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顷瞬间清醒,他就说没事她怎么会起来这么早,原来是想上厕所!
不过本来抱着她在这间房睡觉也就是担心她行动不便,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我抱你过去!”
他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洗手间走去。
他这一抱一颠簸,时静冉“哎呦”一声,抱着肚子嚷嚷着,“顷顷,你慢点,慢、慢点!”
这么一颠,她感觉膀胱都要爆裂了,就怕等会儿直接尿在裤子里!
洛少顷手上动作一顿,脚步加快,只是相比刚才平稳了许多,几下就把她抱到了洗手间。
“我在外面等你。”
时静冉憋红了一张脸,房间门一关上,她就立马坐了下去,足足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
洛少顷捏了捏鼻梁,轻叹一口气,看来还是要专门安排一个护士来照顾她的起居,在房间放张沙发床让人休息,避免她半夜起来想上厕所不小心扭到脚,加重病情。
估计如果现在是个女护士在,这个女人也不会憋了这么久没开口。
她不是向来胆子大得很吗,这会儿倒是挺能忍的。
隔着一堵墙,里面冲水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膀胱是有多强大,竟然能装下这么多水。
洛少顷默默吐槽了一句,脑子里再次闪过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自己以后一定不要养女儿,实在是太恐怖!
“顷顷,你可以进来了!”
时静冉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想到门外是洛少顷在等着,里面的丁点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更加憋得慌,现在反而脸更红了。
大清早折腾了这么久,洛少顷丝毫没有了睡意,把时静冉安置在床上后,拿着笔记本电脑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昨天的一些公务。
这几天他难得休息,加上是周末,除了急事要处理,一般的问题都有下面的人解决了。只是现在路家的事正处理在关口上,不能松懈,他必须随时追查情况。
焦云东这两天也没闲着,网上那些舆论风波他可能只勉强凑合围观,但商场的事情毕竟跟在洛少顷身后这么多年了,按照洛少顷事先布置好的方案行动,怎么也不可能出差错。
心在关于路氏集团的负面新闻漫天飞,而路氏负债以及总裁私自转移公共财产的事情都已经公之于众,不管在哪一方面,路氏这次都丝毫没有翻身的可能。
“请问,洛夫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薛琪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洛夫人的电话打不通,别墅这边又不能放行让她进去,直到现在她还没有见到洛夫人的面。
可现在这些事明摆着就是洛氏从中插手,而能劝说洛少顷手下留情的也只有他的亲生母亲洛夫人。
门卫早就得到了上面的叮嘱,不管是什么问题都是一问三不知,而且坚决不放行。
从大门口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薛琪已经把洛夫人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而必输这边守株待兔也没有什么结果,种种的迹象只表明了一点。洛夫人已经根本不在K市了,她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薛琪几天没合过眼,眼睛泛着血丝,现在女儿已经被关起来了,很快丈夫也要被关进去,如果她再找不到人帮忙,那下一个进去的人一定是她自己。
可是她不甘心,她根本就没有伤害过洛氏,为什么路家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对,找洛少顷,这一切肯定都是他指示的,只要他肯松手放过路家,那这一切都会结束!
时静冉又睡了一个很安稳的回笼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朝沙发那边喊道,“顷顷,早啊!”
从她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的侧影,好像是睡着了?
