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默默的听着陪酒姑娘们的谈话,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姑娘们聊的越来越起劲,竟然都聊到了鬼怪神异,刘长安看了看表,忙抬手制止:“好了,好了,越聊越没谱了,你们看看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姑娘们掏出手机一看:“哎呀!可不是嘛。这么晚了,刘总,说好了你要送我回家喔。”说完便搂住了刘长安。
“好好好,我送你们回家,可是你们这么多姐妹,只怕送到明天早上也送不完啊!”
“不用管她们,送我一个就行了。”
“好,那咱们先走。”说着刘长安便扶起已经喝醉的姑娘走了出去。
夜色很黑,没有月光。二人借着昏暗的路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本来就喝多了酒,再被风一吹,姑娘醉意上头,腿脚便不受控制。
“小晶,还有多远?要不咱们打辆车吧?”
小晶眼神迷离,拽着刘长安说:“不远了,再过两条街就到了。刘哥,你不觉得咱们这样很浪漫吗?”
“嗯,你别说,真是很浪漫。只可惜没有下雨。”
“下雨?为什么要下雨?”
“下雨了,不是更浪漫吗?”
“好了,我到了,进来喝杯茶解解酒吧?”
“算了,你家能有什么好茶,等明天我带些好茶请你。”刘长安说着替小晶关上了屋门,戴上帽子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不远处的黑夜中,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刘长安的一举一动。
刘长安回到住处,随手打开一包方便面,也不冲泡,直接往嘴里送。快步走到书桌前,记下今天的所见所闻。自从十年前五角团伙销声匿迹,他就长期潜伏,随时收集着五角的信息。但十年了,他所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写完了今天的记录,他合上了笔记本,微闭双眼,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听见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他警觉的从抽屉里摸出枪,轻声碎步来到了屋门前。
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屋外一团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脚步声扔能依稀辨认。刘长安一手握枪,一手拧开了房门。
医院里,许文喆终于醒了过来。张帆正在给许文喆描述当天的情形。
“许队,你真厉害,那么高的楼层,你说你是怎么走上去的,要是我,估计爬一半就站不起来了。哈哈。”
许文喆也不接话,只是靠在床上笑。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纪梦梵也笑着走了进来。“吉吉,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许队,你是不知道,那天你受伤了,梦梵有多伤心。那眼泪流的,都快把医院淹了。”
“别瞎说。”梦梵马上制止张帆胡言乱语。
“梦梵,谢谢你,又一次救我。”
“你可长点心吧,再受伤可别来我这里了。”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瑶瑶怎么样了?”许文喆突然问。
“嗯,瑶瑶没事,幸好许队你去的及时,二氧化碳浓度还不是很高。第二天瑶瑶就出院了。”
“嗯,那就好,那我什么时候出院?”
“你出院?算了吧,你给我乖乖在这里待几天吧。”纪梦梵教训的口气说。
“那怎么行,队里一堆事情。张帆,明天接我出院。”
“不行,我不同意,张帆,明天别来。”
“你敢,张帆,你听谁的?”
“我是医生,听我的。”
“张帆才不会听你的,这月奖金不想要了?”
张帆看看纪梦梵,又看看许文喆:“好了,我怕你们俩了行了吧,你们就饶了我吧。”
许文喆看看纪梦梵:“梦梵,队里真的有事,明天我必须出院。”
纪梦梵知道拗不过许文喆:“好吧,那每天记得来医院换药。”
叶城大学里绿树成荫,是叶城最大的教育基地,也是叶城天然的绿色林园,每天来叶城大学的人络绎不绝,是老年人锻炼的场所,也是年轻人谈恋爱的集聚地。大学的最东头是一片教师公寓,章丘儒在这里就有一套住房,有时候教课太晚就住这里。
房间并不大,一室一厅,家电家具朴实简单,对于章丘儒来说,这就是个临时休息的场所。
章丘儒每天很忙,除了要带学生上课,每周还要去市局秘密开会,讨论关于五角成员的一些作案手法以及近期调查的情况。
每次开会都会很晚,为了不影响老伴儿休息,他总是习惯来学校居住。
老式的居住楼里电路设备经常故障。章丘儒开了开楼道的开关,灯不亮。章丘儒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只能摸出手机,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摸索前进。
在开门的一瞬间,章丘儒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但,依旧开门进屋。
开灯的同时,章丘儒说话了:“来者是客,请坐吧!”
灯亮了,章丘儒转过身来。土,正站在他的面前。
二人相视一笑,还是章丘儒先说话:“我很高兴你会在这里等我。”
“谢谢!我只想见你一个人。”
“深夜到访,有什么事吗?”
“章教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很佩服章教授的胆量,以章教授的能力,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来了吧?”土摘下帽子放到了桌子上。
“其实我也想见你。”
“噢,为什么?”
“我研究了你们十年,就是想什么时候能见上一见,要不然我们多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可是,你今天虽然见到我了,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你的成果了。”
“那也挺好,至少我能死的明白。”
“哈哈哈,你真没意思,要是都像你一样的话,我们杀人都觉得没意思了。”土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好了,我这个将死之人能让我死的明白吗?”
“你想知道什么?”
“十年前,你们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十年后为什么又重新复出?”
“总的来说都为了一个人。”
“谁?”
“刑侦大队大队长许文喆。”
“这我就不明白了,十年前许文喆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学生,怎么会因为他而停止你们的行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杀人的工具。”
“你们的组织成员都有谁?”
“这个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好了,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该考虑一下怎么死了!”
“我有选择吗?”
“当然,我这里有100多种死法,总有一个适合你。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土拿出了一副扑克牌。“会打牌吗?牌里面你最喜欢哪一张?”土变换着洗牌的手法,飞起的扑克呈现在章丘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