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已经不止喝了两坛酒的人还抱着个酒坛,不过看样子并没有要喝醉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越喝越兴奋的样子。
“我有分寸”她就是感觉心里有点闷,喝坛酒睡一觉就好了,可是却越喝越没有睡意。
“那我不陪你了”他酒量不行,喝了一坛后脑袋就晕乎乎的,再喝下去,一会儿他就得直接趴在这里了。
南宫灵歌没回,只是抱着酒坛躺在摇椅上,望着夜空那皎洁的月,眼睛有点湿润。
这种无力感,很不好受,她一直以为失忆很狗血,可是如今她对以前的事情越来越模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爷爷,父母,兄弟妹妹,这些对她好的人一个个的忘记。
趁着现在还有些印象,南宫灵歌忍住头痛,一遍一遍的回想着以前的事,虽然画面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是她知道那是谁,对她如何。
当第三坛酒喝完的时候,便闭着眼躺在椅子上回想着以前的事,从很小很小事奶奶去世到现在,能记得的事都回忆了一遍。
所以当玉封策从山顶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歪着头睡着了。
走到摇椅旁边,拿走她还抱在怀里的酒坛,本想着叫醒她,却听他嘴里嘟囔着什么,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她一直嘟囔着奶奶。
轻叹一声,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走去。
再次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刚要起身,却发现一只手紧紧揪着他的袖口。
“别走”躺在床上的人睁着一双水润朦胧眸子看着他,手紧紧拽着他衣袖不放。
“睡吧,本王不走”无奈,玉封策蹲在床旁,帮她掖被子。
听着越来越平稳的呼吸,玉封策轻轻的把揪着她袖子的那只手扯掉,放进被子里,起身,脚步轻盈的走开,关上门的那一瞬并没看见床上的人睁着一双眸子,不知在看哪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出门后,来到另一栋木屋,进去后,抬腿便把一扇房门揣开了,夜景行正好沐浴完,穿着一身雪白色亵衣,这一声巨响吓了他一跳。
转身看到时玉封策,松了口气得同时,一股火也蹭蹭蹭的上来。
“有事?”双手环胸,斜靠在浴桶上,那一副刚出浴的样子,加上那痞痞的笑,实在撩人,只不过玉封策二话没说,一抬手,夜景行只感觉一震劲风直冲自己面门。
心一惊,一个转身,然后刚刚他靠得木桶成了碎片,啪的一声,水淌了一地。
“谁让你给她喝酒的?”声音凛冽,手上攻击却没停过,夜景行本来就火,一出手就是一大把飞虫。
只不过这飞虫还没到月底吗面前就已经被灭了个干净。
看着一地的残骸,夜景行也不跟他玩蛊,要说蛊,玉封策或许不如他,但是却对玉封策没用,所以在看到那一地飞虫残骸后,挥手直接朝玉封策袭去。
两人对了一掌,各自退后三步,再次对上,两人手上都没看到武器,但是每次相撞却有一阵阵火花碰撞。
屋里的东西已经被毁得一塌糊涂,就连夜景行的床也没有幸免,能断掉都断了,快要把真栋木屋拆了的时候夜景行先出了外面。
两人对了数百招,不相上下,一路打,都打到山顶去了,还没分出胜负。
当初他求玉封策一招半式,别以为他每天就知道摆弄一下药草,逗一逗自己养的虫,武功他可是一点没落下。
风在身边呼呼的刮,为这酷热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凉意,两人却乐此不彼的对招,直到最后夜景行不小心漏了个破绽,被玉封策一掌拍飞在树上。
“咳咳”轻咳了两声,嘴角一滴血缓缓滑落,却被夜景行无所谓般的抹去,看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近的人。
“解药”玉封策盯着离自己只有五步的人,刚刚他虽然打了夜景行一掌,但是自己也中了夜景行暗算,腹部中了一针,针上有毒。
“没有”夜景行靠在树上喘息,嘴角的笑好像嘲讽,他不怕玉封策杀他,别以为他没看出来,玉封策对凤灵歌不一般,而且那女人已经到了能左右他情绪的地步了。
只要玉封策敢杀他,对他来说他两个重要的女人都别想救,虽然他也想救桃子,可是救活桃子的机会根本很渺茫。
当初只不过有人说桃子能救,玉封策便靠着这一线希望活到现在,他虽然恨桃子选择了玉封策,但是那时候看到玉封策那般狼狈,知道他对桃子是真心的,他也就算了,不跟他计较。
没想到这次他却带了另一个女人过来,而且还是个在他心里有为一个女人。
