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之前,对项少岳的不了解,秦恋觉得,她可以慢慢选择好时机反击。
“你不知道?”先前,还没相亲呢,李千彦就有所耳闻,项少岳这问的,还真是不晚。
只是,今晚,她没有相亲,被人请陪这种事,秦恋自己都不想说。
当初在兰城的一点人情,她以为还上了,可对方还来要这个人情,她也是不得不还。
车里,很安静,项少岳沉着脸没有说话,阿彦去找过她,他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倒是沉稳的很,什么都不说,她以为自己就不知道了,可是这会儿她又知道。
有些矛盾的心理,既希望她知道,也希望她有什么对自己坦白。
“你找我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恐怕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知道了还问,秦恋也不傻。
她也不愿意自己告诉他,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
她也不信他会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两个不相干的人,他不该这么说自己。
“秦恋,你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就会知道?”
郁闷的脸色,阿谦是走了,他呢,这会儿被女人给气的脸色发黑。
喜怒不形于色,对秦恋,项少岳恐怕是不可能自控情绪的,就那么幽怨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啊,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有时间发脾气,秦恋当然想走人了。
她又不是受气包,干嘛忍受他的脾气。不过是质疑的反问他,他知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但是,秦恋觉得,他想知道的事,没有不知道的可能。
“秦恋,你就这么对我?”知道她相亲,虽然不是她本意。
就她心里想着的那人,让他都郁闷,她哪里有闲心去跟别的男人相亲。
不过,连家人不安分,他倒是不介意,让他们有时间做点别的事,不让秦恋这么辛苦。
“那我,该怎么对你?”秦恋真的问,看着项少岳,这一刻好像没那么怕他,抗拒他了。
这话问的,项少岳也盯着她看,黑暗的视线下,两人还真的对视了许久。
“想着我,念着我!”就像对那个人一样,他很期待,以后秦恋那样对自己。
“项总,想你的人很多,还是算了吧,”她有自己该想的人,秦恋知道他懂自己。
额,这会儿,秦恋也不着急从车里出来,大晚上,不冷,却也不太方便一个人走回家去。
“是我想要的太多,”他现在心里有她,女人的心房里,却还是别人。
不公平,但是项少岳暂时也不勉强,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
“告诉我今天做了什么?”问的轻声,却没让秦恋的脸,离开自己的视线。
“嗯,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是跟朋友出去了。”说了也没什么,秦恋不在意的。
陈绍延,他也不认识,所以说跟不说倒是不影响她什么。
秦恋自觉的说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项少岳就坦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其中的理由。
“什么朋友?”还有她称之为朋友的,不是相亲对象?她还真的敢陪别人一整天。
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他的一分都没有,她倒是面对的坦然?
额,“你也不认识,告诉你,有什么用?”秦恋不解,他对自己,还真的管的好宽。
“我不一定不认识,说不定,还真认识?”小人物,他不认识的多了去了。
项少岳继续追问,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额,这人怎么这样,但秦恋也不想跟他多说话,还是实话是说了。
“兰城的副市长,陈绍延。你认识?”笑着期待,当然是嘲讽的笑。
秦恋很喜欢看他吃瘪,他要是手很长,那算是自己想岔了,要不然多无趣。
“你们,怎么认识的?”兰城,那个军政大城,项少岳想不知道也难。
而且,大哥的女人,就是出自那里,至于是谁,他就不好说了。
“你还真认识啊,”这个人,认识的人也太多了。
“倒也不是,你不知道,那里的关系错杂,先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好脾气的说着,项少岳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也没怎么认识,上次我去兰城,搭的他的车回的兰城城区,所以认识了,这次他过来,我自然要还个人情。”虽然说的自然,秦恋自己很不情愿陪,可没办法。
陈欣欣主动过去,他居然还拒绝,不就是看自己的意思了。
给钱不就行了,项少岳微皱着眉头。
兰城的副市长陈绍延,陈家在兰城虽然不算大家,但也不能小觑。
那几个大家族,可是相互合作,又有各种复杂的关系的。
“既然萍水相逢,还了这个人情,就别再见了。”
退一万步讲,做好人,总有一个做好人的理由。
这个陈绍延,或许也是抱着目的接近,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而无所图。
“项少岳,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秦恋郁闷,她倒是有这个想法。
但也想不来,这个陈绍延是不是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芽,她不知道。
自己的话被质疑,“我就是管的宽,你不乐意我管?”
