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夏帝身为天子,他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这老太监还以为小太监又说错了话,惹得陛下不高兴了。
狠狠的打了他的头一下。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净是胡说惹陛下烦恼!还不快滚!”
大夏帝挥了挥手,“行了,我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听到没有,陛下不责怪你,是你的福气!”
老太监赶紧训斥自己的徒弟,这太监都是没根的,到老了可不是要靠着徒弟?
所以看似敲打,实际上却是拉扯。
伴君如伴虎。这当了一辈子的太监,如果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的话,那也就白白跟在大夏帝身边那么多年了。
这小贵子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知道自己师父的用意,当即就退了下去。“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说着赶紧就退了出去。
“陛下……”
“行了,你别说了。你也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景寒既然回到了京城,到了宫里,自然也要跟太后请安,要不然是为不孝。
可是李景寒到了太后的宫里,也遭到了拒绝。章太后原本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进来的。毕竟许久不见了。可是想想之前拒绝了长子,若是又接见了幼子,岂不是显得厚此薄彼吗?
所以章太后干脆也都不见了。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心肝肉儿一样的捧着心疼,可是人家不是把自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起来章太后心里就有气,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养大了两个儿子,两个都是白眼狼。
一个因为自己偏爱幼子性子扭曲了,另一个却因为兄长的猜忌待人冷淡,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心。
所以章太后只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罢了,如今她贵为太后,就好好的享福,哪怕是长子心里有芥蒂,表面上对自己那也是孝顺的。
这个孩子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若是说章太后糊涂,还真是有些冤枉她了,她并不糊涂,什么都知道,可偏偏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却是做错了一些事情。
“母后不方便见?”
李景寒闻言,心里倒是觉得有些稀罕的,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要见自己的母亲吃了闭门羹呢。
不过李景寒也不是纠结的人。“既然母后不便相见,那儿臣先行告退。”
“六殿下,太后娘娘是因为镇西侯夫人在,前儿陛下派人来请,也没有去呢。”
李景寒微微拱手。“多谢公公。”
那公公是章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看着李景寒和大夏帝长大的,哪里不知道这兄弟两人的心结,所以也高兴做这个和事佬。
见李景寒对自己恭敬,心里也高兴。
原本这话是可以不说的。但是若是不说,又怕这太后的心尖尖误会了。
其实娘娘早就应该这样。
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也省得陛下心里不舒坦。六殿下倒是没心没肺的,若是凭着良心说,还是陛下对娘娘更加尽心一点。
而娘娘反倒是关注那对自己不怎么关心的六殿下,也难怪陛下总觉得自己对自己的母亲好,却是始终得不到回应,怕不管是谁,心里都会不舒坦的吧?
也是娘娘先前糊涂了。可是这话他们做奴才的说起来不合适。而娘娘对六殿下好,他却是时常不领情。
这兄弟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犯起了这样的倔强。
第二天,大夏帝再次召见了李景寒,就是将自己身边的公公亲自给送过去了。还另外选了一些得用的。
特别是专门试菜的公公。
这些人在宫里虽说是太监,可是享受的却是帝王一般的待遇,寻常帝王能够吃到的东西,他们都有品尝的资格。
需要说出一朵花来,逗着皇帝吃上几口。
也是为皇帝试毒的,可见是心腹。这样的人,若是说出名头来,谁干得罪?
别的不说,就是那御前伺候的公公,每日上朝的时候都是伺候在身边的,这样的人谁敢轻易得罪了?岂不是等着人家在陛下面前吹风吗?
若是没有什么把柄还好,一旦有什么把柄,经过这聪明的公公的一张嘴,很有可能直接就成了罪证。
着实是得罪不得。
……
“这件事情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此时的白府,却是面临着另外的一件事情,因为冯薇竟然真的怀孕了,原本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作为一个威胁白家人的手段。
可是没有想到冯薇竟然真的怀上了孩子。也不得不说这柳吴胜的运气。这柳吴胜自从十四岁就把家里的丫鬟给睡了好几个。家里的丫鬟几乎就没有完璧之身。
除非是实在是长得太丑。
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怀孕的。
这柳员外原本想着,反正祖产有富余,若是这个小子不赌不做什么大事,寻花问柳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赶紧生一个继承人。
可是偏偏这些女子都没有怀孕的。干净的黄花闺女儿如此,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就更是不可能怀上柳家的孩子了。
可是没有想到冯薇跟柳吴胜就这么一次,竟然怀孕了。冯薇恨不得将这个孩子打死。
可是冯氏阻止了。因为这对他们的计划有利。在他们看来柳吴胜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冯薇一口咬定了是白桃的男人,是那景王殿下,那不就是他吗?
谁也不能否认啊。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白桃直接就否认了。
“陈夫人,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那妹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野种,怎么就赖到我父亲的头上?”宋玉茹站在白桃的身边,身量高挑的她,如今跟她师父学了医之后越发的显得亭亭玉立。
十多岁的小丫头,竟然老练的就跟一个大人似的。
冯氏一听,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可是宋玉茹这张嘴就是不饶人。“再说了,我那小姨有孕,既然你说是我父亲的,那就回去找我父亲啊,你怎么倒是找起我的养母来了?难不成我的养母还能决定我父亲纳妾不成?”
白杏原本跟乌眼鸡似的站在一边,两个孩子也让她吩咐下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