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总好,您这么忙还来耽误您的时间,真是万分的抱歉!”许文喆始终保持着微笑,让对方无法琢磨他真正的内心想法。
“好了,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吧!许队长今日突然到访究竟为了何事?”阚沛涵将香烟捻灭,端起了茶杯,“你最好长话短说,我可不喜欢啰嗦的人。”
“好,阚总爽快,”许文喆从腰间拿出了那把短刀,“这把短刀阚总认识吗?”
阚沛涵眼神中并未看出慌张的神情,只是淡淡的偏过头跳过茶杯说:“这和我以前的短刀很像,不知道许队长是从哪里得来的?”说完便又低头品茶。
“哦?只是像吗?可是这把刀背上却刻着一个‘阚’字。”许文喆亮出了字面。“不知道阚总以前的刀现在何处?”
“钟烁,我记得是送给你了?”阚沛涵随性的挠了挠头。
“阚总好记性,现在刀就在我的家里。”钟烁马上附和。
“好,”阚沛涵放下茶杯,“快去拿来,让许队长欣赏欣赏。”
“张帆,你到底想说什么?”欧阳月婷捋了捋长发。
“没什么,只是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在倒计时停止之前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任何努力都是枉然。”张帆显示出了异常的固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了弄明白事情的原因,没有寄给你们手机,真的是因为你们受伤了吗?”张帆看着床上的曾诚,眼神中又多了一分焦急。
“咱们按照事情的结果倒着推演,”欧阳月婷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了许队的名字,“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许队,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他们寄给我们手机的倒计时不管他们的方法是什么都是要让许队感到身边的人受到了威胁,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判断的话,最应该收到手机的人反而是你们俩,因为你们俩更容易接近,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你们劫走甚至杀害。”欧阳月婷将全员的名字写出并标注了时间。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说明五角并不是按照常理规划他们的计划。”
“假如我是角主,最终的目标是针对许队,各个击破也是我的首选方法,阚阳说过,要让许队受到精神方面的折磨,那什么又是精神方面的最高折磨呢?”欧阳月婷停顿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又在柳舍予的名字下面画了一条横线,“咱们不能忽略柳队,柳队和许队的时间是一样的,这就说明他俩要在同一时间面对同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才是关键。”
欧阳月婷抬眼看着张帆和秦日升:“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
“时间。第一个是张帆,是单独的,从张帆开始都是两人,这说明五角做事也是有规律可循。你们看,以五角的组织能力,不会那么拖沓,要对付许队和柳队,其实用不了那么多人两个人就够了!”欧阳月婷标注了纪梦梵和李雪娴,“所以,他们的倒计时是一样的。然而挡在他们面前的是咱们,所以五角要提前将咱们解决或者控制,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计划的完善,所以,因为曾诚和瑶瑶没有行动能力,因此不在其中,也许这就是他们没有收到手机的原因。”
“当当当”,很有规律的三声敲门声,阚沛涵没有说话,钟烁轻轻地推门而入。
“阚总。”钟烁双手将短刀送到了阚沛涵的面前。
阚沛涵用夹烟的手轻轻抽出短刀看向有字的一面说:“许队,你说的可是这把刀?这才是我以前的刀啊!”阚沛涵将字展示给了许文喆。“至于你手里的那把我想只是个民间艺术品吧!”
许文喆接过刀与手里的进行对照,真的一模一样,“两把刀一模一样而且做工都堪称精良,阚总是怎么判断哪一把是自己的呢?”
“哈哈!许队长是在怀疑我弄虚作假?”
“职业病,喜欢寻根究底,还请阚总勿怪。”许文喆又是一脸微笑。
“其实很简单,我们阚家的刀除了在刀背上刻字,也同样在刀鞘上刻字。”阚沛涵将刀鞘上的字展示给许文喆看,“不过,这些都是可以模仿的,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我们阚家的刀,都是一刀一鞘,刀鞘相配,也就是说,别的刀鞘即使做的一模一样也装不了阚家的刀,同样,别的刀即使做的再小也装不进去阚家鞘,许队长可以试试。”阚沛涵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果然,许文喆尝试之后的确是一刀一鞘。
“怎么样?我们的嫌疑可以洗清了吗?”
“可以。”
“阚总,还有一个……”纪梦梵还未说完便遭到许文喆的制止,“打扰了,耽误了阚总时间我们很是抱歉,我们就先告辞了!”
“请!”
出了阚氏公司纪梦梵忍不住问:“为什么不问问电话的事情?”
“没有用,太苍白无力了!阚沛涵只需说出‘丢了’这两个字,便能把我们顶回来。”
“哎呀!又白忙活了!”纪梦梵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忽然许文喆的手机响了,“喂,我是许文喆……什么……好的,我离那里不远……好,我马上赶到。”
“出了什么事情?”纪梦梵又紧张了起来。
“历史文化园里,发生多个乞讨者中毒事件。”
“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焦虑和担心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许文喆看看身旁的纪梦梵也有愧疚之意,但很快又收回了表情。
许文喆赶到现场时,文化园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现场围了起来,所有闲杂人等都被围到了线外,五具乞讨者的尸体已经被工作人员抬到了广场之上,其中还有一个小孩,一名看似小孩母亲的人,正在孩子身边嚎啕大哭。
“许队长,您可来了!”一位衣着打扮较为讲究的中年人看见许文喆马上迎上前去。
二人简单寒暄了两句许文喆说:“赵园长,现场当时是什么情况?”
“哎呀!许队长,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时我刚开完会回来,凳子还没暖热,就听到游客中有人高喊有人晕倒,我慌忙从楼上下来,就发现这个孩子,”赵园长指了指最里面的小孩,“当时孩子脸色都变了,口吐白沫,像是中了毒。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好家伙一下子倒了五个!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赵园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