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们还要等两个人。”吴麟拦住了正要登船的吴刚,转头的那一瞬间,眼中划过一丝寒冷的厉光,那个死家伙,办事效果实在是太慢了,要他解决一个碍事的女人,有那么难吗?
另一厢,被人暗骂的牟云开用力打了个喷嚏,他擤去恶心的鼻涕,用赤红的双目怒瞪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这个家伙也太不识趣了,竟然看到了魔君吸气的那一幕,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发出了声音,幸好刚才杂房的人全都出去干活了,要不然的话,魔君隐藏的身份,可就要被揭穿了,那么他们准备了许久的宏图大计也会崩然倒塌。
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结果,他眼中的红光变得更加鲜艳起来。
原本普通的指甲变得尖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的扼住她纤细的喉咙:“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叶氏用力挣扎着,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辛苦怀胎十月剩下的孩子竟然是个可怕的魔鬼。
刚才她不过想去杂物房把那偷懒的丫鬟叫起来,却看到让人惊恐的一幕。
自己那个俊俏温和的儿子竟然抱着丫鬟,用力咬住那红色的嘴唇,等他离开之后,那个原本美貌的丫鬟瞬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且一下子变得老态起来,这明显就是精气外泄的结果,而那个恶魔也闪烁着血红色的眸光,餍足慵懒而笑。
她刚刚才叫出声来,就已经被一道红色的光辉所打晕,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被牛皮绳绑在了太师椅上,她越是挣扎,那被水浸湿的绳子就把自己勒得越紧,将自己的胸狠狠束住,只要微微呼吸,胸口就会产生针刺般锥心的疼痛。
叶氏更没有想到,那个寄住在吴家堡厚脸皮的表少爷竟然也是个异类,她已经吓得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了,只能用力摇头。
“哦?你当真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吗?我可不喜欢说谎的人,要是遇到这些人,我定然会慢慢拔出他们的舌头,然后放入油锅中煎炸一番,要是淋上点红色的辣油,这滋味实在是太棒了。”一想到这些,牟云开立刻做出了吞咽口水的动作。
叶氏用尽浑身的力气,颤抖的说出了真相:“求求你们饶恕我吧,我是不小心看到的,而且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无论如何,那个人是我的儿子啊,他一定不会伤害我的。”
“要不是我们的魔君躯体受到了损伤,他会纡尊降贵成为你这等贱妇的孩子吗?你能够成为吴家堡堡主的心头肉,也全都是拜魔君的灵力所赐,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死,要是你现在就死了的话,魔君接下来的计划也一定不会成功的,所以你要做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题。”
牟云开笑得灿烂却让人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一颗绿色的药丸出现在他的手心中,修长的两指捏着这个药丸,发出了阴测测的声音:“第一个选择就是死,反正魔界有许多的幻影,他们能够随心所欲的变化成你的模样,还能够连爱好表情都模仿的一模一样;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服用下这颗药丸,你就不用死,但是你必须成为我们魔君麾下的傀儡,为魔君办事,当然等魔君大事成了,你也有一定的好处就是了,你想要什么,魔君也会给你的。”
虽然不知道那枚绿色的药丸是什么,但是她怕死啊,为了能够活下去,她决定赌一把,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那枚古怪的药丸。
“要是魔君看到你今日这个样子,一定会非常欣赏你的。”牟云开开怀大笑,他掰开叶氏的嘴唇,将腥臭的药丸塞入她的嘴巴里,这可是用百人怨恨炼制成的蛊毒,它和凝窍蛊虽然都是魔界双蛊,却非常的不同。
服用了凝窍蛊的人通常只会让施蛊者能够了解中蛊者的动向而已,渐渐的将其控制,但是这个却不同,只要蛊虫寄居身体中,就会彻底将中蛊者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让人彻底掌控。
