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瞥向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面肯定有古怪,今天我在洗手间梳头的时候,突然间那个红色丝巾就出现在了洗手间中。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洗手间,我左手把持着那个大师给我的符纸,右手提着当初我在一个着名的寺庙里面求的一个开光佛印。
拿脚轻轻地把门蹬开。洗手间里面灯是亮着的,我分明没有开洗手间的灯。洗手间间里面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有人刚刚打扫过一般。
那个一开始出现在马桶盖上的红色丝巾消失不见了,我四周望了望,的确没有。我转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我眼前突然一黑我发现,这屋子里面的灯不知不觉的,又暗了下来。能够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玻璃碴子,打到我脸上,我摸了一下脸,有一丝温热。身后的门,突然合上了。
砰的一声,我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跟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我找来镜子,照了一下脸,发现脸上的确有一条划痕。不过很浅,并没有流血的现象。
我看到洗手间的房门依旧在打开着。我慢慢走了过去,发现小间里面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红色丝巾在马桶盖上静静地摆在这,好像在嘲讽一般。
看了一下手表,原来我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现在已经下午5点了,我还要给孙黑衣人打电话。
手机还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我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孙黑衣人的电话。
嘟嘟。手机大概响了七八声,但是只听到了客服对我说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稍有些懊恼,孙黑衣人这是在忙些什么呢。
正在我打算把手机放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孙黑衣人打过来的,我急忙接听。
“孙龙怎么啦?”
我听到孙黑衣人那里比较嘈杂,应该是在处理什么案件,毕竟最近一段时日,我们这座城市并不太平,很多事情都频繁地发生,黑衣人现在也忙得不可开交。
“孙黑衣人,你最近不是正在调查司机老刘吗,我今天在我楼下见到了司机老刘。而且他还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想你应该可以从这里调查一下监控录像,看一下老刘从哪个方向逃走了。”
电话那端突然间就没有了声音,大概沉默两分钟。我稍微有点心慌,难道孙黑衣人已经放弃了我这个案件了吗。
我心里面凉了一下,也对毕竟我的案子着看起来十分诡异,完成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还不如说置之不理,也免得损失了孙黑衣人的声誉。
正在我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孙黑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孙龙,你确定你刚刚没有骗我,或者说,没有发什么疯。”
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些疑惑,甚至稍有一点点的惊讶。
“孙黑衣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骗你?我刚刚就是看到老刘在我家楼下,你就是在怀疑我吗?”
我心里面都有答案了,就算孙黑衣人不想处理我的这个案件,也不能说怀疑我,毕竟这个案件关乎我的身家性命,我怎么可能随便拿一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我的语气稍有些愤怒,甚至比平常更高,本身我就处于一种非常恐怖的气氛,洗手间的门我尝试了一下根本无法关注,那个红色丝巾,恰好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鲜艳的红色就像是最明亮的嘲讽。
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意识在迅速的模糊,这种感觉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哦,是这样的,孙龙,你先别生气,我在翻看一下刚刚的调查报告。可能是我看错了。”
孙黑衣人微微有一些尴尬,应该感受到了我的愤怒,所以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开始安抚我的情绪。我也不好对孙黑衣人在发什么火,努力的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怨气。
“是这样的。”
我急忙聚精会神地听着,我想看看孙黑衣人,到底能给我带来一番什么样的消息。
“孙龙,我今天刚接到消息说老刘,11月2号已经死在了家中,今天,是11月3号。”
我手机一下子滑到了地面上,重重地摔下。砰的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砸进到了我的心坎里。
老刘已经死了,那么今天,来找我的那个人是谁。我又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大师的女儿,我在祭拜大师的时候看到了大师的女儿。那个时候,孙黑衣人给我拿出了一张遗照,是大师女儿的。
那个时候但是女儿对我说,不是我杀死的大师,是恶鬼杀死的大师,而今天,老刘跟我来讲,只有我能救他。
突然感到一张大网向我笼罩而来,笼罩的我紧紧的让我无法呼吸。
过了半天,我才看到手机摔到了地下,捡起手机,我发现孙黑衣人还没有挂电话,应该是孙黑衣人听到了刚刚手机摔到地上的声音,孙黑衣人也理解我的心情。
“孙黑衣人,你说,你得到了老刘的死讯,而且是在昨天?”
我的语气有些疑惑,甚至有一种恐惧,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指关节有些发白,这种事情按道理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但现在却真真实实发生在了我的眼前。
“没错,孙龙,老刘11月2号死在了家中,大冷天儿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我们过去的时候,邻居才发现老刘已经死了。”
听到孙黑衣人再次确认了这个消息。
“那孙黑衣人,你有售票员的信息吗?”
我坐那辆灵车上,司机已经死了而一车子上都是死人,那么唯一剩下的一个线索就是所谓的售票员。当时我问售票员这辆车开往哪里,但是售票员却没有告诉我。
甚至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售票员的信息,售票员可能也是一个幕后主使者之一。所以我想通过孙黑衣人来询问一下售票员的行踪,当初孙黑衣人也说要调查老刘和售票员的行踪,现在老刘已经死了,这个线索就只剩下了这个售票员。
只剩下了这一个居然敢在在灵车上出售车票的售票员。
“售票员我还没有联系到。我的黑衣员们也正在全方位地寻找。”
我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按道理说应该慌张,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抬头瞥到马桶盖上的,那个红色丝巾,使我这个时候却不觉得有多大的厌恶和空绝。当我平静如水的去看这个事情的时候,这个丝巾居然没有了起伏,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丝巾。
有一次去泰山的时候,有一个和尚拦住了我,让我去参加他们寺庙的开光佛印。我当时也认为不理解,然后跟着这个和尚走的时候,这个和尚跟我说了一句。
“施主,以后记得,看见一些死物变成活物的时候,一定要把心静下来,把心静下来,活物就是活物,死物就是死物。”
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应该才十几岁,现在我已经二十多了,而且还面临着失业的苦恼。
“孙龙,你今天有时间来一趟刑侦队吗?”
听到孙黑衣人的电话后,我点了点头说一声好,要是我现在愿意去刑侦队,毕竟这件事情关乎我的身家性命。
“是这样的,虽然说售票员我还没有找到,可是那家一殡仪馆的老板已经联系上了,那家一宾馆的老板叫黑龙,今天晚上他会来黑衣队里面坐一下笔录,到时候你也来,你们核对一下,做一下笔录。”
孙黑衣人这样给我解释道,我其实心里面在想,大可不必,关乎我的身家性命,我自然会很上心。
挂了电话之后我刚刚打算出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无力,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我刚刚虽然很平静,挂电话的那一瞬间,一阵莫名的恐惧直接袭击上我的心头,四肢无力。我的四肢百骸,都在充实这种无力感。
我以为是那个红色丝巾搞的鬼,当我在转头的时候,那个红色丝巾已经消失了,我看到洗手间的门缓缓的关上。
屋子里的灯光在暗淡,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在变暗,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慢慢的眼前只剩下了黑暗。
当我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我对昨天今天事情恍恍惚惚的有印象。好像我应该刑侦队。
我打开了卧室的灯,我昨天晚上明明瘫软在沙发上,但现在为什么会在床上。
拉开窗帘,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我看到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的人群。
我紧紧的盯着卧室的门,我感到有人在看着我。拨通了孙黑衣人的电话。孙黑衣人告诉我黑龙昨晚也没有去刑侦队。
我打走出了卧室,客厅里一片狼藉,还有丝丝的血迹。客厅的顶灯也碎了。电视播放着雪花。嘶嘶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