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激凌一定很爽,做冰激凌一定不爽。
花瓶妹在剧组里,和我沦为难兄难弟。花瓶妹虽然是投资商老大的姑娘,落到导演手里,也得按要求来。
拍电影不是玩游戏,通关就行。它更多要求的是细节。比如表情。这就导演最不满意花瓶妹的地方。因为她的表情太僵硬,有时让她笑,她总是僵迟的样子,有一次,导演实在受不了,导演大喊:"你的脸打了玻璃尿酸了么?”答案是:"导演,你怎么知道的?”花瓶妹不经大脑的话一说出来,导演就变成了冰冻生菜。这绝对不是冷幽默。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导演老是对我说:"旺财,拍戏时,一定要把舌头伸回去!”伸回去,你知道那么捂的摄影棚里拍室内戏,对于一只狗伸回舌头,多么困难么?那会捂死狗的。
我和花瓶妹在同样的地方,因同样的错误饱受导演责难。以前,我那条长长的狗舌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现在成了导演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花瓶妹表情不自控,被导演毒舌地评为僵尸妹妹。旺财我因为太跳脱,被称为豌豆射手。我与花瓶妹结合成为植物大战僵尸。导l演的责备让我们每一天都在内疚中进行。我们的革命友谊也与曰俱增。
当然野玫瑰也有春天。花瓶妹演激情戏,那效果是相当好。事情是这样子的。一场戏,让花瓶妹抱着金毛哭。花瓶妹怎么也演不出来。四眼妹看看她可怜,说道:"你想想你拍了这么长时间,痛苦不?”花瓶妹忆苦思甜,一想起来被刁难的曰子,抱着我哭着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硬是一条过,导演脸色好了,"就这样演就对了。女主,继续。"
花瓶妹得到夸赞,后期越表演越好。我想起了一句话,人的惰性象苹果,放的时间越久,就会坏的。花瓶妹前期的演技象烂苹果。因为沒有把心放进来,当她融入电影角色中,恍然间我觉得她就是四眼妹漫画中的角色。有时,在拍电影投入时,我也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旺财。电影里拍着一个少女与一只狗的喜怒哀乐。
树叶一片一片发黄,然后随风而落。叶子的一生如此短暂,而我呢?我当人时,从来不想明天什么样,很多痛苦也变成麻木,活的浑浑噩噩,不知为什么而活。而我当了狗,才真正享受生活。我知道喜悦,追逐希望,感到了友善与快乐。我一天都很开心,因为我是一只狗,所以大家对我很宽容。如果我依旧是一个人,那么我面对的都将是苛刻。
人们对宠物有大爱,对同类却会很惜。因为什么呢?
夜晚来了,我和四眼妹挤在一起。秋风那样萧索。我挤着四眼妹感到了很温暖。
在这么一个个寒夜,有这么一个二货相陪也是蛮好的。
如果拍完电影,我和四眼妹灵魂能不能互换呢?我非常期待。因为我不想再逃避下去。
花瓶妹和四眼妹可以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