过了一点时间,蛊虫终于发挥了效用,她的眼中划过一闪而逝的绿色光芒,仿佛黑暗中的狼眼。
“很好,现在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吴家堡中,好好的伺候那个老头子,用最短的时间,将里面的宝贝找出来,就可以了。”
邪魅的语气让人昏昏欲睡,叶氏目光呆滞,如同机器一般点头。
“很好,你现在可以获得自由了,快去伺候堡主吧。”牟云开为她解开了绳子,并且将上好的金疮药交给了她,“去之前先把这个抹上,这能够消除你身上的伤痕,还能让你变得更加美丽。”
他听到了口哨的声音,心神一晃,他在这个臭女人身上浪费了太多功夫了,接下来他得快速的赶到江边,要不然的话,魔君定然要惩罚自己了。
牟云开变回了原来风度翩翩的样子,使用了移动术,快速的移动到了岸边的小树林中,随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岸边。
等的有些焦急不耐烦的吴刚看到气喘吁吁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诧异:“表哥,你怎么也来了?难不成……”
他的视线凝固在来人的打扮上,没有人带着包袱来送行的。
牟云开稳定了混乱的气息,用力点头:“没错,我这次也得去玄冥学府报道。”
吴刚对于这个也没有过多的怀疑,表哥毕竟也是牟家的嫡孙,牟家曾经也曾辉煌一时的大家族啊,只是在近年来有所衰退罢了。
“对了,我们还要等谁呢?”吴刚微微蹙眉,好像还有一个人吧,难道他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到天黑了才能出发。
吴麟眺望远方,当看到那慢慢吞吞的队伍时,摇头苦笑:“我们要等的最后一个人也来了,不过这个阵仗也太大了吧,这简直就是胡闹。”
等到那有些夸张的队伍彻底出现在吴刚的面前,他这才看清楚那个端坐在撵轿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堂哥吴非,那是二房的长子,可因为是二房是庶出的关系,所以这位堂哥在吴家堡的地位也十分的低,没想到他也能够得到那稀有的令牌。
“哼,吴二爷实在是太嚣张了吧,堡主的儿子也没有这个阵仗,话说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和这种大少爷一起出发啊,虽然他一出生就被鉴定为根骨奇特啦,但是也不能这样吧。”牟云开双手环臂、嘴角下撇,眼神中充满着鄙夷与不屑。
这个傲气的臭小子,也没什么可拽的了,要知道玄冥学府对于嫡庶之别也是非常的严格,就算他根骨奇特如何,哪怕是天生灵根的奇才,只要出身不好,被选拔进去,也只能进入五行院成为一个卑贱的伴读罢了。
“表哥,你别说了,反正堂哥也只是高傲了点,我想这个主意也不是二叔想的吧,那个吝啬的人,怎么会如此舍得花钱摆这样的排场呢,这一定是那喜欢攀比的二婶自作主张的想法。”吴麟轻微咳嗽一声,原本愉快的心情也瞬间被打破了,要不是因为那个爹的话,他才不会浪费时间等这个凡人呢。
等吴非达到岸边的时候,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吴刚看着那渐渐变得热辣的太阳,心跳如雷,快要来不及了,接下来得加快行程才行。
他无意间抚摸着垂挂在腰间的令牌,不一样的触感透过厚实的指腹传入心头,他谨慎的垂眸,当看到那渐渐石化的令牌时,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要是没有了令牌,那他们就算日夜颠倒赶到学府也没有用。
吴刚用力扯着旁人的袖子:“二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吴麟看了眼这个古怪的变化,也很是诧异,他将视线挪到自己的腰间,却发现自己的令牌也在渐渐石化。
牟云开攥紧拳头,眼中划过一丝狠戾:“都是吴非那个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他拖拖拉拉的耽搁了时间,令牌也不会变成石化,要是超过了登船的时间,到时候令牌就会变成一堆灰渣随风而散,就没法阻止了。”
“那还不快点登船!”吴刚一手拉着一个,将牟云开和吴非拉到了船上,果然当他们一登上船时,那石化的速度仿佛停止了,他这才松了口气,浑身瘫软的靠在雕刻几何纹的旗杆上,实在是太险了。
吴非嫌弃的拍打着自己的衣袖,他这身衣服可是娘亲一针一线为自己缝制的,这个野种竟然敢将它弄皱。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要不是我表弟机灵,恐怕你现在已经被淘汰了吧。”牟云开讥笑着,他就想不明白魔君到底再想什么,竟然也将吴非这个庶子给弄进学府了,有了这个超级讨厌的挡箭牌,他们的行动不会遭到阻碍吗?
“表哥,我看二哥也不是故意的,我们现在可不能内讧,得想办法让令牌恢复正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