑子的声音,“进来吧!”
文婷二人迅速进屋,却发现家中早已无人,文喆、瑶瑶不知去向,只留下桌子上的斑斑血迹。
“他们遇袭了?”纪梦梵的第一反应是他们遭到了不测,立马转身准备出门寻找。
“等一下,”黑子叫停了她的脚步,“从现场情况来看,没有打斗的痕迹,桌子上的血迹应该是瑶瑶为文喆手术时留下的。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黑子表情严肃看着纪梦梵。
“哪两种?”
“第一,就是他们自己离开的;第二,就是他们甘愿被人挟持。”黑子表情凝重,双眉交织在了一起。
“什么叫甘愿被挟持?自己离开?他们为什么要自己离开?”纪梦梵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她猛然抓住了黑子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告诉我,顾瑾瑶到底是谁?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黑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好,那你告诉我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黑子依旧只用坚定的眼神回应。
“从刚才你们的交流中来看,你对她非常熟悉,而且很放心地将吉吉交给了她,说明你们早就认识,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你却并不愿意告诉我,我无法猜测你们的真实目的,既然大家都不再信任,我看也没有一起行动的必要了!”纪梦梵丢下了黑子的衣领,在转身离开之际却感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她怎么样了?”柳舍予徘徊在病房门口,看到护士从病房走出,连忙追上前去。
“没事,你不用担心,没有受伤,只是收到了惊吓,这一瓶输完就可以回家了!”
柳舍予道谢,护士离开。
轻轻地推开了李雪娴的房门,表情凝重却又面带笑容,“感觉怎么样?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啊!”柳舍予整理了一下雪娴的头发,“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柳舍予也找不到表达自己内心的话语。“每次都说要好好保护你,可是每次都做不到,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不,舍予,你的职业是神圣的,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做你认为对的事情。”李雪娴眨巴着眼睛,歪头看着舍予。
“雪娴……”
“嗯?”
“……”
“哦,你是问现场情况吧?我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的带到了那里,然后就直到你来救我,期间门是锁着的,我听见了好几波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只不过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后来便听见了一阵阵沉闷的声音,之后便有个女的进来把我打晕了,再醒来就在医院了!”李雪娴说完,看着柳舍予的表情。
柳舍予沉思片刻接着问:“那期间你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只见过那个不认识的女人,”李雪娴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因为屋中太暗,也没有看清人的长相,只知道为首的好像是个女的。”
“那一屋子的人是谁杀的?”
“不清楚,我听到的那一阵阵的沉闷声应该就是尸体倒地的声音,不过,声音非常急促也非常短,也就几秒钟,当声音停止后,那个女人才打开了我的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