玉封策又走近了一步,夜景行依旧斜眼看着他,不慌不忙,他量玉封策不敢再动他。
却在玉封策拿出一只东西后,夜景行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
那是一只金蟾,玉封策拎着那金蟾的一条腿晃了晃,不说什么,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解药在屋里”夜景行紧紧的盯着那蟾蜍,深怕玉封策一会儿会把那东西甩他身上。
他知道玉封策的弱点,却没想到玉封策怎么知道自己的弱点的。
玉封策体内有一只金蝉,整个苗疆或者说整个世界就一只,却从小养在了玉封策体内。
从此,玉封策百毒不侵,万蛊不忌,却唯独对媚药无效,所以刚刚针上的毒便是药性很烈的媚药。
“回去”玉封策说了两个字,便先走在前,夜景行脸色依旧很难看,待玉封策走远他才跟在后面,胸口还是一阵闷疼,玉封策的那一掌他已经受了伤,还挺重,现在对上玉封策他得不到什么好处,除非现在药性发作,玉封策控制不住的,他才能取胜。
玉封策现在也并不好受,昨天才中了南宫灵歌的媚药,今天是他大意了才着了夜景行的道。
这金蟾上山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起初他并不知道夜景行怕蟾蜍,后来发现这一整座山都看不到蟾蜍的时候才有了怀疑,他故意从别处找了蟾蜍,没想到夜景行看到后脸色全变了。
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怕蟾蜍这种东西,尤其是夜景行这种玩蛊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夜景行的本命蛊是蜈蚣,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独角紫蜈蚣。
两人各怀心思下了山,夜景行回到屋内,看到那一片狼藉恨得咬牙切齿,却拿玉封策没办法,毕竟现在人家手上可是握着他的弱点。
找到解药后,站在屋里朝外面扔去,玉封策接过后,冷冷瞥了他一眼“再敢给她喝酒,本王便让这整做山爬满蟾蜍,不信,你大可试试”说完,转身离开,转身之迹还晃了晃手中的金蟾。
夜景行看着那里去背影,狠狠的踹了一脚门,却感觉脚趾阵阵发疼,才想起这门是上好的木材做的。
“碰”一声关上门,恨得牙痒痒,以前他怎么没发现玉封策这么黑心,以前最多会冷着脸两人打一架,没想到这次竟然敢拿这个威胁他。
玉封策,你怎么不去死!
尽管心里难受,觉还是要睡的,然而,他这儿就一个客房,如今南宫灵歌睡着,他的房间在两个人打斗的时候已经算是废了,那么,他今天睡哪里?
玉封策,我去你大爷,劳资诅咒你爱而不得,孤独终老。
夜景行不会知道,他这个诅咒到最后差点就实现了。
再说玉封策,服下解药后边去沐浴,最后去煮了湾醒酒汤才去南宫灵歌屋里。
玉封策跟夜景行打起来的时候她知道,他们去了山顶她也知道,不过她懒得管,只想睡一觉,为明天解蛊做准备,所以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她真的已经睡着了。
此时玉封策进来她也没感觉,直到有人摇醒她,睁开眼一瞬间她恨不得甩来人一巴掌,她刚睡着,最烦被吵醒,醒了他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入睡。
“把它喝了吧,会好受一点”端着碗到她眼前,南宫灵歌本来升起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犹豫了一下,端着咕噜咕噜喝完,冷着脸把药放会玉封策手上,然后躺下,面朝里,背对着玉封策。
看着这小孩子般的动作,玉封策无奈又好笑,把碗放下,又来到床边,南宫灵歌只感觉床边塌陷了一块,一转身就看到玉封策已经脱了鞋,脱了衣服养被子里钻。
“你乾什么?”往里缩了缩,保持距离。
“没有别的房间了”意思很明显,今晚就将就着挤挤吧!
“玉封策,你……”你还要不要脸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她话只说到一般,就被那不容拒绝的眼神震住了,后面话全卡在嗓子眼,最后落回肚子里,跟喝进去的酒一起消化了。
又往里缩了缩,中间空出一个人的距离,特么本来她醒了就很难睡着,现在更睡不着,明天她又会无精打采。
爱上眼睛,一只默念着睡觉睡觉,本来是快要睡着了,腰间却突然搭上来一只手,然后特么她睡意又全没了。
刚想发火,却看见玉封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中指放在自己唇边,示意她别吵。
后来她才想到,为什么她要这么听话,然后还没等她想完,整个人便被玉封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