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摆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凳子,再无它物。
林黛红便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由于只有一个凳子,言无尽没地方坐,只能站着。
林黛红四周看了看,道:“师兄,这些年委屈你了!”
言无尽道:“今天我受的委屈,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华回春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林黛红点了点头,道:“但愿有那么一天!你把王麻子的事跟我说说呢!”
言无尽点了下头,清了清喉咙,便把姜小白找他的事,从头至尾说了,当言无尽说到姜小白已经杀了华明谣的时候,林黛红脸色一变,道:“你说华明谣已经死了?”
言无尽道:“姜小白这样说的,应该没有骗我,这种事也骗不了人的,应该是真的!”
林黛红脸泛喜色,咬牙道:“这个贱种死了最好!师兄,看来上天真的开始眷顾你了!”
言无尽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今天听到的看到的尽是好消息,特别是看到师妹你!”
林黛红白了他一眼,道:“别贫嘴,继续往下说!”
言无尽应了一声,又开始接着往下讲,本来事情就不多,一会就讲完了。林黛红听后沉默良久,才道:“那个姜小白就带了一颗解药过来?”
言无尽吓了一跳,光顾自己解毒了,解完毒就想着上床,也没帮师妹问上一问。局促道:“你放心,只要姜小白和我王师兄都在,还怕没你的解药吗?我跟王师兄感情又不差,要颗解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林黛红点了点头,道:“待会我要问问那个姜小白!对了,说起姜小白,我才想起,这次华回春出去是为了攻打冷颜宫,好像为的就是一个叫姜小白的人,听说他是从往生之门里出来的,带了不少宝贝出来,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言无尽怔道:“真的假的?”
林黛红道:“事情确实是有的,我就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言无尽道:“那我待会问问他,竟然能从往生之门内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林黛红道:“干嘛要待会?现在把他叫进来问问不就行了吗?”
言无尽一脸淫荡,吃吃一笑,一把就把林黛红揽在怀里,道:“那种事不着急的,这几年心里想着念着的,只有师妹你,其它天塌下来的事,在我眼里,都是小事!”
林黛红也没有反抗,娇嗔道:“没点出息!”
言无尽道:“只要有你,我宁愿没出息!”说时手就开始不安分,上下游动。
林黛红也是许久不知肉味,顿时身体就酥软了,嘴里仍道:“那你真打算去取地心之火?”
言无尽手上不停,嘴上道:“当然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不信我去采地心之火,陈师弟会不同意,不过我好像不方便去,到时你代劳一下,万一王师兄真能炼制出破仙丹,那我们沾光可就沾大了!”
林黛红有气无力道:“说得也是……”渐渐没了话语,嘴里只剩下娇喘声。
姜小白没有走远,就躲在对方山头的丛林里,洞口发生的事情一目了然,原以为言无尽把他支开,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没想到火急火燎的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没有一点出息,看得姜小白忍不住啐了一口。
话说看守言无尽的那两个红斗修士被姜小白驱逐以后,就去了天柱峰,当时陈雪正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急忙就开门走了出来,却见到两名弟子站在屋外,脸上就有些不高兴,道:“半夜三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们不是应该守着言无尽的吗?”
一名弟子面露委屈,道:“师父,我们被赶过来的!”
陈雪正怔道:“谁赶你们的?”
那名弟子便把姜小白手持令牌驱赶他们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陈雪正面露狐疑,道:“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两人摇头。
陈雪正又道:“你们确定那令牌是真的?”
那人道:“夜晚看不清楚,不过像是真的!”
陈雪正深吸一口气,道:“没理由啊!华明谣跟言无尽好像并不对付,他们能有什么事商量?如果真有重要的事情,也应该华明谣亲自前往啊,没必要派一个小角色过去啊,还拿着那么重要的令牌?不对,其中定有蹊跷!”
那人道:“师父说得没错,我也感觉到不对劲,所以特来请示师父!”
陈雪正深吸一口气,道:“不行,我要下山看看,现在师兄不在,紫华宫可不能乱套了!雨秋,你守在这里。雨春,你跟我下山!”