压低了语气的反问,她现在身边,连那人都无法守护在她身边,她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还自己送上门去,他可不信陈绍延是真的正人君子,他还要问问阿谦什么情况。
“是啊,我是不乐意,项少岳,你什么身份,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连家人管她就够了,这个男人来掺和什么。她不觉得,他有必要管自己的私事。
“女人,你不要以为所有男人都是好人,”这个陈绍延肯定有问题,他会找出来给她看。
“你自己是好人么?”冷笑着反问,秦恋觉得他是在讲笑话,却一点都不好笑。
“秦恋,我对你怎么样,什么心意,你不知道?”
被质疑自己的感情,项少岳还是挺难受的,心里非常郁闷,可是女人的话带着冷意。
“我只知道,我都不是自愿的,”即便有什么反应,也是他强迫的。秦恋这样告诉自己。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项少岳气炸了,也只能干瞪着女人。
他若有什么动作,也是被这个女人激起来的,看着她的视线,郁闷的想着,却没有动作。
秦恋讶异,她倒是不敢乱猜测他的意思了。
“你若真想管,还是管管你自己的家事,你自己的女人,我看她们相处的还挺和谐的。”
真好奇,这些女人,对于同一个男人的兴趣,居然不会打架。
席秋月是单纯,可黎颖和洛欣,不应该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说她吃醋,不应该的,她刚才还没说这些。
“就字面意思,项少岳,说真的,家庭关系,只要用心,是可以改变的,但是女人的话,多了,还是会闹起来的。”
项少岳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会有时间,经常堵上自己。
“我给你胆了,”居然敢管他项家的事,项家是他的一个禁忌,至少还没有人在面前提。
阿森是工作需要,所以没事,可是她,自己是不是给她太多宽容,才让她有这个胆。
秦恋身子一震,想不到项少岳对项家那么有脾气,是她赌对了,还是赌大了。
“我不觉得说错了,没有家哪来的你。”
还有她,虽然家人是不一定最好,却有着不能割舍的亲情。
“下车!”给他滚,这个女人,还真是给点脸色就敢这么对他说话。
项少岳心中有气,不愿意面对的话,他没有家人。
“开门!”走就走,什么人,什么破脾气,秦恋自己还不伺候了呢,她没说错话。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男人,就不会有时间来招惹她,最好永远不见。
车锁开了,秦恋自己下车,门关的砰砰响,还自己朝着凡方向走去。
后视镜里女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滚的越远越好。
被心中的怒气影响,项少岳启动车子,火速离开,眼不见为净。
你也给我滚,越远越好。路灯微亮,路上的人,因为天气还未完全变暖,也没几个人走。
走了一会儿,秦恋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傻,她的车子,还在封于谦那里。
而她自己,没有他的号码,只能打电话到严一那里求助。
说来也巧,金严一出门办事,才刚回来,就顺道过来接秦姐,先送她回去。
秦姐的车子,让二哥送回去就好了。
没敢问秦姐什么事,他也知道,三哥对秦姐是不一样的,只是这次发生了什么?
