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静冉到了水库和大队伍汇合时,突然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有那么点语言有止。
这会儿洛少顷正好去一旁和焦云东交代着什么,她一个落了单,悄悄走到韩璐璐旁边打探消息。
“怎么看大家今天兴致都不怎么高啊,昨晚上一个个不还挺高兴的吗,难道是没睡好,所以现在精神都不太好?”
闻言韩璐璐干笑了两声,悄悄指了指旁边刚搭起来的露天餐厅,小声道,“大家是被Boss出行的架势给吓到了,早上拉了一车东西过来,老李那边还在问,能不能考虑顺便拉一个厨师过来,他现在有些手抖。”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时静冉就注意到了水库旁边那个白色的大棚子,里面还很有次序地放了许多厨具。她还以为是度假村提供的野餐场地,防止下雨什么的,想着结束后要给他们经理一个红包之类的,根本没想到竟然是顷顷找人来弄的。
好吧,这样的规格档次虽然“简陋”了些,但对他们这帮只准备野餐的人来说,算是豪华配置了。
而且关键是,这和在家里做饭有什区别,根本就没了野餐的乐趣啊!
“那个没关系,反正这次活动主要目的就是培养大家的团队精神,增进感情。”时静冉很有自信地捏了捏拳头,认真道,“等会儿我也会做几道菜,顷顷喜欢吃我的菜,你让老李不用怕,正常发挥就好!”
反正如果顷顷真的挑食或者老李的做的菜不好吃,那好歹还有她的菜后补!
韩璐璐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厨去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老李就笑眯眯地跑去准备做饭,感觉他庞大的身躯都轻盈了不少。
解决了这边的问题,时静冉赶紧爬去找洛少顷,毕竟他们在车上都商量好了要去钓鱼比赛,可是还没商量好规则的。
“顷顷!”
她低喊了一声,顺便朝正要离开的焦云东道,“焦特助,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儿啊?”
怎么她刚过来,焦特助就要走了?
她很是了然地看向洛少顷,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反正几天也算是洛氏员工的集体活动,焦特助和大家一起玩儿也能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嘛!今天的花销都是我来给钱,顷顷,要不让焦特助也一起吧,人多了好玩儿。”
“你自己问。”
“焦特助不是只听你的话嘛,我的话根本不管用。”
时静冉状似随意的一句话,吓得焦云东冷汗都快出来了。
大小姐,现在您的身份今非昔比,我敢不听话吗!
焦云东替自己默哀了一声,抬眼看向洛少顷,见总裁大人似乎不反对,他犹豫了会儿,赶紧笑着应承,“我这刚好没事做,还能帮忙打打下手。”
反正打下手不会出错,就算总裁大人生气自己也不会太惨。
焦云东给自己找了一个明确的定位,有些恹恹儿地加入了苦逼的野餐大军。
按照原计划,这个时间点大家收拾一下就可以开始做午餐了。由于这次参加活动的少说也有三十来个人,有一半负责做饭,一半负责收拾。
而洛大总裁和时静冉则直接去了水库边上钓鱼。
嗯,这种修身养性的活动本来根本就没在计划之列,时静冉临时专门也洛大总裁加上这条以后没人反对,也没人参与。
所以他们的比赛除了水里的鱼,根本就没有围观群众!
钓竿之类的也是今早上焦特助特意去买来的,就是因为知道洛宅别墅没有钓鱼的工具,时静冉才敢开口说要比赛。
只是看了看洛少顷甩杆的潇洒姿势,再瞄了眼被自己直接甩到了树上的鱼钩,时静冉仿佛已经能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她刚准备下手用力把鱼钩从树上扯下来,刚下饵的洛少顷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直接把另外一根鱼竿递过去,“你换一个用,免得待会儿把鱼杆扯坏了,输了不认。”
呃,不得不说,现在顷顷还真是了解她的套路了啊。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嘛?”
时静冉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接过新的鱼竿琢磨着新的甩杆姿势。
只是她瞄了半天还没下手,自己的手背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覆住,洛少顷面不改色地解释道,“等你下饵估计都快天黑了。”
时静冉呆呆地“哦”了一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往后一拉,又朝水面甩了下去,金色的鱼钩很快没入,只剩下一个浮标在上面晃悠。
“诶,怎么我刚才就没甩成功?”