俩人应了一声。
陈雪正就进屋穿了衣服,就带着雨春下了天柱峰,直奔华明谣的寝宫,在华明谣的房间外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陈雪正愈发觉得不对劲,便把下人都叫了起来,询问华明谣的去处,有个下人说,好像去了姜夫人那里。
姜夫人便是可夏。
陈雪正便直奔可夏的住处,可夏好像已经睡下了,院子里瞎灯瞎火的,他也怕华明谣正在做好事,也不敢贸然闯入,师徒二人漂浮在院子的上空,敛息听了一下,按理说,如果华明谣在这里过夜,院子里连同采荷,也最多有三个人,但他却听到了六个人的喘息声,而且好像基本都是男人!
陈雪正就觉得有点乱,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明谣”
屋里无人应答。
连叫几声,正屋的门就“吱呀”开了,可夏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抬头看了陈雪正,道:“陈师叔找明谣的吗?”
陈雪正点了下头,道:“我有急事找他!”
可夏道:“他晚上就过来坐了一会,就匆匆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陈雪正满腹狐疑,因为他已经闻到了血腥味,这是华明谣被定海神针捅死后,喷血的味道,但陈雪正毕竟不是狗,闻不出这就是华明谣的味道,迟疑道:“敢问夫人,这院子里还有别人,不知是哪里来的客人?”
可夏冷冷道:“陈师叔有点多管闲事了吧?”
陈雪正自己也觉得多管闲事,毕竟自己是长辈,年轻人的事确实不便过问,哪怕屋里藏的是可夏的姘头,他也不应该多说什么。但他总觉得今晚事态反常,仍硬着头皮道:“夫人莫怪,今晚紫华宫混入了奸细,为了夫人安全着想,还是问清楚了我心里比较踏实!”
可夏便道:“他们是我中夏国派来的使臣,来看望我的,我见天色已晚,便留下他们歇息了,他们明天便走!”
陈雪正心里狐疑更盛,紫华宫有现成的客房,哪有把使臣留在公主院子里睡觉的道理?也不怕被外人说闲话?但他并不知道华明谣已经死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道:“那夫人早些歇息吧!我再到别的地方找找!”
可夏道:“陈师叔慢走!”
陈雪正师徒便退出院外,不过没有走远,依旧悬浮在半空中,可把可夏的院子看得一清二楚。
陈雪正小声对雨春道:“你把这里看好了,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去找各阁长老商量一下!”
雨春点头应了一声。
布休等人心里牵挂姜小白,根本就没有睡觉,外面发生的事听得清清楚楚,等到陈雪正离去,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抬头见雨春依旧远远地悬挂在半空中,像吊死鬼一样,明显是在监视他们。
几人跟可夏相视一眼,均没有开口,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布休这时才小声道:“看来我们杀华明谣的事已经败露了!”
可夏心下一紧,道:“那姜小白不会有事吧?”
布休道:“盟主比我们聪明,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帮不了盟主的忙,但也绝不能给盟主拖后腿,等到他们发现华明谣失踪了,肯定会来盘查这里,到时高手如云,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夏道:“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走!”
布休点头道:“一刻也不能耽误,先离开这里再说,然后再想办法接应盟主!”
可夏道:“但外面有人看着!”
布休抿了下嘴,道:“只有想办法除掉了!”
采荷道:“那个人叫雨春,是陈雪正的徒弟,红斗修为,好像红斗三四品吧,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打得过他?”
布休道:“就算打得过也不能打啊,一旦动静闹大了,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采荷怔道:“不打怎么把那人除掉?”
布休就指了下脑袋,道:“想办法!这个人不但要除掉,还要悄无声息地除掉,绝不能闹出动静来!”
风言道:“小布休,你还有这本事?”
布休道:“被逼的,也只能赌一把了!去,先把灯吹灭!”
灯是采荷刚刚点起的,这时采荷便走了过去,把灯吹灭了,屋里顿时又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布休小声道:“大家别出声,就这样静静等着,守株待兔!”
风言道:“兔子有那么傻?”
布休道:“没准就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