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几乎屏住呼吸,左瀚玥轻轻转过身去,微微颤动的鼻孔正在搜寻着什么。
“怎么了?左先生。”白筠问。
“这个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左瀚玥说着又轻嗅了两下,便开始四处寻找,最后在地毯的下方找到了四句笔法刚劲有力的诗句:“
早闻闻香师,
恶魔为权疏。
闻闻是何别?
半夜琴声处。”
“白处,这会是谁写的呢?”曾诚看过之后,感受到了运笔走势的气场,“字迹刚劲有力,笔法娴熟,每个十几年的练习,难有这样的造就。”
“把白琛叫进来。”
“明白。”曾诚转身出门,一会儿白琛便跟着曾诚进入。
“白经理,你来看看,这是否是鲁总的字迹。”白筠将整个地毯掀起,四句诗句呈现在白琛眼前。
白琛只看了一眼便肯定的说:“正是,这就是鲁总的笔记。”白琛看向众人接着说,“你们可能不知道,鲁总也算是咱们叶城小有名气的书法家,这字一看就是他的,很好认的,绝对不会错!”白琛转念又一想,“鲁总怎么会在地下写字?这也太奇怪了吧!这难道是他失踪的原因。恶魔指的是谁?他又为何会提到闻香师?谁是闻香师?”
白筠又将诗作读了一遍,“看来要得到答案,就要等到半夜了!”白筠看看时间扭头说,“曾诚,你先去和左先生查清香水的去向,我们在这里守着。”
许文喆和柳舍予从香水发布会出来后便直接回了队里,张帆正啃着苹果,言辞不清,“许队,怎么就你们两个?”
“张帆,交给你个任务,查一下左瀚玥和白琛这两个人的详细资料。”
“没问题。”张帆将苹果咬在口中,“白琛的资料我已经分析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呦呵!不错,知道将工作做到前面了!”柳舍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叠A4纸。
“我就当是柳队表扬我了,搞定!出来了!”二人一边一个,三双眼睛盯着电脑上的资料。
“他才28岁!这么年轻!这才真是靠一技之能走上人生巅峰的案例啊!全靠鼻子啊!”
“小时候没上过什么学校,18岁就被香水公司的老总看中,经过几年的培养,23岁左瀚玥就成为了全国有名的闻香师,后又去国外深造,26岁回国开创自己的品牌。”张帆连连感叹,“人家这人生才算是没白活,该有的都有了!”
“哎!你们三个在看什么呢?眼睛瞪得这么大,不怕眼珠子掉出来啊?”
三人一抬头却看见李雪娴站在了他们面前,“哎呦!新娘子啊!怎么?来找柳队啊!你来了,刑侦队才感觉气氛回到了从前,这才像咱们刑侦队,雪娴啊!你是不知道啊!自从‘黑土’来了之后啊!我们少了多少欢乐,你和梦梵都应该多来看看我们,你说是吧,柳队?”
“什么黑土?张帆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李雪娴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位。
“你别听他的,雪娴,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结婚这么多天就没看见你的影子,这么晚了,不是怕你们饿着吗?给你们送点夜宵。”
“雪娴,我刚才听见了一个‘们’字,肯定有我的吧?”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三个?”李雪娴打开饭盒,将一盒饭放到张帆面前,“这是你的,都是肉。”
“哎呦!还是你了解我啊!”张帆先将剩余的苹果两口啃完,“他们都出去了!他们可没有口福了!”
“白处,”曾诚和左瀚玥敲门进入,“这个高档的香水在展览会上就卖出去了三瓶,其中两瓶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什么疑点,还有一瓶就是被鲁大川买走了!”
“如果说所有的巧合都碰到一起了,那就不是什么巧合,那就是人为!权疏玉的拥有者鲁大川一定是在人为的安排下购买了一瓶R系列香水,后提前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就在自己常住的酒吧房间中留下了提示诗句,但是,他为什么会提到了闻香师?恶魔是指的人还是物?那瓶香水怎么会到了五角的手里?”白筠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左先生,您认识鲁大川这个人吗?”
左瀚玥摇了摇头。
“那在叶城的闻香师除了左先生您,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全世界的闻香师人数本就不多。”
“那……”白筠还想问什么问题,忽然被窗外的一阵琴声打断。
“白处,听,半夜琴声!”曾诚看了看时间,刚好零点整。
白筠来到窗户边将整面窗户打开,琴声虽然不大,但是格外悠扬。
“白处,好像是贝多芬的月光曲。”
“白经理,您知道这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吗?”白筠问向身边的白琛。
“这还真不知道,我一般这个点都在下面招呼客人,你也知道下面声音也比较嘈杂,如果不是今天在这个房间里,我都不知道半夜还会有琴声。”
“酒吧是建在公园之内,东边是马路,西边是公园的深处,琴声应该是从公园里传来的。曾诚、月婷你和白经理留在这里。日升,左先生,咱们出去看看。”
三人走出了酒吧,在路灯的照射下三人顺着声音朝公园的深处走去,三人的人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时短时长。
“白处,声音消失了!”三人走了没多久,琴声便突然停止。
“这附近也没有什么房屋建筑,我觉得不应该是在这里,刚才听琴声悠扬动人,偶尔有衔接不畅短暂的滞后,说明是现场弹出的音乐,那就最起码是在一个房间中,不可能是在露天广场之上,可是你们看,放眼望去,除了一些已经关门的小卖部之外就剩下绿色的植物了!”
“左先生,你闻见什么气味了吗?”
“除了绿树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白处,难道是咱们方向感出现了偏差?”秦日升话音刚落,琴声又再次响起。
白筠忽然想起了地上的诗句:闻闻是何别?“地上的诗句两个‘闻’应该是不同的含义,一个是嗅觉一个是听觉,嗅觉指的就是闻香师,而听觉就是暗指琴声,咱们通过左先生找到了香水和诗句,那么要找到琴声,就要利用听觉。”
“可是怎么利用呢?咱们不就是利用听觉才找到这里的吗?”
“不,一定还有别的含义。”白筠默默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