秦恋刚坐上眼一的车子,项少岳就开了回来,他是生气,但也不是没有风度的男人。
自然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路边,走回去不可能,车子被阿谦开走,她不一定会告诉阿谦。
事实也是如此,只是等阿谦告诉她,严一接她走了,他的心里是失落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刻都不闲着,堵的他心里难受。
最后,项少岳给她打的电话,就一律都没接通,他好像也明白了,是这个女人故意的。
不接电话,秦恋自己也解气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担心受怕,还要承担暧昧的风险。
昨晚上的事,发生的突然,却是往她想的方向走,她也越满意。
所以,接下来,还是不联系,也不用纠缠谁了。秦恋一脸轻松,她终于算解脱了一半。
男人的脸面,被影响了。项少岳也是高傲的男人,秦恋不理他,他也不会贴着脸皮过去。
一夜之间,好像就两清了一样,他们谁跟谁,都没了关系。
说好的,要问阿谦什么,关他什么事。
至于封于谦那,倒是不敢什么都不过问,什么都不管,该派人去查的事,他也是查的。
秦恋一直在意五年前的事,她想查出来,目前是肯定不能让她知道,老三和暖暖的关系。
唉,在老三和她之间,阿谦还是不敢招惹老三的,秦恋那,也是一个倔强的脾气。
他暂时也不管了,更不去给两人和自己添堵。
陪陈绍延过了五一的两天节日,秦恋和他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做。她也就不再有闲余时间。
工作之外,接送暖暖上下学,自己上下班,忙的团团转,也没有别的时间,去想什么。
连家最近,对秦恋的相亲,也是积极的很,倒是秦恋自己,从没放在心上。
她告诉爸,她暂时没有这个心思,遇到合适的人,她自己会把握。
至于爸、妈太过操心她的事,她是真的很无奈。
中间要不是还有连楚禾帮忙,否则的话,她真应付不过来。
一周后,陈绍延的研讨会项目结束,秦恋带着暖暖,跟他吃了一顿饭,就把人送走了。
她不知道这顿她以为的散伙,不再见的饭,在不久的将来会给她打脸。
秦暖像秦恋的地方有很多,但是陈绍延观察的仔细,像薛宁的,倒是也没什么特别像。
都说小孩子小的时候,到长大了,会有女大十八变,五官会慢慢长开。
但是他看到秦暖,像秦恋居多,而且她和秦念一样,都很像亲伯母。
心中惊涛骇浪,陈绍延压抑着心情,回到兰城,便迫不及待的去了秦家。
按道理,他是秦家的未来女婿,这个秘密的事,他不该掺和进来,可他按耐不住。
若是秦伯父怪他,他也只有认了,他不愿看到秦家的孩子在外面认不了家。
这中间,她怎么到的连家,恐怕也是一段秘史。
兰城,秦家。
秦念是秦家的掌上明珠。秦家世代从政,根基稳,且政绩突出,对国家和社会贡献很大。
来到秦家,陈绍延的压力也是有点的,好在秦伯父对他,想来慈爱。
“伯父,伯母,”敛下所有情绪,陈绍延才进了客厅问候长辈。
“阿延,你回来了!”像个小妻子一样,等待绍延回来,秦念就跑了过去。
“绍延,坐!”秦父秦勋,看着陈绍延,他就看得上这样的女婿,这几年,他对念念好。
他们都看在眼里,更是希望两人早日完婚。
“绍延来了!”秦母许柔看着未来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秦父秦勋,现任Z省省委副书记,省委常委,年纪大了,也无心再往上。
秦母许柔,等待退休的大学教授,出生书香门第,保养得很好的贵夫人。
“多大的人了,让人看笑话了!”秦母,看着女儿和女婿,和老秦,坐在了沙发上。
牵着秦念的小手,陈绍延的眼底有丝不确信,这是念念,他的未婚妻。
还没结婚,他还真改不了口,叫不出爸、妈两个字。
牵着自己的女人,坐在岳父、岳母身边的沙发上,才看着岳父岳母。
他这次去台城,工作之余,还带了一些特产,都是那个女人推荐的,他就买了不少。
“绍延,人来就好了,还带东西过来,又让你破费了。”
倒也没有拒绝,让人收下去,秦母看着绍延,这风尘仆仆的,是刚回来。
“不破费,朋友推荐的,平日泡着喝茶,对身体好。”
秦恋推荐的倒是好东西,有陈家一份,也有秦家一份。
“绍延,你这也太仔细了。”出个小差,还带东西过来,阿延也太上心了。
秦念自己脑子里想不出来以前,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其他的,什么都没想,她想不出以前的东西,也只认阿延这个男人。
“这就替他担心上了,”许柔跟老秦笑着打趣,女儿这才是幸福的样子。
绍延对念念,是真的很上心,而且念念曾经也做了一些她们不接受的事,绍延也没介意。
