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白浩便将白潋滟唤到正厅,狠狠呵斥了一顿。堂堂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做出这等龌龊卑鄙的勾当,实在丢白家脸面。
“我并没有要求你夺得什么名次,你为什么要徇私舞弊?!”
白浩脸色十分难看,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看着白潋滟的眼神严厉可怕,让白潋滟不敢抬头对视。
“爹,我是被人冤枉的,有人栽赃嫁祸……”
在白浩目光之下,白潋滟也不敢说的太理直气壮,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本来是为了争宠一举,谁承想最后变成这样。
白浩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呵斥:“你还敢说!跪下!”桌上茶杯被这一下,险些震倒,杯中茶水溢出,洒了些许。
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白浩鼻子一哼,继续道:“给我在这跪着思过!”
白清华刚好回到府中,将马送到马房拴好,正听见大堂的声响,父亲雷霆震怒的声音。
心中暗笑,白清华整理情绪,走进大堂。
“爹,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毕竟白清华是白浩最疼爱的女儿,今日又在比试大会上夺得了箭术头筹,白浩见了白清华,顿时脸上神色便缓和下来,放缓语气道:“清儿,你回来了,今日表现不错啊。”
白潋滟这边还跪在地上,白浩却已经关心起了白清华,叫白潋滟心中恨得直咬牙。
“清儿谢谢爹夸奖,也是侥幸。”白清华微微福身,脸上露出谦逊之色,微微一笑,转而看向白潋滟,则是换上忧虑神色,“爹,姐姐今日……”
白浩一甩衣袖,又怒气冲冲:“今日之事,真是丢尽脸面。潋滟,你身为长姐,却还不如清儿懂事!”
白潋滟被白浩如此作比较,对白清华恨之又恨,心中咒骂被白清华又听了干净。
眼里寒芒一闪即逝,白清华也不恼,既然对方不领情,自己也就不多帮衬了,就叫她在这跪着好了。
“爹,姐姐已经好好认错了,您也别生气,先喝口茶,我给您捶捶肩吧。”白清华上前走到白浩身后,便是给白浩捶起肩来,力道适中,让白浩赞不绝口。
而眼前白潋滟还跪在地上,白浩看着心烦,没过一会儿,也就一挥手,没好气地叫她下去了,白潋滟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从正厅回到厢房,白潋滟狠狠甩上门,全然无表演给外人看的大家闺秀做派,脸色极差,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便猛然一拍桌子。
早在屋内等待好消息还不知状况的张眉欢,被白潋滟这一番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询问个中缘由。
白潋滟细细说了一番今日出丑经历,尤其说了白清华似乎隐藏实力这一点,气愤之极。
听罢,张眉欢沉思半晌,脸上神色也颇为凝重,开口道:“我也觉得,白清华自从摔马一事,醒来之后便有些不对劲,每次我看她,都好像有所变化,不知是哪里不对了。”
白潋滟这才也从气愤中冷静下来一丝,仔细一想,两人又一番讨论,张眉欢便皱着眉头,一抬手道:“叫罗雀和白莲暗中注意着白清华便是了,我们还是需要防着那个小贱人,以绝后患。”
……
这边父女二人相处融洽,这倒是又让白清华想起前世。
前世之时,父亲白浩对她一直疼爱有加,母亲于华月也是十分温柔贤惠,可在她年幼时,母亲于华月却传出私通下人之事,从此被白浩幽禁在清心院里,不许他人接近,也渐渐淡出了白清华的记忆。
此时,此情此景,白清华不禁有些想念母亲于华月了。
而且现在想来,记忆中的母亲,性格柔软,压根不像是会做出私通这种事的人。
现在白清华已经看清张眉欢白潋滟二人面目,心中有了淡淡疑惑,当年母亲被指私通一事,是否正是张眉欢设计陷害,以争父亲宠爱的呢?
这个疑惑一出,白清华暗暗决定,找个机会去清心院,探望母亲,找到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