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欢迎我来?”楚东流凑近一点看北奕尘,半眯着眸子,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北奕尘一直是冷着脸的,直到楚东流凑过来,他才后退一步,撇开脸。
楚东流见他退了一步,便上前一步,北奕尘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北奕尘退到一颗树下,没法退了,便梗着脖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知为何,每次跟楚东流一起,他都感觉不自在。
楚东流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答非所问,他说“你在怕我”。
北奕尘一愣,有这么明显么?怕他?可能吧!反正暂时不想见到他就是了,在没想明白是为什么之前。
“你说笑了,我何时怕过你”死鸭子嘴硬就嘴硬吧!反正他心里想什么他也不会知道。
楚东流看他的样子,顿时笑了,特有的娃娃音笑起来很好听,只不过北奕尘却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谁知楚东流两只手突然撑过来,撑在他的耳旁,把人困在眼前,突然一笑“还说不怕我,你慌什么?还有,最近老躲着我是几个意思?”突然逼近,两人距离就一个拳头的距离,北奕尘真的慌了,猛的伸手把人推开,又故作淡定的笑了笑“最近你家那位跟我师妹闹得不愉快,为了避嫌”。
楚东流又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啧啧两声,摇摇头,心里哪能不知道北奕尘想的,也不跟他一般计较。
“我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王妃娘娘怎么样了,你是王妃娘娘的师兄,劝劝她”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是玉封策的错,但是王妃娘娘也不能那么对桃兮,毕竟玉封策以前跟桃兮……
北奕尘笑了,跑过来让他劝师妹,他怎么不去劝劝他主子,要他说都是玉封策的错。
绕开北奕尘,楚东流就真的去看南宫灵歌了,只不过路过他旁边的时候说“墙角的阵法对我没用”,在北奕尘错愕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老远,看着那潇洒的背影,北奕尘陷入了沉思。
而这时,隔壁的玉封策却被宣进宫了,玉封腾说有事找他商量,据说是东篱国有意和亲,而他的孩子还小,就六七岁,在能和亲的人中就只有玉封策跟他们皇伯父的儿子,只不过前段时间乾王的一双儿女意外死亡,所以这事就落在了玉封策头上。
“皇兄,臣弟已经有王妃了”本来府中的事就一团乱麻一般,如今还拿些破事来烦他,朝中那么多大臣,成年的公子多的是,武艺高强的有,足智多谋的有,英俊潇洒的有,为何就是事事都要找上他?
玉封腾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可是据朕所知,你与宁安已经和离了”他知道的自然不止这些,还知道此时他这个皇弟武功已经大不如前,听说还留下了病根,行动有所不便。
听到这话,玉封策眸光一凛,这件事只有府中的人知道,并没有外传,他的皇兄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府中混进了细作,看来回去得彻查才行。
“那不过是小灵儿跟臣弟开玩笑罢了,皇兄何必当真呢!小灵儿跟臣弟闹脾气呢,过两天就好了”说是这样说,具体是什么他心知肚明,而玉封腾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句真哪句假他还是听得出的。
“这样啊,那东篱国公主说侧妃也没关系,既然皇弟跟宁安公主是闹着玩的,那便一并娶了那东篱国公主吧!”听着是班开玩笑,但是玉封策听出来了,这里面有一丝丝威胁的意味,看来他这个皇兄知道的可不止他跟南宫灵歌和离这一点,或许说,他府中的大大小小事,他皇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岂是那么好威胁的,别忘了,他可是影帝啊!既然这朝堂容不下他,他自然有去处。
“若是臣弟不愿意呢?”对上玉封腾的视线,没有任何惧怕之意。
“朕请宁安公主进宫住几天如何?”放下手中的奏折,两兄弟视线对上,有一种谁都不相让的感觉。
果然,一听这个,玉封策周边寒意渐渐冒出,只不过脸上依旧还是一片淡然。
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急不缓的喝着,那样子好像再说,既然皇兄想请宁安公主进宫住几天,那就请吧,他无所谓。
玉封腾不由自主的皱皱眉,情况好像跟他想象得不一样,按理说他这个皇弟不应该是大发雷霆反过来威胁他么,如今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到底是真的还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放下茶杯,玉封策冷笑一下“皇兄可知,小灵儿为何不喜欢皇宫?”见玉封腾不说话等着自己的下文,才又缓缓开口“因为皇兄长得像他的一位故人,她的那位故人背叛了她,所以她到如今对那位一直耿耿于怀,怀恨在心,要是皇兄想请她进宫住几天,臣弟是没意见的,只不过有些担心皇兄的安危罢了”那忧愁又诚恳的样子,让玉封腾差点就信了。
如果不知道自己这个同胞弟弟是何性格,刚刚那话他一定会信,如今但是有待思考,不过第一次那宁安的眼神倒是让他有所怀疑,所以说他长得像宁安的一位故人这个他信,后面的嘛!怕是他这个皇弟编的吧!