她有些丧气地低喃了一声,双眼一直盯着水面一眨也不眨。
从洛少顷的角度正好看见她嘟起的粉唇,和忽闪忽闪的睫毛,他的脑子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就这样输了也未尝不可。
毕竟陪睡……咳咳,两人一起睡觉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他还是更希望眼前这个女人能够认清自己内心到底想要什么,而不是凡事只图着好玩儿、新鲜,而根本不考虑后果。
好在他有的是耐心去等,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尽快清醒些。
就远处看来,两人并肩坐在水库边垂钓,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竟是将这幅美景笼罩在一片光晕中,闪瞎了一帮围观群众。
大家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一边吃狗粮一边准备饭菜,倒是让他们这群人多了几分同吃狗粮的患难交情。
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阳光明媚,这本该是一个愉快的周末,偏偏大家第一次觉得这个周末特别难熬。
对时静汀而言,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煎熬。
不,应该说从钟夫人离开的那天起,自己的生活变得暗无天日。
她像一条被夺去水源的鱼,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偏偏旁边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这么痛快求生。
活着,才是对她对大的折磨。
“怎么,刚才还叫的那么大声,现在醒了反而装什么纯洁!”
钟镇凯的额头划下了一几滴汗,正好落在她的眼下,如果不仔细看,感觉就像是她眼角掉下的泪。
只可惜她的泪水早就已经流干,在他不顾她的哀求狠狠在她身上掠夺的时候,在他一遍遍的用粗鄙的话羞辱她的时候,在他逼着她做出各种羞耻动作的时候……
她早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钟镇凯反而不习惯她这幅死鱼样,变着法子地在她身上折磨,就是要她开口求饶,让她看着自己被征服的****模样。
“你不是看不惯我带女人回来吗,那就乖乖听话,妈还等着抱孙子!”
是啊,钟夫人还等着抱孙子,没有人会来帮她。
时静汀忍不住扯动了嘴角冷笑了几声,“钟镇凯,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有多让人恶心?你这是在强女干,你知不知道,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你等着,我爸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嘶哑,甚至听起来有几分凄厉。
可她越是这样,钟镇凯越是兴奋,按着她的肩膀笑得有几分暧昧肆意,“告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艹自己的老婆犯了哪条法?时静汀,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我最讨厌被人算计。在你找私家侦探偷拍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在做着夫妻间最正常的事,没有人会关心她愿不愿意。
钟镇凯的手用力在她身上又添了一道淤痕,身上动作加快,最后突然放开她整个人往后靠去。
半晌,他微微喘着气,瞥了眼床上的痕迹,“你这样的女人,不配给我们钟家生孩子!”
****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钟镇凯发泄完了以后,随手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大步往外走。
每次做完他都不愿意在这个房间里多停留一分钟,而面对她的时候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折磨她,不停地折磨她。
门即将从外面反锁的一瞬间,钟镇凯突然转过身朝她笑了笑,“不过,你这副身体比外面那些女人稍微好用一些。如果你能好好听话,也许我能考虑下次不把你弄出这么多伤口。”
“滚!”
时静汀一把抓起腰下的枕头,直接朝闭拢的房门砸去,眼睛仿佛都渗出了血迹。
外面的男人笑得越来越大声,直到消失。
而时静汀的心整个都开始往下沉,她觉得自己就是被抛弃的可怜虫,还要被一个恶心的男人每天这么糟蹋。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要离婚,想要过自己的生活,这也不可以吗?
本来应该承受这一切的人应该是时静冉,应该是她才对!
对,都是时静冉,都是她把自己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人会来救她,爸爸只想着他的那个破公司,妈妈也要去抢时氏集团,他们眼里都只有钱,只有利益,没有人会来关心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可是他们的亲女儿啊,为什么就这样任由她被人欺负,过着身不如死的日子。
这像是一场没有休止的噩梦,她永远都等不到能够来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