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鹏鼓了一下掌,说:“吆~~什么时候开始流行隐士高人了。我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啊,一下子来了俩神秘人士,竟一个也不认识啊!”贺小白没理会他的搞怪,还在关注刚才的话题,问:“顾城应该去找了吧?”顾池无奈道:“手术前,我哥听说她是B城的人,就带人去B城找了一阵儿。一无所获,回来不久,这人找上门来。手术一结束,就不见了,连样子都没看清楚。之后爷爷让我哥去找过,还是找不到。”贺小白道:“这哥们行啊!得好好找找。”丁振鹏哂笑道:“找找是肯定的。不过,不可能是你哥们儿了。”贺小白瞪眼道:“怎么?我这样的,他还瞧不上?”顾池也笑了起来,说:“她瞧不瞧得上你,我不知道。她不能做你哥们儿是一定的。你长得再帅,人家也不可能为你变性不是?”贺小白也为自己闹的笑话感到好笑,说:“变性就不必了。好好的小姑娘,我得好好感谢人家呢。”三人说说闹闹地倒也开心。
顾池从见过贺小白之后,就赶紧找朋友去贺家看宅子。丁振鹏也没闲着,联系了几个中国古典建筑方面的专家,和顾池合计了一番,就约定了日子。贺小白一听他们都把人找好了,还定了看宅子的日子,就说贺家没什么不方便的,他随时都有空。到了日子,一群吟风弄月的专家学者还夹杂着风水先生什么的浩浩荡荡的到贺家。老爷子身份特殊,不方便见客,就早早地带着老太太出去了。贺小白一人在家接待他们,一群人也不是什么闲人,喝了口茶,就去花园看地了。风水先生左掐右算的,没动贺家原有的格局,就挨着花园另选了一块地。一群专家有商有量的,什么风雅,什么别致的,都考虑在内。热热闹闹地很快就整出一个规划蓝图的草案,剩下的就交给专门的人去倒腾了。
贺思和从头到尾都不插手。带着老太太去花鸟市场逛了几次,期待再遇小鱼儿。老两口去上次的那个买竹子的店,看看了小鱼儿买过的竹子,顺便打听一下小鱼儿的去向,老板只说小鱼儿电话打过没多久就来了人把竹子搬走了,别的什么也没说。老太太怕老爷子失望,就岔开话道:“那几盆竹子确实不错!要不咱也买几丛?”老爷子一听来了精神,就赶紧给贺小白打电话,说让他来看看怎么样。贺小白正和顾池在一块儿呢,当时俩人就开车过来了。几人一聚头,仔细看了看那几样竹子,觉得真不错。顾池和贺小白自小家学渊源,又是有名的风流公子,对这些东西也有些认识。当下就问老板,那姑娘从前可曾在这里买过竹子之类的,老板说,看过是看过,买的很少。几人也不含糊,几番斟酌,就定了一批,派人过段时间来搬。说着又去买荷花的地方,看了看,没买。着重向老板打探消息,老板说那姑娘来过,买的多是佛光莲,还说那姑娘是他见过的懂荷之人中最难得的,可惜她似乎偏爱佛光莲。连着转了俩店,都没有打听到小鱼儿的去向。老爷子有些郁郁的,最后就去了那个茶楼。贺小白和顾池以生意人的眼光来评估这家店,也不得不说这店主是个人物,值得相交。贺思和看他们都很赞赏这个地方,就跟自己受到表扬似的。郁闷一去不返的时候,又记起小鱼儿说,她认识这里的老板。
顾池也想看看这老板是何方神圣。几个人嘀嘀咕咕的,找来服务员要求见见老板,服务员对这种事情没法做主,就告诉了店长。店长还以为是客人对服务不满,匆匆跑来,听他们说想见老板,当下就有些为难,他只是一个打工的,老板可以召见他,他却不敢随意搅扰老板啊。贺小白就说,不见老板也行,上次小鱼儿可以免费喝茶,他是不是认识她。店长惊讶道:“我不认识什么小鱼儿啊!”这话一说,满座皆惊。
贺思和皱着眉头说:“上次喝茶的时候,小鱼儿从进门到出门,都和我在一起,点茶的时候我也没见她和服务员说账单的事情啊。我们喝完茶就走,没有谈钱啊?”顾池问:“你们这里有没有VIP会员什么的?”店长说:“VIP会员是有的,人也不多。每个店长上岗前对客户的资料都要心中有谱。VIP会员,一进门,店长会亲自接待的,而且会员的消费要刷卡的。”贺小白快人快语地说:“那有没有一种客人,是不看人,只看人身上的信物的。”显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店长也思量了一阵儿,让服务员都下去,才慎重地对老爷子说:“老先生,我们店里除了VIP会员,还有一些特别的客人。这类客人,我也不认识。他们很少来这里的,能见着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有可能我都不在这里打工了也没见着一个。老板是不喜欢员工说这些的。”老爷子对人家的隐私不感兴趣,因此也严肃地说:“小伙子,我们对你们的商业秘密不感兴趣,无意中知道了也不会到处说的。我只是想知道上次来的那个姑娘去哪儿了。”店长稍稍放点心,又见这几个人都不像多嘴的,就简短地说:“那姑娘身上确实带着信物。见信物如见老板。”事实上,那不是一般的信物,小鱼儿凭借信物可以调动的资源岂是一般人能想的,当然,这些人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自是不知这些。
贺思和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小鱼儿身上戴过什么信物。顾池从他的神情知道,他也没什么头绪,就想从别的地方找找线索。因此,问店长:“这么说,你们老板和这客人很熟了。能不能请你们老板出来见见?我祖父他年纪大了,好不容易遇着一个投缘的孩子,找了几个地方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