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我和李华就匆匆到了我家小区的胡同里,想看看那个倒霉催的大汉,男人昨天告诉我不要报警,我觉得不妥,但又觉得是对的,怎么和警察说我徒手打飞了一个硫氓?又或者警察让我找证人,那个男人我去哪找他?
我和李华一步一步蹭进胡同,生怕那人死了,又怕那人没死……
奇怪的是我俩都快走到头了也没发现一个人。
“不会他自己醒了拍拍屁股走了吧?”李华神情没有一点放松,紧紧的抓着我。
“他伤的很重,下半辈子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事,难道别人救了他?”
李华吞吞口水摇摇头:“谁看到一个半死的人在这会不报警呢?”
我俩手拉手从胡同里出来,阳光重新照射在我俩脸上时,才放松一点,李华把手中的砖头一扔,蹲在地上,我也是一阵冷汗。
这事有点太蹊跷了,一切干净的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上头林总编来了电话李华赶紧接起:“喂,头。”
“你们组水上公园那报道交给实习一组就好了,你们去跟一下王林家。”
李华很显然很愤怒,水上公园的事件是个很好的很吃香的任务,李华走访多少个人出席多少场酒宴合作才争取到了,如今又被别人抢走了。
“头,你也知道,水上公园这报道都答应好我们接了,那个实习一组实力明显不如我们,而且我也没办法和组员交代。”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头你是头?不想干了就直说,一堆人等着你那位置呢!”林逸怒声呵斥。
李华这脾气我了解,她还想说什么被我赶紧制止了。
实习一组的组长是个女大学生,父亲是我们市万洋集团的老总,人家姑娘想上我们报社,当然是相中什么职位就是什么了。
李华挂了电话,一言不发,她和我都是小城市自己打拼来的,没有什么后台,我大学时在工厂后面打工,窝在十几平米的地方吃饭,夏天穿着工作服热的满身疹子,等到毕业找到了工作,还是让现实给了一击。今天我俩都能料到,只是李华还是很失落。
“没事,慢慢来,他们总有落马的时候。”我也蹲在李华旁边拍拍她。“王林家的案子好好干,机会有的事。”
李华站起来,给组员打了个电话笑着告诉大家任务轻松了,去殡仪馆采个访就好了,不用再看什么女尸了,一会都带着器材直接去海州公墓就好。
我带着她去馄饨管,匆匆吃了几口便打了车去海州公墓。
海州墓是我们这最老的殡仪馆,环境很不错,上是管,下是墓,一条龙的服务,周围山水环绕,听说是建国时几个风水师专门挑的宝地。
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殡仪馆门前都是警察,中间围着王林家两个傻儿子。
一个在蒙着白布的尸体面前嚎啕大哭,一个看到了我们的有摄影机,赶紧过来大喊:“记者来了,记者你可要主持公道啊。那个老板不是人啊。警察还要我们爹把尸体火化,钱没到手什么都没到手,我老爹死不瞑目啊……”
我一阵恶寒,王林案子比较普通,王林是工人在建楼时不幸心脏病发作,从高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这两个个儿子为了王林一点财产,打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