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喆,顾瑾瑶驱车来到晋铭公司找吴晋了解情况。吴晋一脸随和,笑脸相迎,连忙让座上茶。
“这是今年的明前新茶,二位尝尝。上次许队来我这里都没来得及喝口茶,今天一定要尝尝,哈哈。”吴晋一面说一面点了根烟。
接待员手法娴熟,茶艺精湛,几乎在吴晋说完的同时,两杯香茶已摆在了许文喆的面前。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今天来打扰吴总,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文喆并没有端茶的意思。
吴晋抽口烟说:“请讲。”
“吴总和席挺关系好吗?”
“当然,二十年前我们一起风风雨雨,共同创业,即使合作伙伴又是亲密朋友。”吴晋收起笑容,陷入回忆里。
“能讲一讲那次车祸吗?”
吴晋按灭了香烟说:“那是1996年5月27号,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那天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们的公司正式上市的日子,那天我早早地到达仪式现场为典礼做准备,直到中午十二点,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席挺没有露面。最后,我们才接到警方的通知,席挺出了车祸,夫妻俩当场死亡,孩子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才保住了性命。唉!造化弄人啊!事事难料,”吴晋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事后我们几个人出资,为席帅请了最好的医生,但他依旧没能醒过来。许队,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情?”
“没什么,随便了解一下。那席挺家里还有别人吗?”
“没了,我们从小玩到大。他父母就他一个孩子,车祸之后,老两口伤心过度,没过几年也相继不在了。”
“齐磊,是您的秘书?”
“对,没错。齐磊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孩子,朋友临终前将齐磊托付给我,我见他聪明,办事能力强,就让他毕业之后做了我的秘书。”
“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没有啊。”
“4月19日下午五点,你派齐磊出去了吗?”
“对,19号我有一个重要会议,因此那天下午,我让他去市里送了个文件。”
“那他几点回来的?”
“大概九点多吧!”
“回来这么晚,你没问他原因?”
“这有什么?那天他没有开车,从公司打的到市区来回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加上又是下班高峰路上难免堵车,再说了,因为那天晚上要加班,是我让他吃完饭再过来的。”
“听齐磊说,您准备开发旅游项目,在郊区的山里有一个临时勘察的山洞?”
“对啊!现在搞旅游最挣钱,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都想出去度度假,享受一下精神生活。”
“平时都是齐磊在打理吗?”
“对,现在还是初期阶段,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我偶尔没事了也过去看看。说到这里,我还没好好谢谢许队呢。要不是那天许队的人及时赶到,这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说也奇怪,那就是个破山洞,怎么齐磊会遭人袭击?难道是别的公司也想开发那片山区,背地里暗算我?看来我要加强一下安保措施。”
“那个地方道路崎岖,山体陡峻,树林浓密,也没什么景色,进去很容易迷路,值得开发吗?”
“这许队你就是外行了,现在的有些人生活太舒适了,就想找点刺激,越是诡异难走的地方越是吸引人。”
出了晋铭公司,顾瑾瑶忍不住说:“这吴晋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说的话完全就是在帮着齐磊狡辩,他将齐磊这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不害怕吗?那首魏玲身边的诗说的不就是他吗?”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严密监视吴晋和齐磊,在公司我想齐磊还没有胆子对吴晋动手。总之咱们这边是没什么线索了,就看舍予他们能找到什么线索,咱们先回队里。”
话分两头,柳舍予带领曾诚、张帆再一次来到山洞中寻找线索。三人从狭窄的洞口直径来到房间门前。曾诚低头说道:“柳队,从洞口到这里,洞壁、路面都是天然形成的石面,且表面湿滑,痕迹虽然很多,但都没有提取价值。即使咱确定是齐磊或晋铭公司的人,他们也完全可以说这是他们的基地,留下痕迹很正常。”
“咱们不是来找齐磊的痕迹的,而是来找雪娴的痕迹的,只要找到雪娴的痕迹,就能确定这里就是囚禁雪娴的地方。”
“好的,明白了。”曾诚打开了勘验箱。
顺着浅淡的波光看去,门框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脚印、指纹。曾诚说:“柳队,这些脚印指纹都是旧的,一看就不是雪娴的,还有雪娴当日穿的是高跟鞋也很容易判断。当时雪娴衣物完整,也没有刮擦的痕迹。我想这地下应该不会有她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只有在床上了。
曾诚大步来到床前:”床面很干净,没有发现毛发,应该是刚清理过,床边光滑平整,也没有任何指纹,柳队,干净的毫无破绽可言,就算是有洁癖也不至于打扫得这么干净吧。这床上没有任何收获,咱们去那屋看看。“曾诚说着来到了隔壁房间,房间依旧整洁,床单被罩依旧如新。曾诚转头,对柳舍予摇了摇头。
柳舍予说:“看来他们比我们快了一步,再去那个库房看看。”
三人来到库房,两边的货架上依旧空空荡荡,曾诚看去:“齐磊说的没错,这上面的确是放鸡鸭鹅等动物的。”曾诚又转向另一个货架低头看向地面,“柳队,你看,有发现。”
柳舍予顺着曾诚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面上有一道不明显的拖擦痕迹,像是柱状物体的痕迹。
“这是床腿的痕迹,这地方原来放着一张床。”曾诚说。
“看来他们把雪娴躺过的那张床给扔了。”舍予说。
“放心,柳队,我能找到。”曾诚自信满满,“此处汽车上不来,这么大的床肯定是就近扔掉,他们怕咱们查到这张床,即使对床进行了处理打扫,他们还是不放心,所以扔掉,但他们没有想到,地面的痕迹他们是擦不掉的,扔掉床,他们是欲盖弥彰,咱们只要找到那张床,床上肯定有雪娴留下的证据。”
“可这茫茫大山咱们上哪里找呢?”张帆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说。
曾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有何难,你觉得不好找,扔床的人也觉得不好仍,这片山林还容易迷路,他们应该不会扔的太远,我想不会超过一公里,咱们沿着这条路走,你觉得可以扔的地方就是他扔的地方。走吧,干活。”
曾诚沿着断崖先前搜寻着,在离山洞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曾诚发现了一棵新折断的小树,立刻喊来柳舍予。“柳队,就在这下面。”曾诚站在一个峭壁边缘说,“叫帮手吧,把床拽上来。下面就看瑶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