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流依旧跟南宫灵歌僵持着,今儿他只是顺道来看看墨寒影的,南宫灵歌眯了眯眸子,楚东流跟玉封策好像不熟吧,怎么就对他的事那么上心呢?
都说了有她在,玉封策不会有事,可是楚东流还是会隔天就来看一下他。
今儿刚收拾好东西要出临安客栈,在门口遇到了急匆匆的清水,还有旁边一脸煞气的严冬烈。
“怎么回事?”
“你没事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同时震惊了一下,随后楚东流再次回到客栈,两人要了壶茶,坐下慢慢聊,开始他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如今只是想知道一些细节罢了。
严冬烈没时间听他们扯,问了一下南宫灵歌在哪里后,直奔楼上去。
由于跑太快,不小心就撞了人,也不能说是他撞到人了,应该说是别人撞到他身上了。
他本可以避开的,可没想到此时旁边正好有人经过,于是那人撞了他满怀。
“我说你走路长不长眼睛,痛死我了”那人捂着鼻子一阵哀嚎,完全没注意到严冬烈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随后又松开,他犯不着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你…”那人听撞她的人没说话,抬头正要骂,然后整个人愣住了,一手捂着鼻子,只剩下一双满是震惊的眸子眨巴眨巴着。
她是不是眼花了,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震惊的可不止紫画一人,还有严冬烈,若换做是一个男人撞了他还敢骂他,此时恐怕只剩一具尸体了吧。
还好……还好!
“师……师父?”紫画揉揉眼睛,看眼前的人还在,于是不确定的叫了声。
这可把严冬烈气到了,这死丫头,亏他还这么疼他,这才多久就不认他这个师父了。
严冬烈故意把脸一拉,怒瞪着紫画,愣哼一声。
紫画听到这声音,顿时咧开嘴笑,笑得特别傻,随后也不顾场合,一把扑倒严冬烈怀里,闷闷的叫着“师父”,鼻音有点重,像是要哭一般。
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他们在楼梯上,而且紫画准备下楼,严冬烈准备上楼,紫画这一扑若是换做别人,一定会摔下楼梯,也亏得严冬烈武功好,就这样任她抱着。
揉揉紫画的头,让她快点起来,别人该看笑话了。
紫画一抬头,果然,上下楼梯的人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们。
她不好意思吐吐舌头,带着严冬烈去了南宫灵歌那里。
南宫灵歌憋着一肚子气,看到严冬烈的时候确实愣了一下,随后好像想到什么,扯唇一笑。
清水被严冬烈所救的消息也是她从墓穴里出来才知道的,当时她心里就在默默想着,当严冬烈知道他救的人拐走了他的宝贝徒儿,该是什么表情。
严冬烈皱了一下眉,感觉南宫灵歌笑得跟诡异,根据他多年经验判断,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而且这事还可能跟自己有关。
他记得他跟南宫灵歌没仇,可是这笑怎么就让人不舒服呢!
“咦?清水没跟你一起过来吗?”南宫灵歌看了看他身后,没人。
这话一出,紫画眼睛亮了“他回来了吗?在哪里?”
紫画顾着高兴,完全没看到她师父已经黑了脸。
本来一肚子气得南宫灵歌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丢丢,清水,你就自求多福吧!呵~
“丫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严冬烈冷着脸看向一脸兴奋的徒弟,心里很不舒服,总感觉接下来的话他不怎么想听。
“师父……我……我”紫画一脸为难,这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啊,她跟清水是什么关系,说她喜欢清水?说她答应嫁给清水?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着紫画羞红的脸,严冬烈好像明白了,虽然三十多岁还单着,感情的事他也一片空白,可是好歹活了几十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紫画这样子,明明是喜欢人家的,他这个师父竟然现在才知道。
严冬烈给了南宫灵歌一个刀眼,带着阵阵杀意转身出去。
紫画好像感觉情况不对,急忙叫了几声,可严冬烈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一步步相前走。
只不过周围浓烈得可怕的杀意吓到了一堆人。
在临安客栈投宿的不乏武林高手,这浓重的杀意他们自己感觉到了。
因为严冬烈常年生活在黑暗中,所以这杀意也很好分辨,只要是在武林有一席之地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这来自于一个杀过很多人的人身上。
“一会儿乖乖看戏就好啊!别捣乱”南宫灵歌笑得花枝招展,拍怕紫画的肩跟着严冬烈走了。
紫画愣了一下,突然急了,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南宫灵歌,南宫灵歌看着她那块急哭的样子就好笑,虽然她不怎么插手她们四个的事,可是这人还是要看看的。
本来吧,她跟清水也算无冤无仇,可谁让他是墨寒影的人,她是不能拿墨寒影怎么样,可是他的人她随便整,再说,她可没有亲自动手过。
“小姐,你还笑……”紫画跺跺脚,她都快急哭了,她家小姐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都快怀疑这小姐是不是被调包了。
“紫画,这是一个给你看清清水的机会,如果他连这么点苦都受不了,怎么保护你,未来的路怎么走下去,再说,这不是有我吗,他死不了”确实死不了,残不残就不知道了,当然了,如果他对紫画是真的,她定不会让他残就是了。
紫画想想,确实有那么点点道理,可是清水完全不是师父的对手啊!
