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便是又过去三日,终于在第十五日这天,楚子浩双眼慢慢睁开,眼中充满了血色,但是其中却分明又有一些喜色闪现。
睁眼的同时,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开始结印,白色的灵力在随着楚子浩的双手,划出一条条复杂的线条,最终组成一个圆形的光圈,在楚子浩身前悬浮。
“凝!”
就在此时楚子浩突然一声低喝,那光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起来,仅仅片刻之间便是放大成一个白色的巨钟,将他完全罩在其中。
随着楚子浩将此武技施展出来,那白色巨钟之上竟是有一道灵光映射到楚子浩的脑海中。
“龙炎诀第一式龙炎钟,地阶中等武技?!”楚子浩沉吟片刻,缓缓道,那正是他从刚才映射的文字中获得的信息,旋即皱了皱眉头“既然有第一式,至少应该有第二式才对,此武技应该是残卷!”
话音刚刚落下,那原本的白钟在此刻“砰!”的一声碎裂成灵点消散一空。
“此武技还不能算作完全掌握,不过既已能施展出,掌握也只是时间问题。”说着便是起身向外走去。
“小子,那个灵儿小姑娘你可别忘了,那个女子可不简单!”临出门时,白幻在脑海中道。
楚子浩出了楼阁,近半月的时间没见过太阳,此刻出来却有些刺眼,略微犹豫片刻便是径直向修炼阁走去,还有近半月的时间,他对那修炼阁的禁制颇感兴趣,而且自从有了那荒凌海的腰牌,他心中便早有了定计。
“楚公子!”
楚子浩刚刚踏入修炼阁,那红绫便是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
“请你们的阁主出来,就说楚某有事相商!”楚子浩看了那红绫一眼,淡淡道。
闻言红绫一喜,欢喜道“楚公子可是要替妾身赎身?我们这些女修赎身不用面见阁主大人,有专门的人管理,公子稍等,妾身现在就去!”说完立刻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楚子浩叫住。
“赎身之事,先不急,楚某找你们阁主另有事情!”
红绫闻言脸上的喜色当下淡了几分,犹豫道“这、这个恐怕不行!”
“红绫你在磨蹭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过来喝道。
“这位公子要面见阁主,所以……”
“面见阁主?”那女子看了楚子浩一眼冷哼一句,“阁主是任谁相见就可以见的吗?”
楚子浩闻言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丢了过去,“那这个够不够资格?”
那女子接住腰牌,颇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紧接着脸色便是急变,“你,呸呸呸,公子就是今年取得名额的楚子浩?”
一言即出,那红绫也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心中便是狂喜起来,“前些日子流传今年得到名额的公子姓楚,没想到竟然就是楚公子。”
而那年长的女子更是心中打颤,楚子浩自得了名额,便是一直低调,所以她从未见过,没想到竟是在今日得罪了此人,连忙陪道,“奴家眼拙不曾见过楚公子,还望楚公子开恩,莫要怪罪!”
“还不去为带路去见你家阁主,难道楚某的这层身份还是不够?”
“见得,见得,公子在这一个月中,整个荒罗城都要配合公子修炼,公子既然想见我家阁主,自然也是见得,奴家这就为公子带路!”说着那女子急忙便是在前面带起了路。
“对了,楚某要为红绫姑娘赎身,需要多少兽丹?”走了片刻,楚子浩突然开口道。
那女子闻言转头道笑“嘻嘻,楚公子说笑了,既然楚公子看上这红绫,奴家作主送与公子便是,谈什么钱不钱的!”
“多谢!”楚子浩点点头,也不矫情,他身上的兽丹还有用处,况且有腰牌在,自是能用则用。
“妾身多谢公子!”红绫一直跟在楚子浩身旁,此时听到更是欢喜非常,当即欠身道。
三人走了片刻,在一处极为奢华的房间外停下了脚步,那女子转身对楚子浩两人笑笑,“楚公子跟红绫姑娘在屋外稍等,奴家进去先禀告一声。”
说完便是转身进了房间,不足片刻便是走了出来,“奴家已经禀告过了,楚公子与红绫姑娘可以进去了!”
“公子可要红绫相陪?”
“不必了!我去去就来!”楚子浩淡淡说了一句,便是走了进去。
……
“这腰牌倒真是个好东西!”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楚子浩便是走了出来,心情颇为愉悦,他本以为要修炼阁阁主答应让他参悟暗室中的禁制还需要费点力气,没想到他刚刚提出,修炼阁的阁主便是将一本禁制之术的入门手册递给了他。
“公子,事情成了吗?”
“成了,走吧!”楚子浩淡淡一笑。
……
出了修炼阁红绫就随着楚子浩来到了江燕儿姐妹住的客栈,原本出了阁楼楚子浩便想与红绫就此别过,但那红绫却要执意报恩,楚子浩略一犹豫便是应了下来,此女既然要报恩,那他自有安排。
“楚大哥!”
江燕儿开门本来一喜,看到身旁跟着的女子却是一愣,紧接着问道,“楚大哥,这位道友是?”
“江姑娘,我叫红绫,是楚公子的……”红绫急忙开口道。
楚子浩淡淡道,“朋友。”
“楚哥哥,你来了!”灵儿听见楚子浩的声音急忙凑了上来。
下午时分,楚子浩与四女回到了荒罗郡,在荒罗郡中逗留了数日,关照了一番李平儿,又去在李平儿的家中照看一番,便又回到了荒罗城中。
至于灵儿他已是亲自托付给了紫云道人,虽说灵儿并非他的亲妹妹,但是在他心中早已是视为亲妹,而那红绫也被他安排在修道院中修炼,顺便照顾灵儿。
江燕儿本想追随与他,却被他婉言拒绝了,最终也是留在了修道院中。
楚子浩只身一人回到荒罗城时,距离那道宗选拔弟子已经只剩下十天的时间,而他也再次在武技阁楼的第三层闭起关来,他自知时间极短不可能再次突破,所以将重心放在了那禁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