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白腾华坐在芦苇丛中,紧挨着身旁的白梨花:“怎么了,生气了。”白腾华望着面前的河流问道。
白梨花忍不住泪水却不想让哥哥看见,别过头去。
白腾华伸出手想去摸她的头却被她一把打开。
“兄长!该醒醒了!”
白梨花站起来转过身,泪水划过不是很光滑的脸蛋。
“我,娘亲还有兄长你都该醒醒了!我虽然小但我知道,像我们这种贱民的衣服都不能蔽体!连东西都吃不上的人,是生来就是被肉食者骑在胯下的人!我们是罪臣子女啊……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有机会衣食无忧?就连两块连畜牲都不吃的包子,我们还要互相谦让……”
她已经哭得发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娘亲。芳儿姐姐她宁愿嫁给那个酒鬼做妾,她怎么可能会许配个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
白腾华坐下埋着头,无言以对。
白梨花继续道:“衣服是别人穿过的,桌椅也是别人用过的,房子也是荒废了多年的破旧茅房。”
白梨花抹了一把泪:“妹妹也每日每夜盼望着能过上那样的日子,可是兄长,不可能!我们是罪臣的子女啊——”
“梨儿,”白腾华抬起头:“是兄长不好,我堂堂七尺男儿我堂堂七尺男儿,让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过这样的日子,是我无能。我怎能在这世上苟且偷生。”
白梨花听见他说这样的话,扑到他身上大哭。
“哥哥,是妹不好,哥哥日益奔波劳累,是妹不好。”
白腾华抱着怀中的小孩,抚摸着她的头,“兄长知道你心里苦,你这些话说的也不假,即便是我们日子过的再苦,我们也要活下去。我们很有母亲要照顾,娘眼睛不好,就是因为他为爹哭就一辈子了,我们怎能再让她流泪呢?不管有多么难,我们也要努力向上爬,若连我们都绝望了,那为父亲反案就再无可能了。为了家族,我们必将苦一辈子。梨儿,你要坚持,我们不能放弃自己,母亲年迈,却不能享天伦之乐,这是兄长的过。你又年幼,却不能有其他孩子应有的童真,这是兄长的失。但兄长无可奈何,兄长相信,只要努力,上天不会让我们苦一辈子,他一定会给我们希望的。”
“嗯!”
白梨花脸上的泪水已干,她靠在白腾华温暖的怀中,两人一起望向那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