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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情为何物

邬蓝从小也是受到父亲邬棱的影响,醉心于修炼,也是到了老大不小,才在外历练的时候,结识一个复姓宇文的武士,这才相恋嫁人。可婚后,那武士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这在玄天界本是寻常事情,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不然一个家族如何建立和延续。可邬蓝难以忍受这一点,心中压抑悲愤,在一次修炼中走火入魔,丈夫宇文前来协助,却被她误杀……她醒后,悔恨不已,带着女儿又回到了父亲邬棱这里,开始隐居修炼……

看着邬蓝平日里为人热情豪爽,可心底里总是有一处痛。所以,她从小便严厉要求女儿宇文翠陌,生怕女儿的性子像了自己,过于嚣张霸道。宇文翠陌平日里也是有些惧怕母亲,反倒在外公邬棱面前撒娇任性多些……

这些情况向天听闻一些,这么久以来的接触,也感觉得出来。不过,邬蓝待向天也是极好,每次向天休息用餐都是邬蓝亲自准备,嘘寒问暖,给他讲解炼体中的一些机巧。

向天来到邬蓝的院子外,便喊起来,“蓝姨!”

过了一会,出来的是宇文翠陌。

两人默默注视片刻。

“蓝姨在吗?”向天先开口。

“她在闭关。”她显得比三个月前更清秀了,却有了一丝憔悴。

“你还好吗?”向天关心地问。

“嗯。”宇文翠陌微微一笑,依旧那般美好,让向天心神一动。

宇文翠陌似乎也感觉到了,不知是受到向天的影响,还是自己心里本就有这样感觉。这三个多月以来,两人见面很少,更是没有说过几句话,一个忙于炼体,一个忙于修炼……

“你呢,还好吧。”

“还好。”

“你炼体完成了?”

“是的。”

“我看外公累的够呛,刚刚我还给他送了一晚补汤。”宇文翠陌温婉地笑着。

“邬老都是为了我!”向天有些感动。

“他是心甘情愿的,他一生修为,有了满意的传承人,他高兴呢。”

向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充满深情的眼神,都让向天沉醉,这样的感觉他要好好体会,要慢慢懂得去掌控……

“你又发呆了!”宇文翠陌瞋目一笑。

“哦。”

“你找我母亲有事么?”宇文翠陌问。

“哦?有事。”向天回过神来,说道,“我是想请求蓝姨,让她给贞儿和小雅炼体。”

宇文翠陌略有深意地看看向天,说,“不是你给她们炼体么?”

“可是她们毕竟是女孩。”说到这个他心头一热,原本到没有什么,可面对宇文翠陌,尤其是自从见了宇文翠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后,更是觉得男女有别。

“那又有什么,这世间,主人给随从传承乃是常有的事情,哪管什么男女。修炼而已啊!”

向天抬眼看着她,他在想,她一点也不在意么?

“那你会不会接受一个男子给你炼体?是最初的那种炼体。”向天所指,便是需要不穿任何衣服的最初炼体,他大胆反问,也是想看看宇文翠陌的反应。

宇文翠陌看一眼向天那热烈的眼神,脸色微微泛红,神情变得复杂,略带嗔怒又有些娇羞。

“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随便接受炼体!”她急道。

“那你还劝我给她们进行最初炼体?”

“我……我只是说说。”

“陌陌!”向天轻声喊了她的名字,“我为什么会对你有这样的感觉?”他神情迷惑地问着。向天如今还是十一岁的少年,有了这样懵懂的感情,妙不可言,但纯真而又不愿意掩饰的他,却想弄个明白。所以便这样问着,其实他也是问自己。

“我怎么知道。都是你,让我也心乱如麻。”宇文翠陌嗔道,但眼中也有迷惑,也有欣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爱情?两人相互默默注视,眼神有时候比语言更擅于交流。这世间,武道艰辛,灵道玄秘,可比这修炼更让人难以琢磨透的,恐怕还是感情?所有九天世界中,也有这样一句名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火花迸发的瞬间,留下永恒……此情此景,也会在彼此心间长留,之道生命结束哪一天……

“有人来了。”向天听到了脚步声。两人恍然醒悟一般,抽离眼神。

是一个家仆路过而已。

“你先回去吧,等母亲出来,我会告诉她。”

“嗯。那我先过去了。”

