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学术方面的一些研究,每年光写这个学术论文都让我头疼,不信你问梦梵是不是?”赵还君拍着头说。
纪梦梵连连点头。
“师兄还是那么勤奋好学,还是像上学的时候一样,我记得上学那会儿每次邀你出去玩,你都说你没时间,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学医的就这么忙吗?可是我也没见梦梵、瑶瑶有多忙,最后我偷偷翻了你的书,我才知道你在研究什么,你们猜猜他在研究什么?梦梵、瑶瑶不许说啊!”许文喆制止了梦梵和瑶瑶,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医学啊!”曾诚不假思索,两个手指拿着杯子正往嘴边送。
“你是不是傻啊!要是学医学那还用猜吗?”张帆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连忙喝了口水。
“那你猜是什么?”曾诚问张帆。
张帆摇摇头,又拿了一个虾,“不知道。”
“这还真不好猜,文喆,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答案吧。”柳舍予放下筷子倒了杯饮料给李雪娴。
“这个我不说你们肯定都猜不出来,师兄在研究hypnosis。”
“什么是hypnosis?”曾诚问。
“就是催眠。”许文喆回答,“师兄,说到催眠,我一直有个疑问,想向师兄请教。”
“请说。”
“师兄,你说被催眠者在催眠的过程中必须是自愿的吗?”许文喆夹了个菜放到自己碗里。
“当然,催眠,其实就是在被催眠者愿意的前提下,催眠师通过语言将被催眠者引导至潜意识开放的状态下,将可以帮助被催眠者达成改变的观念植入于他的潜意识,以达到帮助被催眠者改变行为习惯、解决心理问题的目的。如果被催眠者拒绝,那就不会被催眠。”
“哦,那有没有一种催眠术是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在梦里和对方对话或者怎么样,以此来治疗心理疾病?”
“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这种水平,不知道文喆是从哪里知道的?”
“哦,在南郊爆炸案中的一个死者,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来判断,他就有这种能力,我曾经就在梦境中被他控制。”
“有这种事?”赵还君显出很惊讶的表情。
许文喆点头。
“那就有可能不是催眠,因为催眠,是由各种不同技术引发的一种意识的替代状态。此时的人对他人的暗示具有极高的反应性。是一种高度受暗示性的状态。并在知觉、记忆和控制中做出相应的反应。虽然催眠很像睡眠,但睡眠在催眠中是不扮演任何角色的,因为如果人要是真的睡着了,对任何的暗示就不会有反应了。所以‘催眠’这个名字本身是带有一定误导性的。”赵还君解释说。
“也就是说,人在睡眠中是不可能被催眠的。被催眠的人实际上没有进入睡眠状态?”
“没错!”
“和赵院长这样的人聊天就是涨知识啊!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赶紧吃菜,要不然啊一会儿就都被张帆吃完了。”柳舍予拿起筷子给雪娴夹了个菜。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张帆胃口这么好,服务员,”赵还君将服务员唤了进来,“菜单拿来,再加两个菜。”
黑夜,天降暴雨,狂风夹杂着雨水让人们的心情格外烦躁,雨衣、雨伞已经挡不住雨水的侵犯,开车的雨刷器也在疯狂的运转着,路上的人们都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只有一人不慌不忙地在人行道上走着,虽然她穿着雨衣,衣服却早已被大雨淋湿。她还时而停下脚步,仿佛在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如此的大雨她仿佛毫无感觉,一双细跟的高跟鞋不时的在地上叩响出雨路上的乐章。
女子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美女,”司机隔着窗户大声说道,“进来先把雨衣脱了,要不然没法坐。”司机怕弄湿自己的车座。
女子没有说话,但却照着司机的话做了,将雨衣脱掉,拿在了手中。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美女,去哪啊?”
“泓泽路83号。”地点简单明了,仿佛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好嘞,坐稳了,大雨,路上不好走,可能会慢一点。美女,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出来呢?”司机一见是美女就忍不住多说两句。
女子没有回答,眼睛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美女,这么大的雨就别开窗户了,你要是热,我把空调开开。”司机打开了空调,调低了音乐的音量。女子摇起了窗户,靠在了后排座椅的靠背上。
“这么恶劣的天气也不见男朋友来接,怎么?吵架了?你这么漂亮,别告诉我你没有男朋友?”
司机一直不停地说话,而女子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我说美女,你不会就会说个你家里的地址吧?”司机觉得女子非常奇怪。
“好好开车,这么大的雨出事故可是会死人的。”女子阴沉的声音就像是从阴间传来的一样。
司机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吓了一身汗,心想:“刚才说地址的时候不是这个声音啊?”司机又下意识的慢慢地向后视镜看去,忽然,女子的眼睛在后视镜中出现了,两只眼睛根本就不是个活人的眼睛,黯淡无光,充满了血丝,而且女子诡异的笑容深深印在了司机的脑海。司机豆大的汗珠已经不由自主地浸湿了自己的上衣,双腿发软,胳膊无力,已经忘记了开门逃跑。女子轻轻一笑,拉开了车门,消失于风雨中。
“文喆,五角又出手了,又是个割面案!”顾瑾瑶刚看到尸体便下了结论。
“没错,就是五角的杰作,还是一样的现场,还是诡异的气氛。”曾诚仔细勘察了现场,没有任何发现。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许文喆转身问张帆。
“确定了,死者的手提包没有丢失,在包里发现了身份证,上面显示,死者名叫冷静,叶城本地人,可是根据身份证上的家庭地址写的是:泓泽路83号。不是这里,这里不是死者的家。这是一个出租房,房东就住楼下。”
“房东人呢?”许文喆问。
“刚才去敲门无人回应,据邻居们说房东是个出租车司机,上夜班,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回来。”张帆合上了记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