玉封策也知道他不会信,他也没让他全信,只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可,有了这怀疑的种子,那么他做事就要思量在三了。
“皇兄,关于东篱国公主和亲的事,还是另择他人,臣弟当初答应过小灵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有违背,生遭天打雷劈,死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都这样说了,如果还逼他,他愿意交出他的兵符,辞去这摄政王的身份,从此天下任他遨游,玉封再有何事都与他无关。
玉封腾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皇弟是真爱宁安公主啊,既然这样……那便另想他法!”刚刚他从玉封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虽然不知道那杀意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不过若是把这个弟弟逼急了,他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
“如此,臣弟便先告退了”玉封策起身,对着玉封腾一拜,退了三步后转身离去。
出了皇宫,一上马车,玉封策真的忍不住,一口血脱口而出。
伸手捂着阵阵发疼的胸口,却发现自己抬着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果然,还是太勉强,他并没有好痊,因为少了最后的药。
这种情况以后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他又会想以前一样躺着,对了,还可能会瘫一辈子。
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他皇兄知道,否则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他预想不到的事。
回到府中,玉封策立马查府中的细作,可是,没有,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于是他把视线放在了雀飞他们身上。
按理说他不应该怀疑他们的,毕竟他们四个一直陪着他出生入死,可是如今他不得不怀疑。
至于清水他们几个,那就更不可能了,魔影若是这么好让朝廷的人混进去,他以前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在查府中细作这事,雀飞几人自然是知道的,问过玉封策发生了何时,玉封策把事情告诉了他们,看他们的神色,不像是细作,如此,那么府中定掩藏这一个他不知道的人,就像此时,定在某个角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他的武功到底倒了各种境界,连他都没法察觉。
“你去隔壁说一声,让他们小心暗处,可能被盯上了”如果那人真的能在他府中来去自如,那么隔壁自然也不在话下。
龙离本来要去的,雀飞说他去吧,正好找紫琴聊聊。
那天过后的接下来几天,摄政王府一直都是笼罩在一层压抑的气氛中,而凤府好多了,该做什么还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能这么轻松呢,只因为那天南宫灵歌醒来后,就在凤府各个地方布置了阵法,大大小小不下百来个,她们几人住的地方更是双重阵法,围墙的地方除了阵法还有陷阱,所以此时她们就像平时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不过,这天,南宫灵歌突然突然把她们都叫到一起,说她要出趟远门。
问她要去哪里,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只是说要去找一样东西,很快就会回来。
几人都以为她不会回来,听到她还会回来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她这个样子,众人怎么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南宫灵歌摇摇头,说她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留在家中等她回来就好。
听到她要走的消息,玉封策顾不得其他,从墙上翻过来,却不料落到了阵法中,不过她跟南宫灵歌师出同门,于是也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南宫灵歌把阵法改动了,他出不来而已。
再次见到玉封策,南宫灵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他憔悴了很多,虽然他极力隐忍,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出他病情严重了。
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自从桃兮把药打翻之后,她醒来有研究过,可是除了雾果,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治好玉封策。
“你……要去哪里?”他想抱她,可是手抖得厉害,如今走路都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快了看着别扭。
南宫灵歌想嘲笑他一番,可是话到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最后只是一句“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