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墨寒影,你的事我才懒得管”楚东流吼了一声,转身出去,南宫灵歌被吼得愣了一下,随后把碗往桌上狠狠一放,碰的一声连已经出门的楚东流都听见了。
如果仔细看的话,一定会发现桌上的碗已经裂开了一道缝。
她南宫灵歌也是有脾气的好吗?想以前谁敢真么的吼她,敢这么吼她的哪个没被修理得很惨,槽,他楚东流算什么,凭什么什么都不清楚就对她大呼小叫。
跑出门口的楚东流被风一吹才清醒过来,刚刚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要不要回去道歉。
这样想着就要往回走,刚转身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道什么歉,他又没说错,过分的应该是她才对,勾三搭四,不知收敛,他说几句竟然还给他摔碗,哼!他凭什么道歉”。
楚东流想着,大步离去,他才不想管这点破事,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好难看,要不你先去休息会儿,这儿我来守着吧!”字画一进来就看到南宫灵歌做在桌边阴沉着一张脸,带着一股子煞气,把紫画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她家小姐中邪了。
“麻/痹,楚东流吃错药了吧,竟然敢吼我”南宫灵歌一抬头,正对上紫画那错愕的眸子,此时南宫灵歌眼中布满着红血丝,看上去有点诡异,有点恐怖。
“那……小姐,估计…是他没有找到墨寒影吧!”紫画欲言又止,最后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
南宫灵歌眼睑垂下一点,半眯着眸子看紫画,等着她的下文。
紫画不敢怠慢,把墨寒影失踪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听完后,南宫灵歌陷入沉思。
如果墨寒影出门一定会给他的手下说,如今连楚东流他们都急得找人,估计是真的失踪了,那么是去了那里?
难道真的跟她一样被困在墓穴?还是去找清水的下落?
想到楚东流吼的那句或许是因为没有找到墨寒影给急得,她气也消了一点点。
“让我们的人也留意一下”过了许久,南宫灵歌才缓缓开口,这墨寒影当初也算救了她,如今莫名的失踪,她让人顺便留意一下也没什么。
过了一天,玉封策还是没醒,这次不管南宫灵歌说什么,林宸都要她去休息。
南宫灵歌暼了他一眼,起身回房,这几天,神经一直是紧绷的,如今突然放松下来,她确实有点困。
楚东流死犟着不见南宫灵歌,所以等南宫灵歌回房后,他才来看玉封策的,这是经过他手处理的,他可不想这人在他手上出什么事,虽然他知道有南宫灵歌在,不会有事,可他还是想来看看。
其实他就是别扭的,纠结着,一面想找南宫灵歌道歉,一面又不想看到南宫灵歌。
他们这边昏迷的昏迷,别扭的别扭,睡觉的睡觉,殊不知,在另一个国度某个不起眼的山弯弯里,一座破旧的茅草屋中,清水简直苦不堪言。
从他醒来的第一眼就面对着一张冰块脸,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死人脸。
他很感激这个人救了他,可是他说在他伤没好之前不能离开是什么鬼。
他想回去啊,虽然任务失败,但他还是想把事情禀报给墨寒影,凭他怎么处置都行,也比每天对着一张死人脸要好。
起初他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一醒来就嚷嚷着要走,结果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一把剑搁他脖子上,用他没有一点温度的嗓音说“我既然可以救你,也可以立马了结你”。
清水不动了,乖乖躺会床上,看着那把剑,清水猜出了救他的人的身份。
那个天下第一杀手,严冬烈,世人只知道严冬烈耍得一手好剑,其实严冬烈还有一手好暗器,医术也略懂,这是作为一个杀手所必要的。
作为一个杀手,活在黑暗之中,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将会给他带来灾难,有时候任务中受伤了,不能明目张胆的就医,只能自行处理。
瞅瞅他现在,可不就是严冬烈一手救过来的。
“喝药”就在清水千思万绪的时候,严冬烈突然进来,一碗药碰的一声放在床前的矮桌上。
清水从严冬烈进来开始,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喂,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他刚从山上找来的。
严冬烈算是比清水他们长一辈,如今三十多岁,看上去却如二十多,可能因为常年生活在黑暗中,所以皮肤显得比较苍白,没有血色的那种白。
只不过那双眼却如五六十一般,透着无尽沧桑,清水不懂是什么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只不过他现在还是乖乖喝药比较好。
艰难的起身,端着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把碗放下后,他就想立马趴在床边吐,只不过对上严冬烈那双冰冷中透着沧桑的眸子后,忍住了。
心里不断的哀嚎,大侠,良药苦口不一定利于病啊!
