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数道金光便来到了我的眼前,见此情形不用猜我也想到了,这一定是我堂上援兵到了,没等我想完就见胡天玄带着七八位仙家落定在我的身边,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一拱手施礼道,胡堂副教主胡天玄领命待兵前来支援弟马,如有来迟还请弟马切勿责怪。
我停住往前走的脚步,转过头冲着胡天玄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对他说道,胡副教主不必多礼,你们来的很快了,不过之前那妖怪已经被莽老爷子给打跑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不会再来了。
听了我的话后胡天玄脸色略显尴尬,冲着我干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接到黄堂探马的消息之后便全速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既然莽老爷子已经打退了那妖物那我们便回堂复命了。
我一听胡天玄的话便在心里暗叫不好,这胡天玄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他以为我在怪罪他来迟了呢,想到这里我急忙对着他说道,胡副教主别误会,我没有怪你们来迟的意思,你们来的这么快已经在我的意料之外了,您既然带兵过来了,就先别忙走了,那妖怪虽然被莽老爷子打跑了,但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而且莽老爷子现在的损耗也不小不适合在继续战斗了,若一会儿再有什么变故我身边没个高手是不行的,你还是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吧。
好在胡天玄也不矫情,听了我的话后便直接答应下来,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之色,但是他心里是怎么想到我就不知道了,说实话,我对胡天玄这胡家大仙还是有些意见的,上次那红手印的事他办的就不怎么漂亮,这不知道胡天罡是怎么想的,这次又给他派来了,妈蛋的我这堂子看起来兵强马壮的,各排教主看起来也都非常的厉害,我家大教主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但是为什么我每次出来办事身边跟着的除了我的报马以为其余的都是堂上的小喽啰,唯一的高手就是莽天青了,他还只是一个客卿,算不得我堂上仙家。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哀叹这帮仙家办事不靠谱,不过这些只能在我心里想一想万不敢表露出来,不过我也想好了,等这次的事完事了以后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和胡天罡掰扯掰扯这个事,妈的每次出来办事都这么别手,我堂子上那帮老家伙难道都是来养老的么?
那阿姨见我站在这里半天不动,便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口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不走了?又有什么事了?阿姨这么一拽我我才回过神儿来,转过头对着她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就是我堂上又过来几位仙家,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阿姨听了我的话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眼睛不时的瞄向我身旁我刚才看的位置,神色显得毕恭毕敬的,我暗笑了一下,也难怪这阿姨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毕竟这些仙家普通人平时接触不到,属于是传说中的存在,而且刚才天上出现的异象这阿姨也是看到了的,所以她现在对我是深信不疑了。
我不再理会一旁有些局促啊阿姨,抬步就率先的往屋里走去,阿姨见我走了便也急忙的快步跟上,进屋后阿姨招呼我坐下后便转身要去给我倒水,我伸手制止了阿姨,告诉她我不喝水后又问她她儿子在哪个房间呢,我想先去看看,这事早解决了早利索。
话虽如此,但我在心里隐隐的感觉到这事没那么容易处理,我压下心中的不安,跟着阿姨来到了里屋一个房间的门前,阿姨伸手便推开了那卧室的门,就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好家伙,一股浓重的妖气夹杂着腥味便扑面而来,好在胡潇潇反映的快直接结了一个手印,一道光幕便把我和阿姨包裹了起来,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凡人让这么浓的妖气给侵体了难免要大病一场。
就在胡潇潇护住了我和阿姨之后白琳琳上前一步直接施法驱散了那房间里的浓郁的妖气,这一切来的太快,根本没给我太多的反映时间,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和阿姨已经走进了这个房间,我不由的在心里感叹,还是咱自家报马靠谱啊,反观胡天玄这会儿正跟个没事人似得站在我的身旁,一脸傲娇的看着刚忙活完的胡潇潇和白琳琳,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估计这货是想他贵为胡堂副教主这些小事根本不用他操心吧。
进入房间之后,我便看到房间内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年轻人,看起来能比我大那么三四岁的样子,不过脸上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上还不断的散发着妖气,我没有直接去查看这年轻人,而是在这屋内环顾里一周,这房间大白天的也拉着窗帘屋内显得很是昏暗,而且我估计这窗帘很久都没拉开过了,因为这屋内不仅闷热而且很潮湿。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屋内本来被白琳琳驱散的妖气又因为这男子源源不断的供给又显得充盈了起来,此时这昏暗的光线加上那紫黑色的妖气配合着这闷热潮湿的空气让这不大的房间里的氛围显得是那样的诡异。
我耸了耸肩,竟自的走到了窗前伸手就拉开了窗帘并顺手打开了窗户。阳光一下子便照射进了屋子,加上我开窗之后进来的过堂风带走了这屋内大部分的潮湿与闷热,就连妖气也淡了不少,顿时让我感觉舒服了很多。不过躺在床上的男子此时就好像没那么舒服了。
此前安静的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青年男子,这会儿被阳光照射之后竟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且嘴里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不过我没管那么多,因为无论是阴气煞气还是这妖气都差不多,都是阴邪之气,人们长期的受这些阴邪之气的包围身体怎么能好,但是阳光就不一样了,这是至阳的东西,对任何的阴邪之气都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这男子被阳光照射后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是其实是对他的身体又好处的。
