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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召见

在休整了两天之后,他接受了王的召见,进入王城。王城里很奇怪,这里没有都城外城那些到处跑的小型蒸汽机车,倒是马车比较多。而且路上还有不少悬空的小车,只不过他们的飞行高度很低,一般都不会超过王城围墙的高度,所以即使是在都城生活的人也不知道王城里面的景色。

送他入城的是一队王城禁卫,一直将他送到宫城的飞车运载点他们才返回城门。两位侍卫驾驶飞车将阿贝尔送到了王所居住的宫殿前,侍卫不敢迟疑立刻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阿贝尔独自走进宫殿之后,一位女侍者接待了他。带他去往更衣室沐浴更衣之后,几位医官对他进行了仔细的检查。这样一折腾,就是一整天。当他准备好觐见时,恒星的光辉只剩最后一缕了。

在两位外貌极为出众的女官陪同下阿贝尔来到了宫殿深处的一处餐厅。看起来王要和阿贝尔一起共进晚餐,这倒是很合阿贝尔的胃口,因为一天的忙碌下来他还什么都没吃呢。

遂没有让阿贝尔等很久,一席便装的王就这样出现在阿贝尔面前。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将决定他以后近十年的命运。随和的王让阿贝尔和他坐一起,两个人就像兄弟一样聊了起来。

没有让阿贝尔失望,席间遂将阿贝尔想知道的一切都一一告诉了他。他没有理会男孩的惊叹和疑问,只是边吃边说,包括合众国的事情、父亲戴米安和母亲绿珠以及他存在的意义,他都没有做隐瞒。

对于这种开诚布公,作为一个穿越时空的陌生人实在没什么感觉。但他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就得把戏演下去。

但是话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即使通过了传授者的教育,自己也实在不敢想象夜空中那些星星之间无尽的战争和奥秘。

“阿贝尔,这么和你说吧,你不要想别的没用的。你只要知道,你得帮我?”遂看起来是抛出了主题。

“尊敬的王,阿贝尔可以帮您什么呢?事实上,我连您说的基本上都听不懂。”阿贝尔说的是实话,一个蒸汽时代的人在罪犯父亲长期的放养下,实在不可能短短一餐时间就把遂所说的一一理清楚。

“呵呵,别这么叫我。这里的人这么喊我那是因为他们有罪。而你没有,你是十一号世界唯一可以与我平起平坐的人,甚至可以这么说,最高议会以后也会求着你。”遂把姿态放得很低。

“我真的不明白,我只想好好活着,为王国的发展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阿贝尔如实回答。

“不着急,当然你也不要装。你的脑子绝对和这里的蠢材不一样,记住一点,不要埋没了自己。你的父亲是妒忌你的命运,要知道,你注定是那个改变整个河系历史的命运之子。”遂逼得很紧。

“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束缚我。。。”阿贝尔不顾礼节直接跑到落地窗边,将玻璃门打开,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这宫殿掐住了他的喉咙。

遂拿着青色水晶杯走到露台上,将另一个手中的酒杯递给阿贝尔“来吧喝一口,会有帮助的。”

“尊贵的王,我是您的子民,这里的人都是。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未来。”阿贝尔想通过服从来逃避命运。

“哈哈哈,别这么叫我了。叫我遂吧,在国内他们都这么叫我。”遂说完独自喝着杯中酒。

“我就当你全听懂了,不要有太多想法。或许以后你前途无量,但是你要记住,在十一号世界,是我遂说了算,不要指望任何人可以帮助你从这里逃走。”终于王就是王,遂一下子就把问题给说明白了。显然,他是要告诉阿贝尔,不要给脸不要脸。

“尊贵的王,阿贝尔一定为您肝脑涂地。”阿贝尔心里很清楚,这个名为遂的人很不好惹,服从绝对没错。

“哈哈,好。阿贝尔,我喜欢坦率的人,我不愿意像很多流放地的王一样,去折磨和束缚子民。我是一个管理者,整个流放地需要的是秩序。来这里的人都不懂什么是秩序,每一个人都想通过自己的小聪明去挑战合众国的秩序,所以我来教会他们如何遵守秩序。”

“但是我喜欢听话的明白人,这样我们交流起来会比较方便。”遂再次喝了一小口酒。“对了,我刚才说过,我需要你帮我,你还记得吧。”

“是的,阿贝尔没有忘记。”男孩认真的回答。

“我希望你清楚帮我就是帮你自己,不管是想要救你父亲还是寻找别的什么,都需要过我这关。而想要过关就必须帮我在十一号世界建立全新的秩序,这一点你能明白么?”遂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阿贝尔只是个半大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帮助王重建秩序。”阿贝尔不愿意自作聪明的盲目接受。

“呵呵,不要那么谦虚么,在我这里搞那些虚的是没用的。我知道你绝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你父亲做的一切都不可能让明珠蒙尘。要知道这个世界,终究瑕不掩瑜啊。你可以的,而且你可以走的更远,相信我。”这次遂又从严厉的君王变成一个知心忘年交。

“阿贝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请王务必相信,我绝对会服从您的任何命令。”阿贝尔只能一再岔开话题。

“这就对了,你我之间不要有这个世界前几任王所营造的虚伪,我个人不喜欢这些。还有,我之所以不逼迫和欺骗你,是因为我要让政务院那边的人和最高议会明白一件事。”遂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嘿嘿,你猜是什么?”遂一脸坏笑,完全没有一个君王的威严。

“他们说,你是海盗和间谍的儿子,所以绝不会站在合众国这一边。但我不这么认为,人关键是后天的培养和经历,我就不信我全心全力培养你成为合众国的精英,你会对国家不忠?”遂停顿了一下,没等阿贝尔回答他继续说道。

“而且内河系到底是统一好,还是维持现在这种虚假的稳定好,谁也不能下定论。但合众国的人没一天不想统一内河系。他们觉得你不愿意帮他们找那东西,我不这么认为。”

“我认为你必定成为合众国统一内河系的巨大助推力,毕竟对于国家的栽培,难道你就会在乎那不值一提的亲情吗?要知道,你那便宜母亲和不着调的父亲什么都给不了你,只是给你留下一个烂摊子和满世界的敌人,你觉得呢?”面对十多岁的孩子,遂抛出的话题足够沉重,但他觉得这样挺好。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慢慢消化。但是首先你得帮我做一件事!”遂在长长大片的铺陈之后终于回归正题。

“阿贝尔定然不负王命。”男孩着实松了一口气,比起思考那些遥远世界的问题还是先关注眼下的生活比较实在。

“我来到十一号世界之后曾经给了他们十年的喘息时间,现在这帮人都快把我忘记了。你负责第一次远征,给他们上上课,告诉他们王命不可违。如果你做的好的话,就算是给我帮了大忙了,哈哈哈。”遂直截了当的给十四岁的阿贝尔放权了。

“哦,对了。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遂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现在起你就是王都禁卫军团的负责人了。封号——统御者、领大骑士衔位同三公、开府仪同三司、加封“战争大公”入住王城。”

“谢大王赏赐,臣定然不负王命。”阿贝尔在露台上给遂行了单膝礼,这是在王城内忙碌一天的产物——贵族礼仪。此刻阿贝尔内心是纠结的,但他不敢当面忤逆遂。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

简单描述了远征的要求之后,遂让阿贝尔自便,他自己则从露台上招来一辆飞车去往别的宫殿了。空荡荡的餐厅里就只剩下阿贝尔一个人,他没有心思吃东西,召唤了侍女送他离开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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