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与往日略有不同,皇上都已经坐到了大殿的龙椅上,可是祁王却还不见踪影。
已经让众多太子党羽向皇上参奏,太守李良首当其冲,“皇上,如今已过上朝的时辰,祁王却还不见人影,定是没把皇上把朝堂放在眼里,皇上应该略施惩罚才能服众。”
李良的话落,祁冰微一方就有人马上反驳,“皇上,李大人此话差矣,祁王上朝从未迟到过,今日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来不及上朝,只此一次就断定祁王没把皇上放在眼里,李大人是否太过武断?”
祁冰微这些年寻不到错处,想扳倒他每次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今天如果不拿来好好做文章,浪费了以后就没那么多机会了。
李良缓了缓继续义正言辞,“就算有事来不了,难道派个人到宫里请罪说明一下也不可以吗?依微臣看,祁王这两年是兵权在握,拥兵自重想效仿西魏的宇文护随时准备改朝换代了,所以请皇上要防患于未然。”
“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这样信口开河是在挑拨皇上与臣子之间的信任,依大人话里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李大人是在扰乱朝纲?此罪依法当斩,不知李大人可否认罪?”这时候慕羽飞开了口。
不是他护短,关键这个李良越说越离谱,太子殿下这些年心术不正,这是在借机给祁王泼脏水。
慕羽飞当了小半辈子的丞相,他突然发言指责,李良悻悻的退了回去。
慕羽飞的话太不近人情,扰乱朝纲的罪名他实在担不起!
皇上夏侯云天在他的宝座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争的面红耳赤的大臣,他觉得他这个皇帝是有多失败!
自己的亲生儿子夏侯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他这个父亲亦是狠毒,如果不是有祁王和他相抗,只怕会有逼宫的一天。
终于他站了起来,顺着台阶往下和大臣们站到一起,“在朝堂为一点小事能争吵不止,大楚国的朝上养的到底是市井泼妇还是国家重臣?整个早朝都在议论祁王,北边的旱情怎么不见争论出什么主意。祁王迟到,念在这是第一次朕不予追究,都不用再争议了。”
这时候夏侯楠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他的父皇舍不得把祁冰微怎样,毕竟他想要继续当皇帝就得依附祁冰微。
他猜测大概祁冰微最近夜里大概过于劳累了,到如今很难起来床了吧!
“父皇,您这种做法会不会有失公允呢?还是说您……在护短?”夏侯楠微眯着双眼,眼中算计的精光却在不经意流露。
对于夏侯楠的话,换来了夏侯云天点淡淡的瞥了一眼,也仅仅是瞥了一眼,现在朝上没有祁冰微,他就连斥责夏侯楠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夏侯云天无可奈何的时候,大殿门口祁冰微的身影总算出现了,只是今日仿佛他的脸色不太对。
眼下乌青,脸色发白,腰腿沉滞,整个人不复以往地神采奕奕,看到这样的祁冰微,大殿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明朗了。
原来祁王也有生病的时候!
看着祁冰微缓缓走进来,李良是最不自在的一个,开始他只顾着想让皇上处置祁王,所以心直口快。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要他率先反抗祁王,原来大家都知道祁王不是好惹的,却又不愿放过这个可以参奏祁王的机会。
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所以太子殿下就选择牺牲他了。
夏侯楠看着祁冰微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志在必得,想来再有几天祁王就要上西天了吧?
看见祁冰微,夏侯云天松了一口气,快步迎上还没走近的祁冰微,“贤弟一向身体康健,今日怎么病了?”
“不碍事的,一点小病。”祁冰微轻声说道。
夏侯云天忧心的叹息,“既然病了派人进宫告知一声便是,一日不早朝能如何?”
祁冰微没回应夏侯云天,而是看向所有朝臣,“本王自然想借机休息一天也好,可是这么些人在本王背后给本王扣罪名,本王怕再不出现,有些人会直接威胁皇上要本王的人头了!”
祁冰微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先扫过夏侯楠再暼过李良,吓得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好犀利可怕的眼神啊。
在场除了慕羽飞也许是没做亏心事,也许是他和祁冰微的关系没有被吓到以外,还有夏侯楠也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其他人纷纷低下头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这个所有人都畏惧祁冰微的时候,夏侯楠主动走出来,玩味道,“看祁王叔的样子,也就是本太子和朝上众人了解你,不知道的还以为祁王叔你沉迷酒色纵欲过度了呢!”
夏侯楠莞尔勾唇,性感的唇瓣笑意绵绵。
这话一说,很多人都觉得祁冰微的症状和太子所说还真的很像,且有小部分太子的人扇风点火的,充分把祁冰微纵欲过度的猜测落实。
祁冰微看着窃窃私语的人,他的眉头拧的紧紧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呵!”祁冰微嗤笑,“太子殿下说的这般肯定,莫非你知道纵欲过度是个什么样子?还是说太子殿下经历过?”
慕羽飞一下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两位娇妻?
除了水清,而且才成亲半个月都不到,哪里还有一位?
如果真的还有一个女人的话,那水清怎么办?
在慕羽飞胡思乱想的时候,祁冰微又说道,“本王在意了吗?”耍无赖罢了,谁能耍过谁也不一定。
“太守李良妖言惑众,试图给本王强加莫虚有的罪名,本王是祁王爷,有权处置他,所以本王请旨皇上,废去李良的官位,永远不得再踏入皇城。”祁冰微的话把李良的心都震住了。
他费尽半生才熬到太守的位置,现在猛然一瞬间他将一无所有。
怎么可以?
祁冰微的话也给了太子一帮人一个警告,一句话一个人的前程就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