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视一笑,大家心里都清楚,能帮咱们的人只有许文喆。
“哈哈!我就说嘛!许队是不可能知法犯法的,他能帮咱们,就这一点就能说明一切。”曾诚笑的非常开心,手指敲着桌面,“白处,那我们用不用把许队的通缉令再撤了?”
“不忙,不能根据一个小小的细节就来判断一切,破案讲究的是证据,这个可以暂时先缓一缓,曾诚,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白筠的心里也充满了矛盾,一方面眼前的证据确实让自己非常被动,另一方面他也想找到许文喆问问清楚。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吕叶对外的身份就是个白领,天天坐办公室,朝九晚五地上班,我亮明了身份后,他也挺配合,他对同事说我是他的私人助手,因此我在他的身边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其实,他知道的五角信息其实不多,当初也是被逼无奈才进了组织,”曾诚掏出了个U盘扔给了张帆,“他其实非常怕死,为了让我能天天保护他,他把他的信息都给我复制了一份,我觉得他的话可信。”
“舍予?”
“汤仲,典型的一个社会混混,无业游民,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打架斗殴没有他不干的,几乎每个季度就要进去住几天。”柳舍予将汤仲的照片投到了大屏幕上,“但是,他对警察的态度倒还可以,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也没有将信息摧毁,不过此人滑得很,嘴里怕是没有几句实话。”
“不好了,白处,刚接到报案,中和渠发现一名男尸,正是时飞华。”小洪着急得来到了会议室。
干涸的中和渠中时飞华横躺在里面,尸体的姿势非常别扭,整体呈匍匐状,脖子歪扭,头部已经快到胸部,右臂也被压在胸下。
“尸体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曾诚顺着渠道看去,“白处,周围没有脚印,只有一道尸体滑下的痕迹,尸体应该是从上面抛下来的。”曾诚快步顺着滑下的痕迹上去,发现了多枚足迹,曾诚立刻进行了现场足迹的提取。
“白处,尸体上面没有任何的伤口,他是怎么死的?”柳舍予戴上手套,将尸体摆正,尸体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柳舍予小心地解开了衣扣。
“看来死因不简单,还要回去做进一步的解剖才能确定。”
白筠一招手,“你们几个,将尸体运回去吧!”后转头对柳舍予说,“舍予,你和曾诚一会儿还要辛苦一下,继续去监视吕叶和汤仲,这里就交给我了!”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KTV的音乐从中午开始就歌声振聋,汤仲叼着根烟穿梭于走廊之间,在3125房间口,他停下了脚步,偏头将烟点着,眯着眼睛推开了3125的包间门。
“金哥,”汤仲又回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跟踪后,关上了包间门,“金哥,我被人盯上了!”
包间的隔音效果还是很好,关门的一瞬间,房间内便安静了下来,赵还君也不说话,只顾在一旁喝水。
“金哥,”汤仲突然紧张了起来,迅速将烟头掐灭,“金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什么人你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什么都没说,这会儿那警察突然离开了,我才赶忙来和你联系。”
“资料都还在吗?”
“在在在!”汤仲伸出了双手,“您以前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毁了信息,我看那警察也没有来硬的,我也就没有损毁信息。”
赵还君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类似U盘的东西,“来吧!”
“金哥,这是何意?”汤仲紧张地将双手猛然缩回,“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做事可不能太绝情。”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要你的命!”
“金哥,组织内谁不知道,这和要命又有什么区别?”
“兄弟,你误会了!”赵还君靠在沙发上,将胳膊搭在沙发的扶手之上,“我只是想让你和我的换一换,这样咱俩都安全!”赵还君说着,先将自己的手指放了进去,一段时间之后,在液晶屏上显示了赵还君的数据,“怎么样?用我的换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金哥,这又是一次任务?”汤仲还是犹豫。
“就算是吧!你拿着我的信息,这不就等于是拿走了我的命吗?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了汤仲的耳中,本就抖动的双手一下子失控,将读取器掉在了地毯之上。
“进!”赵还君似乎知道门后之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门开了,走进来一位陌生男子。
“金哥,时间差不多了!”男子关上房门,站在了门口。
“好,马上,一会儿就完。”
“快快快,快出,出个拍这么磨叽,不行就认输。”一间破旧的仓库里,几个染发纹身的社会青年,一边骂着一边打着拍。
“快快快,给钱给钱。”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似乎今天是赢了不少,一边洗着牌一边吆喝着收钱。
“二哥,先欠着,先欠着,我一会儿就给你。”
“好,给你小子一次机会,来来来,接着玩。”叫二哥的人将两副牌摞了两叠,放在了桌面上。四人正准备揭牌,谁知柳舍予突然带人闯了进来,抬起一脚就把桌子踢翻,紧接着就将在场的几人按倒在地。
“疼疼疼,柳队,柳队,有话好好说,我们就是几个人无聊打打牌而已,轻点轻点。”
柳舍予抓住了二哥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墙上,顺手拿掉了他腰间的匕首。
“你给我老实点,说,汤仲去哪了?”
“汤仲?那不是在旁边的屋里吗?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还看见呢!”
“在?”柳舍予揪着他的衣领快步来到了旁边的屋内,随手一甩,将他扔了进去,“你自己看,人呢?”柳舍予怒吼。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二哥语无伦次,“柳队,你别……别……着急,也许……也许……也许上厕所去了,说不定等会儿就回来了!”
“上厕所!”柳舍予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二哥的胸口,二哥脚下不稳,直挺挺地摔倒在了旁边的杂物中。
二哥捂着胸口坐了起来,“咳咳咳,柳队,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吧!”二哥擦掉了嘴角的鲜血。
“好,我不打你,你说,刚才你上厕所是什么时候?”柳舍予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仔细想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