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中毒，没救了！”白筠看过尸体之后，下达了结果，再看程琏的双手，十个指甲完好。
“凶手没有拔掉指甲？难道是没有时间动手？”
白筠摇头，又查看了程琏的背包，同样发现了一枚五角标记，“找人把尸体运回去，咱们返回饭店。”
“是。”
张帆打了电话，白筠却沿着程琏来时的路弯腰慢慢查看，“月婷，程琏死了。你那边什么情况？”白筠折了根树枝，在程琏的呕吐物旁蹲了下来。
“包间已经没有人了，我没有让服务员来收拾，目前还保持着原样。”
“好，一会儿曾诚去协助你，仔细检查每一盘菜，包括撤走的菜盘，绝不能放过任何的细节。”
“是！”
张帆将程琏的尸体运上了车，急忙沿着来时的路追上白筠，白筠正在用样本瓶，采集程琏呕吐物的样本。
“张帆，从她出饭店开始，每一次的呕吐物都要采集标记，拿回去化验。”
“是。”
“白处，看来这又是一个迷案啊！”柳舍予将所有勘察检验后的文件放在白筠的面前。
白筠拆开了文件袋大致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奇怪，“这怎么可能？曾诚呢？”
“外面。”柳舍予一偏头便和白筠一起来到了外厅。
“曾诚，这就是你和月婷的检测报告？这怎么可能？”白筠将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白处，我们仔细检查了他们所有接触过的东西，没有检测出任何的毒素，根据现场的服务员反映，每一盘菜几个人都吃过，而且众人的餐具也都是服务员随即摆放的，根本不存在下毒的可能。”欧阳月婷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白处从现场提取的呕吐物中却检测出毒素。”
白筠叉腰低头，来回踱步地说：“程琏一出饭店，一举一动就都在我和张帆监视之内，一路上他走了不到两公里便中毒而亡，期间没有任何人靠近她，她多次招手打的，出租车也都没有停车，绝对没有人有下毒的机会，她是怎么中的毒，如果说当她第一次呕吐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那凶手下毒的时间就更少了，凶手是怎么办到的？”
“另外，我曾三次进过那个包间，在我端茶端菜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程琏，整个过程她并未表现出有什么异常。”
“何时下的毒？整个饭局都在我们的监控当中，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下毒是在吃饭之后。”白筠给出了假设。
“不可能，白处，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接触过死者，怎么可能下毒？”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毒是死者自己下的。”
“自己下的？何时？”
“在程琏用纸巾擦嘴的时候。”白筠拿起了自己的包，学着当时程琏的动作拿出了一张纸巾，“程琏第一次呕吐的时候，其实呕吐物中并没有毒素，但是在她拿出纸巾擦嘴的时候，下在纸巾上的毒素才通过纸巾被程琏食入体内，紧接着，程琏将纸巾扔进了呕吐物中，这才导致了在第一次的呕吐物中也检测出了毒素。”
“这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啊！这么复杂的杀人方式，就是要引起咱们的注意。”柳舍予使劲儿挠了挠头。
“白处，白处，”秦日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重大发现！”秦日升拿着一个U盘，和一张指纹鉴定报告。
“什么事？日升。”
“柳队，今天晚上宴请程琏的根本就不是胡晓婉一家。”
“你说什么？”欧阳月婷首先跳了起来，“不可能，我对过照片，我也去过包间，就是他们一家三口。”
“咱们都被凶手给骗了，凶手找了三个和他们家人非常相似的人，或者说凶手扮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约了程琏今天晚上吃饭。”
“这怎么可能？”
“我刚从他们家回来，胡晓婉的母亲现在还在医院，父女二人几乎是24小时照顾，根本就没出医院，这是医院门口的监控视频，还有医院里主治医生和护士的口供，还有最关键的证据，”秦日升拿出了指纹鉴定报告，“我采集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指纹和饭桌上餐具的指纹进行了对比，结果完全不一致，肯定不是他们一家三口。”
“案子真是越来越离奇了！”柳舍予的眉毛拧成了个疙瘩，额头上略显出皱纹。“张帆马上调去饭店门口的监控画面，查找那三个人。”
“柳队，有人干扰了监控，画面有二十分钟的空白。”众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瞬间沉默不语。这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结果，短短三天死了三个人，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白处，又有人在传输数据。”张帆面前的显示屏又出现了“是否”的提示，张帆果断点了“是”，文件正在传输。
“张帆，在文件传输的过程中，能否建立和对方的联系？”白筠突然上前问道。
“白处，你是想和对方对话？”
“正是。”
“可以是可以，但必须经过对方的同意。”
岳峰在电脑前悠然地点着香烟，电脑屏幕上传输条正在快速的移动，忽然一个对话框出现在他的眼前，是张帆的对话请求。
“白处，他同意了。”
“能否确定位置。”
张帆摇了摇头，“对方能同意，就说明有十足的把握。”
白筠也觉得这个问题多余，“问他，是谁？”
“你是谁？”
“恼怒亡灵的代言人。”
“谁是亡灵？”
“惨遭他们毒手的人。”
“你这样做与他们何异？”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没有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没有我，你们永远也找不到他们的罪证。”
“程琏指甲完好，你是怎么办到的？”
“白处长手下都是精英，怎么连真假指甲都看不出来，看来白处长没有做过美甲吧？”
“这和美甲有什么关系？”
“在美甲的过程中破坏指甲，盗取信息也不是难事，毕竟是女孩子，我怎么能让她体会断甲之痛？信息三天前我在美甲店就已经替换了！”
“既然早就替换了信息，为什么还要杀人？那三个人去哪了？”
“自己去找答案吧！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有本事就来抓我，这是我给你们出的难题！”
“你到底是谁？”
“白处，发送失败，对方断开了连接。”张帆关闭了对话框，“文件也传输完毕。”
“还和上次一样，整理归纳吧！”白筠叹了口气扔下了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