时静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想着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还是继续睡觉好了。
于是两个人破天荒地直到快中午才吃早餐,时静冉还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要不然也许这会儿她可能还起不来。
昨晚洛少顷临时起意想要找的中餐厨师还没过来,这顿早午餐依旧是西式的。时静冉饿了一上午这会儿吃得特别香,洛少顷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午餐肉,更加坚定了要请中餐名厨的决心。
反正指望时静冉这个女人是绝对没戏了。
这时候阿森突然走进餐厅,先和时静冉打了个招呼,这才凑到洛少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神情稍稍有些严肃。
洛少顷放下叉子,看了眼时静冉道,“吃完以后不要乱跑,让护士再给你看看伤口。”
时静冉都快饿死了,嘴巴里塞满了食物,一个劲儿地点头,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反正她现在这样子就是那想跑估计也没办法,看来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少爷,路夫人一直在门口要死要活的,手上又拿着刀,我们实在不敢上去。”
毕竟以前洛家和路家走得近,这个地方薛琪也不是第一次来,保安们一个个都认识她,但因为少爷特别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进入,所以不得不拦着。何况现在薛琪的状态有些不正常,活像是一个疯婆子。
至于洛少顷背地里早就已经和路家撕破了脸的事,这些保安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对薛琪的态度还算好。
洛少顷自然能猜到薛琪来这里的目的,本来他是不想去见她的,只是想到路意宁做的那一切都是她这个好妈妈教的,他想他有必要提醒薛琪一句,最好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更不要去母亲面前胡说。只要他早点把这一家人送进去团聚,这些事再去和洛夫人慢慢解释。
毕竟,洛家与路家上一辈的关系确实很好,母亲如果知道路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说不定会动恻隐之心。
他不想母亲为难,所以必须在母亲回来之前让一切都成为定局。
“少顷,你终于出来了!”
薛琪没想到还真的能在这里等到洛少顷,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两边保安没得到洛少顷的明确指示,只好拦着她,不让她靠近。
洛少顷抬手示意,几个保安往后退了退,薛琪直接扑了过来,可还是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过于靠近。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只想牢牢抓住最后一次机会,“少顷,我们两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关系很好,我和你路伯伯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路伯伯最近公司里出了点事,宁宁又被关了起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就当是伯母求你了!”
说着她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洛少顷往旁边稍稍一退,躲过了她这一跪。一旁的保镖眼观鼻鼻观心早就默默往旁边又退了几步,只站在能及时把薛琪拉走而不会伤害到洛少顷的位置上,没人敢靠太近,怕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
薛琪见着架势,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她不敢去抱他的大腿,据说他有厌女症,自己这会儿只能点到即止,跪在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继续哀求,“你路伯伯身体不好,他经不起折腾了啊。宁宁从小那么喜欢你,如果继续在牢里待下去,那还怎么活啊。你忍心看着她这一辈子就这么给毁了吗?”
她越是提起路意宁,就仿佛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提醒着他那天自己的狼狈和不堪。
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定,那天下午被她们母女得逞了的话,那他又该怎么办?难道她们以为他真的就会取了路意宁吗?
那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恶心!
但凡敢算计他的人,就应该要料到被他发现后所要承担的后果。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笑道,“那当初给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药?什么药?唐家那件事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宁宁一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那些****的东西。可时家家大业大,我们也没有办法。路家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只能任由别人在我们头上泼脏水。”
薛琪一下子把自己从整件事里面摘得干干净净。洛少顷本以为她是来替自己的丈夫还有女儿求情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为了她自己开脱,怕受到牵连。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这样的人如果不一次性解决,以后还有得是麻烦。
“是,唐家那边出具的化验结果和指纹都是假的,当时那矿泉水瓶被人悄悄销毁,根本就没办法提取到证据。但那药的成分化验报告以及路意宁的指纹对比报告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他们就是想要陷害我们路家!”
薛琪一听了话的前半段就忍不住嚷嚷起来了,她就说当初在唐家那件事明明有人里应外合不可能出什么差错,怎么最后会被唐家联合时家倒打一耙,原来他们造假!
她只恨自己这会儿没有带着录音笔把刚才洛少顷的话给录下来,这至少也能有几分胜算的把握。
只可惜她这副侥幸的模样看得洛少顷更加反胃。
他眼神阴冷,仿佛是淬了毒一般直直地看向她,继而突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那些报告是我提供给警方的,因为是从我办公室的水杯里化验出来的药物成分,至于指纹对比,你难道以为洛氏实习生的指纹很难弄到吗?”
薛琪的瞳孔猛地放大,尖叫着否认,“你……什么水杯,我根本就不知道!”
“呵,物证齐全,你还想要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