“是啊,”他们的眼光,也看着绍延,绍延才是他们认定的女婿。
事情过去的时间,很久了,却始终还是他们心头的事,孩子们好好的,他们别无所求。
“女大不中留。”以前也是,不过很久没有全家人都能接受的这种幸福感了。
“她幸福就好了。”身为父亲,看着眼前,女儿的态度,女婿对他的好。
这辈子,他所求的,只有这些了。
秦家唯一的女儿,当然也是秦家上下的掌上明珠。
两人说着话,关心起秦爷爷和秦奶奶的人,五一之后,两老出去走走,现下,还没回来。
两老身边有管家跟着,她们也会每天联系,所以一切都还好。
就等着什么时候,小两口结婚仪式办了,就正式的成为自家女婿。
俩孩子,说了会儿话,秦念看着阿延跟父亲走了。只能无奈的坐在母亲身边,陪着她。
“妈,”靠着妈身上,秦念像个孩子一样。
“怎么了?”小丫头,一直跟着她们一起,怎么看着有心事。秦母摸着女儿的脑袋。
她的孩子命苦,忘记了对她们而言是好事,对她也是,只是略微有了遗憾。
“我不知道,就是阿延对我很好,我自己心里没底。”
记不起从前的事,她忘了许多,除了知识和朋友,其他的感情事,都忘了。
“别担心,绍延他在意你,不会在意那些的,”不忘记,她们也看不到孩子们在一起了。
或许是天意吧,没了那个人,也没了那个孩子,念念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对绍延,也是不一样的感情,是她们希望的那样。
“嗯,是这么想着的,可是我还是担心,”脑海里,心底一片,她就是不安心。
“没事的,傻孩子,绍延要是在意,也不会跟你这么长时间,都订婚了,还不安心。等结婚了,就一切都好了。”
绍延人正直,做事也有盘算,对念念是真的很好,所以她们也看好他。
这不已经算是秦家的女婿,她还担心什么。
两人在客厅里说着,书房里,秦勋也问着绍延他工作的事。
副市长,只是他现在仕途上的一个位置,他的路以后还长着,他很看好他的未来。
仕途,不会比自己差。
有这样的岳父大人,绍延自己压力也是有的。
他从下面基层上来,从主任爬到部门领导,再到副市长,也是经过自己的努力。
政绩和工作能力,也是一直在提高。对岳父大人,他很尊敬,又佩服的前辈。
关心了绍延的工作,也问了一些现在的局势,他们这代人,都是努力付出建设国家。
曾经的他们,遇到的都是做实事的人多,只要肯干,有能力,往上走,都不难。
可是现在,社会的各种诱、惑也多,那些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想做个好官,做个有实力,能为民为政府办实事的干部,也不容易了。
将近况告诉了岳父大人,他们的看法,有一定的相似。
政绩,的确是需要,实事也是要好好办妥的,为民谋福利,还有能力做事,都很重要。
现在局势都是往好的发展,这几年,查贪腐、查不作为,查有思想问题的事情,也多了。
倒是更好培养一批又一批的实力干部,能够及时派上用场。
跟绍延聊了一会儿,才发觉年轻人,现在都不用他们这些老人教什么。
自己都很有见解,而且官场上,或者跟商场上的人,也见识的多了,根本不用他们教。
何况,陈家的家教和其他也都是很不错的,秦勋看中的还是绍延这个年轻人,潜力不错。
跟着岳父聊了一会政事,绍延忐忑着心事,秦恋,跟念念,就只差一个字。
他到底是, 该问还是不该问?脑海里,天人交战,一好一坏的,在那对着话。
“绍延,你有事?”是心事,还是别的,秦勋看不出来。
只是,岳父大人,他和岳母的感情那么好,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噢,我,伯父,我,”他怎么能这么想伯父,可是脑海里已经在那动摇自己的决心。
“不管有什么问,你都可以问,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我说。”
男人吗,没有什么秘密,也是不可能的。
他却是很少将这些带回家,却也没有对不起家人的秘密。
“伯父,我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该问不该问,伯父走了这么长的仕途,可有遭到算计?”
如果不是伯父自己愿意,可能也有别的原因,伯父不知道。
“你,这次遇到了?”当官的,大大小小的官,总有不同人想要谋福利。
可政府哪里能这么做事,说是遭到算计,也是可能的。
“不是,伯父,我是想问您?”陈家的教育,倒是没怎么缺失保护自己的地方。
陈绍延看着文质彬彬的,但他身手不差,而且对一些毒品、药品,还有一定辨别能力。
当然,睿智和个人的能力,及时反映,都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