两人彼此看一眼,充满不舍之情……

第二天,向天开始给高毅和杨奇进行炼体,凌晨开始,便给高毅开始炼体。到中午,又开始给杨奇进行炼体。

也是在那秘道里的炼体堂里,平台上,圆盘下,光柱之中,那正在发生变化的骨骼、肌肉、血脉……

“啊,啊,啊……”一声声惨叫,露出悲痛而狰狞的面孔。是高毅。

这炼体是极为痛苦的过程,尤其是最初。看他那暴突的青筋,浑身颤抖的肌肉,渗出来的汗滴与鲜血融合,全身变成血色泛光。

“再忍忍。要脱胎换骨,便要千锤百炼。”向天将这样的意识信念通过气息传到高毅体内,让他坚强起来。

高毅炼体结束,光柱散去,他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圆台之上。向天召唤一声在隔壁房间的杨奇,将高毅抬到侧室的石玉床上。

看到圆台上的血迹,杨奇脸上有些惊惧神色。

“主人……”

“过来,站上去。”见杨奇脸色有胆怯之色,向天心间掠过一丝失望,不过又一想毕竟杨奇今年才刚满9岁,比他还小两岁,比高毅小上五岁,恐惧也是出于本能。毕竟不能对他们一下子要求太高。到今日,他才越来越是感激师父沈廓,在漠北那三年,对他日以继夜的灵道炼体,对他的意志、气息、灵识的训练,让他在各方面才与众不同。

其实,向天还不明白一点,那便是,沈廓当日挑选他,也是因为他的独特潜质,他之所以有独特潜质,也是有渊源的。他的父亲是漠北贵族,而他的母亲,有着谁也不知道的身世来历……

杨奇脱去衣服,站在平台上。向天接着便又开始运功炼体……

“啊……”也是一阵阵惨叫,不过比起高毅,好了很多。毕竟九岁的身体更容易改造,而高毅已经十四岁,要脱胎换骨般的炼体难度便会大些,他自身也要承受更大的疼痛……

三天后,炼体堂里的惨叫声少了许多。杨奇已经能够承受炼体的痛苦,不再惨叫。高毅也比第一次好了许多。这样,向天也觉得会轻松些了。

向天给杨奇和高毅的炼体,是融合了武道、灵道两方面的炼体,一是改造他们的身体结构,骨骼、肌肉、血脉等,另一是激发他们的潜能、潜意识、意识、气息、深层灵力等,并给他们传承功法……这虽是向天第一次给别人进行炼体,但他接受过沈廓的灵道炼体、邬棱的武道炼体,又常年自行运功炼体,对炼体方面也深有感悟,所以这次对杨奇和高毅的炼体很是顺利。

只是,连续的炼体,每天先是高毅六小时炼体,再是杨奇六小时炼体,耗费功力太盛,夜间,向天便留在炼体堂中,自行调理。这炼体堂在地宫之中,幽道通往地火,从那通道里传出阵阵热量。向天开始修炼《浮诀》中的基本功法,可吸取天地力量,向天便尝试着吸取那地火中的炙热力量……

意念、气息、灵力,心间似乎也有了一片天,灵道修心到一定境界,便会呈现这样的天地。向天如今便可凝神内视,看到这样的一片天空。有丝丝热量传入心空,如同那太阳温暖……

一个时辰后,向天便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了。

已是深夜,但向天有些兴奋,为今天成功突破吸取地火而激动。他来到邬棱的院子外,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邬棱,或许对邬棱尽快恢复功力也有好处。这几日,邬棱一直在休养,定然是前三个月对向天进行炼体,耗尽功力,也损伤了身体。

“邬老!”向天轻喊一声。

“进来吧。”里面的房间亮了起来,是静修的邬棱祭出了闪光的法器。

向天推门进去,见邬棱在内厅地上打坐。

“给他们炼体可还顺利?”邬老关切问道。

“嗯,都还顺利。”

邬棱注视向天一眼,忽然脸上露出惊诧。“你体内力量充沛,是和缘故?”邬棱自然知道,向天连续三天给杨奇、高毅进行炼体,那两人每天遍体凌伤的样子,便可看出是进行的最彻底的炼体。而这种炼体,对炼体师父的耗损更甚,可眼前的向天不仅没有耗损疲惫之色,且内力充沛,竟然比之前更是提升许多。这不得不让邬棱觉得不可思议。

“邬老,炼体堂通往地火,那地火中蕴藏无数力量,这几****在调理修炼的时候,便想着将那些力量转入体内,今晚终于突破了。”

邬棱还是一脸不解。

“地火力量转入体内,这也只能缓慢提升,不可能这么快。”邬棱之所以选择在那通往地火的地宫修建炼体堂,便是也想借用地火的力量,提升修炼速度,但武道之中,外界的力量只是辅助,不可能提升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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