严冬烈完全无视他那苦到快扭曲的脸以及他内心的咆哮,暼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三天后,他感觉好多了,走出门,就看到严冬烈在练剑,招式如行云流水,简直赏心悦目。
但是他知道在这漂亮的剑花后面是一个个催命符。
清水一边鼓掌,一边道了声“好”。
严冬烈眼眸一道寒光闪过,一个剑招超清水而去,若是平时,他能轻松躲过,可是如今他只能任人宰割。
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儿又要见血时,只感觉好像一阵风拂过脸面,他下意识闭了一下眼,却发现疼痛并没有到来,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一缕发丝正从空中缓缓飘落。
“下次别这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身后,或者别在我身后突然出身,尤其是在我练剑时”严冬烈声音不温不火,平淡如水,但是话音刚落,清水连忙应声好,讲真,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换做其他人,此时恐怕他身上已经多了一道伤痕了。
“等伤再好一点,就可以滚了”严冬烈把剑收好,再次出声,说完独自向茅屋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被清水叫住了,问他愿不愿意收徒。
严冬烈那沧桑的眸子一扫过来,冷冷道“我只收一个徒弟,但那人一定不是你”。
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让本来满心欢喜以为严冬烈可能收他为徒清水脸上更为苍白。
像是被打击到了一般,清水低下头应了声“哦”。
严冬烈暼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接下来两天,清水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勉强能跟严冬烈过两招,但是三招之内一定会败。
而且还是在严冬烈让着他的情况下,如果严冬烈出全力,清水怕是一招也挡不住。
今儿又起了个大早,清水起来看到严冬烈已经在练剑了,今儿他也不出声,就静静靠在门上看着。
越看他就感觉哪里不对,这套剑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眉头也越皱越紧,直到一丝剑气朝他袭来,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躲开,不躲开他就要成两半了。
他一闪开后,他刚刚靠着的门成了两半。
“跟你说了,别再我练剑的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严冬烈此时脸上满是不悦,他不怕清水习他的剑法,可是他不能忍受在他练剑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在他身后。
“晚辈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看前辈的剑法,晚辈感觉似曾相识”清水连忙解释道,笑话,别看严冬烈救了他,就像严冬烈说的一样,既然他可以救他,也可以杀他,而且他还是没法抵抗的那种。
严冬烈盯着他,刚刚听到清水说见过这套剑法他确实愣了一下,只不过也就一瞬间就回过神了,等待着清水的下文。
“刚刚前辈舞的这套剑法,晚辈确实是见过,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他很努力的想,却还是想不到。
严冬烈想了想后道“这套剑法是我自创的,叫雁过留痕,见过的基本上都已经是死人了,你是个例外”。
清水愣了一下就明了了,严冬烈是个杀手见过他出剑的人必定是他要杀之人,而自己,算不算三生有幸能看到严冬烈的剑法后活下来。
就在这时,又听严冬烈缓缓开口,他说“还有一个人也是例外”。
不知道是不是清水的错觉,他感觉严冬烈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了三分柔情,那透着沧桑的眸子有了一丝波动,推荐仿佛微微扯了一下。
清水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眼花了,把手放开的时候,只见严冬烈那双如若冰霜的眸子要把他穿透,冻得他一个哆嗦,他估计是这几天没有出来躺床上累了,出现幻觉了吧。
一个杀手怎么可能有情呢,更何况还是有着第一杀手之称的严冬烈,那就更不可能有感情这玩意,所以刚刚他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只不过在他还沉浸在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思绪中时,严冬烈再次开口道“如果你真的觉得似曾相识,那一定在她那里见过”。
啥?
谁?
清水确定以及肯定这次不是幻觉,严冬烈眼中的柔情是真的,嘴角的笑容也是真的,语气的宠爱也是真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竟然能让第一杀手露出如此神情?
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那个人一定是个女人,而且是严冬烈很疼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