“发生什么事了?”那浓烈的杀意,连在房间养伤的玉封策都感觉到了,转头看向暗处。
“回主子,是严冬烈,刚刚从凤姑娘的房里出来”暗处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玉封策听后皱了皱眉,严冬烈来了,那么……
玉封策只是挥手让他去看看,然后没话了。
林宸本来就在客栈,正要找南宫灵歌,却没想到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正从她房间出来,他慌了,刚要去南宫灵歌房间,就看到南宫灵歌笑得花枝招展的出来,那样子哪儿有一点有事的样子,反倒是她旁边那丫头一脸担忧。
“怎么回事?”他跑到南宫灵歌身边问,南宫灵歌笑得意味深长,淡淡说了句“看戏”。
楼下大堂,清水刚把事情了解清楚,就感觉气氛不对,好像有猛兽一般
,大堂的人立马化作鸟兽散,只留下一些有武功的,而且不弱的。
楚东流是面对楼梯的,一眼就看到了杀气腾腾的严冬烈,而清水一转身时,严冬烈已经到了他面前,眸子里全是杀意。
“前辈……你…”清水还没说完,严冬烈那阴测测的声音便响起,他说“给你一个机会,离开紫画”。
清水抬头,看了看跟南宫灵歌走在一起的紫画,在看了眼笑得无害的南宫灵歌,随后对上了严冬烈的双眸。
“如果,我说不呢?”他不知道南宫灵歌跟严冬烈入说了什么,可是他知道,一旦他答应严冬烈,那么他再无接近紫画的机会。
严冬烈冷哼一声“不,那就死!”。
楚东流感觉情况不对,暼了南宫灵歌一眼,随后起身拉了拉清水的衣角。
“让你三招,以免别人说以大欺小”严冬烈举剑,示意清水拔剑。
“放肆,在黑暗中,无人是你的对手,但你不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吼了句,他们还是很忌惮严冬烈的,可是那只限制与晚上,白天的话……那可就难说了。
严冬烈没看他一眼,只是紧紧的盯着清水。
清水拿着桌上的剑,挥开拉着他的楚东流,拔剑。
他知道今天这一架自己怎么都逃不过,或许他不会死,但一定会重伤。
也好,能跟严冬烈过招也是他的荣幸,一般跟严冬烈过过招的基本上都不在了吧!
这样想着,清水突然出剑,快得连周围的人都看不清,这么近的距离,但是却被严冬烈躲过了。
三招过后,严冬烈也出剑了,剑不快,却狠,招招要人命。
清水发现严冬烈根本不是跟他闹着玩的,目光一凛,打起精神应对。
剑划破衣服接触皮肤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水拿剑的手已经被划了一剑。
那几天他留意过严冬烈的招式,也想过破解的招式,可是起初还有用,到后加他越是应付得吃力。
接下来基本是一面倒,清水身上已经出现了无数伤痕,紫画急得扯了扯南宫灵歌的衣服,南宫灵歌却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看戏。
清水还是太年轻,搓搓他锐气也是好的,只是……
南宫灵歌暼了一眼人群中那几个虎视眈眈的人,呵~想坐收渔翁之利,也不看看严冬烈是什么人。
虽然他适合生活在黑暗中,可不代表在阳光下他就没了本事。
就在这时,严冬烈一把剑架在清水脖子上,冷冷开口“再说一句,离开紫画”。
“不”清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话音刚落就看见严冬烈挥剑,这时楚东流看不下去了,一把飞刀打在了剑上。
紫画也大叫了一声,过来挡在清水面前,严冬烈虽然气,但是却拿紫画没办法,只留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