我等那青年男子叫唤了一会儿之后我才走上前去查探他的情况,根据白琳琳的示意,我伸手扒开了这青年男子紧闭的眼睛,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吓了我一跳,就见这男子的眼睛已经变了颜色,有些扩散的瞳孔已经完全的变成了深紫色,眼白的部分也已经开始发黑了,乍一看就跟戴了美瞳似得。
没等白琳琳在继续说什么,我直接开了天眼又看了过去,这一看让我大为惊讶,就见这男子的被我扒开的眼睛里居然呼呼的往外冒着妖气,我见状赶紧松开手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过头看向白琳琳,白琳琳此时并没有看我,而是面色凝重的死死的盯着那青年男子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见白琳琳不理我,我便转头看向胡潇潇用眼神想她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胡潇潇一样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对于我的询问就好像没看见一样,这下我就有些尴尬了,只好又悻悻的转过头看向这冒着妖气的青年男子,不过我这二把刀的水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问题的关键在哪。
过来好半晌白琳琳才出声对着我说道,小超,你问问这男子的母亲这男子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我闻言赶紧走过去跟阿姨问了这男子的生辰八字,白琳琳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见后赶忙走去在心里对着白琳琳问道,琳琳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要这男子的生辰八字做什么啊。白琳琳听了我的问话后冷哼了一声说道,好一招的偷天换日啊,我听后不解的看着白琳琳,白琳琳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那妖怪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啊,现在你面前这个人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也就是八字全阴,这样的人对与我们修仙的也好,还是那些修妖的也罢都是很好的寄生体。也正是这男子这样的体质招来了那妖物,根据目前来开这妖怪是想要夺舍啊。
我听了白琳琳的解释后又继续问道,琳琳姐,你说的这个夺舍是不是就跟非人附体一样啊,但是如果说是那妖怪要是只是想附在这男子的身上的话,也不至于弄这么大动静出来吧,虽然说八字全阴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吧,如果按你之前的说法,那么天下鬼魅邪祟妖物那么多,那这些八字全阴的人不是都有被多舍的危险了么?
白琳琳听后摇摇头然后对我解释到,这妖怪的多舍跟平常鬼上身完全不一样,你说的那非人附体不过是鬼魂寄生在人的身上吸取人的精气罢了,但这次这个不是,那妖怪是想舍弃原本肉身想要把自己的元神转移到这男子的身上,从而使自己变成人,这是要行逆天之举啊,而且你要知道的是,不管那妖怪的修为有多强,只要这男子的魂魄还在那么这妖怪想要完全的占据这肉身就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这男子的三魂七魄被强制的赶出肉体之后的话那么就算这妖怪占据了这肉身也没用了,因为人的三魂七魄一但与肉身失去了联系之后的话那么这人也就死了,那么肉身就会腐烂,这个是那妖怪所控制不了的。
白琳琳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太明白,便又继续问道,琳琳姐,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妖怪到头来不是白忙活一场么?白琳琳听了我的问话后又摇摇头说道,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正常的情况下,但是在这些正常的背后还有很多不正常的,所以我刚才说那妖怪是想要行逆天之举啊,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那妖怪是想给这男子先炼体,然后在融魂。
炼体?融魂?这是什么鬼?我不明所以的问向白琳琳,白琳琳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所谓的炼体融魂就是说,那妖怪想要完美的占据这具肉身必须要经过两个步骤,炼体指的是,用秘法先给这具肉身来个脱胎换骨,使这肉身能承受那药物的元神而不至损坏,当炼体成功之后说着身体是铜皮铁骨也不为过。
这炼体是第一步,当炼体成功之后就要融魂了,融魂指的就是把这具肉身里原本的魂魄吸收融合到他自己的元神里,融魂是很关键的一步,融魂的成功与否直接代表着日后那妖物的元神与这肉身的契合度。魂融合的越好契合度越高,如果能完美的融合的话,那这肉身不会有任何的排斥反映。
刚才你问我是不是所有八字全阴的人都有被夺舍的危险,其实不然,如果只是简单的附体的话那任何人都有可能,但想要向这般的夺舍那就很难了,首先这个人的八字、体质、命格、等等等等一些列的要求要与想要夺舍的妖物所吻合才能这般夺舍,不然是不可能完美的占据肉身的,而人与妖物完全吻合的情况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而且这种事被的因果太大了,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可以成功一般的邪祟鬼魅和妖物都不会选择这么做的。毕竟这是逆天之举很容易遭天谴的。若真是天罚下来了,那就是灰飞烟灭,几百上千年的苦修就此毁于一旦了。
听了白琳琳的解释之后我算是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同时我也很同情躺在床上的这位小哥,微乎其微的小概率事件都让他碰上了,这不知道他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我在心里感叹完了之后便对着身后的阿姨简单说了一下这事,大体的意思就是他儿子的身体被妖怪看上了,现在那妖怪要占了他的身子融了他的魂。
阿姨听了我的话后立马哭了起来,曲膝就要给我跪下求我一定要救救她儿子,我赶忙伸手扶住阿姨,转头看向白琳琳向她询问那倒霉孩子还有的救么?白琳琳点点头说能救,但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安抚好阿姨之后便对着白琳琳说道,琳琳姐,咱们都不是外人,你有啥话就说,这事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