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带上嘴箍以后,我的食量和心情一样急速下降。
防民之口甚至防川。而防我破坏,却用了我心爱的食物上套,真是叔可忍,婶子也忍不了。
主角有主角尊严。虽然我只是一只狗,也有尊严和感情,不愿被人愚弄。我一下安静下来,道具叔不急了,却急坏了导演大大。不管他用什么美食都调动不了我的情绪,包括我最爱的巧克力。
“梁笑笑,旺财怎么最近情绪不好,连吃东西也少了。不会是生病了吧!剧组停拍半天,你带旺财去看病吧。”导演大大是冰山的脸,太阳的心,让我好感动。
"生病?"四眼妹这才反应过来世上还有狗会生病的。她拉着我去最近的宠物医院,结果兽医看不出来。其实,就是没病,他也得唬俩钱花。仪器上全项指标全正常,毛色什么也沒问题。实在找不出病,兽医说:"这狗也许得了抑郁症了。”这天雷滚滚,我和四眼妹都被烤得外焦里嫩。
开什么玩笑?金毛犬得抑郁症,这话能相信吗?四眼妹这二货还真信了,翻了书最后去精神病院买回来治抑郁症的镇定药。
我去!我只是不想带嘴套,就抑郁了!不怕庸医没文化,有文化的庸医才可怕。这些货让四眼妹把药和进饭里。我是谁?世界上最聪明的狗,怎么能上当?我把这加料的盒饭叼给道具叔。结果,你知道的,一下午找不到道具叔,导演变成了喷火龙。当他在道具组小仓库找到鼾声如雷的道具叔时,他火了。那骂起来如长江之水滔滔滔不绝,道具叔不知以地揉着眼睛。
导演威武!虽然我刚才有些小坏,不过要不是道具叔天天打小报告,我怎么被四眼妹和花瓶妹一起阴,上了嘴套。
四眼妹一不高兴,就给我上刑。这满清十大酷刑里沒有不叫狗叫吧。这么沒人道的刑罚之始作俑者不就是爱打小报告的道具叔吗?
道具叔很杯具。他被导演大大pk了一顿后,又被剧务姐pk了一顿。原因雷同。
道具叔被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天这么冷,狗都能冻醒,怎么自己能睡着呢?这么精明睿智的自己怎么能被现场抓包呢?
当然杯具的,还有花瓶妹,我抓了一只小强与其亲密接触。小强爬上她的衣服,她在摄影棚给力地尖叫。我听的心里那叫一个美。谁叫你和四眼妹狼狈为奸!
那么四眼妹呢?轮到她,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呢?我把她吃狗粮的照片来个剧组群发,上至导演,下至盒饭妹,都用诧异的眼光看她这个异食癖。她在剧组一夜成名。
四眼妹愉快地和蛇精病划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