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声,付常山就碰了个灰头土脸,疼痛把原先的惊吓都吓跑了,只剩下后脑勺疼要命,啊了一声,嘴里不停的抽着冷气。
唐英才到是因此,而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入眼的就是躺在旁边嘴里正在抽着冷气的付常山,他顿时一愣,还以为有什么东西袭击,迷蒙的双眼霎那间睁开警惕起来,翻身做起往四周看了看。
只要一盏油灯,和一个蹲在旁边的我,还旁边倒在地上,嘴里抽着冷气的付常山,这下他傻眼了,看我这一年看笑话的表情,他就知道,没危险了。
于是他脸色就是一松,身体放松下来,然后就感觉到了冰凉的寒冷,身体都是冰凉的麻木了。他哈了一口气,白色雾气就从嘴里冒出来。
他皱着眉头道:“没想到这地下墓穴里这么寒冷,”说着,还搓了搓手掌,暖暖热气。“对了,你知道付常山他怎么了吗?”他看着我。
我点点头,“知道,刚才你们俩都睡着了,太冷了,我就把你们两搬到一块去,然后他好像是被冷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你在他面前,估计是被吓着了,然后就狠狠的往后面撞了一下,那声音,我听的都不忍心了!”
唐英才一阵无语,如果你能把你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和笑的快裂开的嘴巴收起来,我估计还会相信你真的不忍心了。
他想了想,还是把手伸到付常山的脑袋上去,付常山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也没多余的动作去抵挡他。
摸到付常山的脑袋,唐英才的脸皮就是一抽,一个大包正屹立在付常山的脑袋上,这下也差点让付常山跳了起来,原本斜卧而蜷缩着的身体一下子坐直。
眼泪顿时从眼睛里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付常山张嘴就骂:“唐英才你个****的,你他妈能不能轻点,给老子搞的这么疼!!!”
硕大的眼泪从坚毅的脸庞上滑下,唐英才顿时就是一阵尴尬,不自然的缴了缴手指,一句话,不经过脑袋的就从嘴里吐了出来:“付常山,你别哭了,哭了也没用啊,大包也不会消下去!,”
我:“……”
付常山也被噎的没话说了,但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颊,就捏成拳头,瞅准了唐英才的脑袋,就敲上去。
然后惊天的咆哮声响起,“姓唐的,你他妈别给老子胡说,老子还哭了,那是疼的。”
“是,是,是,那是疼的,你别打了行不,我错了,哎,哎,******我说我错了,你再打我就跟你翻脸了啊。”
他们的战斗没有波及到我,坐在旁边看戏的我只是简单地困了起来,毕竟这是大半夜,再加上又冷,低温使人犯困,也确实该到他们守夜了,就这样想着,我渐渐的就陷入了沉睡,他们两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等到我苏醒时,时间大概过去好久了,但油灯里的油也没有变少,旁边正挤着唐英才和付常山,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状态。
我一动,他两就苏醒了,于是三人睡眼朦胧的起来,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噼里啪啦作响,顺便看了一下远处的黑暗,让人心生寒意。
付常山则是翻身坐起,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后面脑袋上的大包,摸的那个大包以后轻轻的摩挲了两下,似乎在感应什么,然后松了口气,估计是在担心昨晚睡觉时有没有擦破皮吧。
唐英才也是做起来,只不过在揉眼睛,一脸的困乏,大概昨天晚上后面是他守的夜班吧。
我揉了揉脸颊,再望了望来时的方向,回过头去打了声招呼,“早!”
“早!”
“早!”
唐英才已经开始拿着油灯继续看昨天看了还剩下的一部分,付常山还在摸脑袋,脸上不时的会闪过一丝痛楚,看到这里,我就有有些愧疚了,看来昨晚确是撞的厉害。
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来我给你看看咋样了。”
付常山郁闷的看着我,一脸怀疑,但我的脸上满是真诚,僵持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道:“好吧,你小心点!!!别把我弄疼了!”
我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小心一点。”
说着我把他头扳向另一边,把他后脑勺对着我,仔细的扒开他那密集的头发,探索了一下那个大包的位置,这一扒拉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那个大包果然大,差不多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这么一看也知道他当时被吓得多狠,疼的有多厉害了。
我呲了呲牙,开始给他叙述下他后脑勺的状况,“你昨晚撞到的地方起包了,一个很大的包,差不多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头皮有些发红,但幸好没有破皮,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我没有给他按压,那么大的一个包,要是按下去,一不小心就破皮,在这地下墓穴里,万一被感染了就不好了。
谁知道这墓穴里面有没有什么致命的病菌,或者病毒什么的。
这时,背后的唐英才突然惊喜地叫道:“付常山,司徒通,你们赶快过来,我找到九字宫锁的图案密码了。”
我和付常山就是一愣,然后连忙把头转过去,看向他。
唐英才的手里正移动着一块九字宫锁的壁画,他头也不回地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九字宫锁的图案密码,就是我们之前走过的经过的那个走廊通道,密码已经还在里面,还记得,那个走廊通道里面的壁画上的一只小虫没有,六足三首那个,她一共出现在了九幅图上,从顺序上来看,如果把那些壁画分成,九字宫锁的格局来看,那那些小虫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各处在一个位置。”
我顿时就傻眼了,“你是说那些小虫就是这个九字宫锁的图案密码?你还记得它们的位置啊。”
付常山站起身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唐应才,这辈子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他的脑袋了,他的脑袋,能记下很多东西,以前是个读书人,知道得东西也多,出名以后,在我们那一界里,他被那些好事的人叫做书袋子。”一边说,还一边往唐英才靠去。
唐英才笑着谦虚的说道:“不过是江湖朋友的关爱而已,而且你也不差啊,虽然脑袋不如我,可对于盗墓工具的使用,你可算的上是一双巧手啊,赤手空拳拿着一根简简单单的竹子,就倒了一个明朝时的将军墓,这南方界可没人能比得上你呀。”
我嘴巴微微张开,想问,但又不敢问,这两人明显就是在为昨晚的事情掐架。
付常山冷冷的哼了一声,没继续接话,而是指着那幅九字宫锁壁画道:“那你有没有看出这幅九次工作上的图案密码?”
唐英才小心翼翼的举起油灯靠近九字宫锁道:“当然看出来了了,九字宫锁上的图案密码,是另一条线索,这条线索有点麻烦,涉及到了玄学方面的,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懒得解释,反正你们自己也能看懂。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把那九字宫锁,又移了一块到旁边,然后退后一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现在好了,九字宫锁的图案密码已经全部按顺序放好了,等会它就自动把门打开。”
我有些惊异的问道:“难道古时候的人们已经把技术发展到了,自动开门的程度?”
唐寅才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道,“这种技术其实只仅仅限于在机关术方面,因为其中涉及到了大量精密而复杂的计算,每建成一个到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只有在墓地时会用到这个,其他的很少会再用的。”
付常山也退到了旁边,静静的看着那副九字宫锁壁画,我也没说话了,和唐英才在一起,在旁边看着那副壁画。
壁画在付常山退后一步后就开始有了变化,原本还算,层次分明的壁画,在这时突然全部融入到一块去,就像一副完整的一样。
那些边缘仿佛活化了过来,我看了,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我也不是很确定,看到那幅壁画变成这样,我总感觉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像是以前,遇到了鬼神之类的感觉,可是现在,我就跟一个凡人差不多,什么也感觉不到,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这种感觉跟我以前的感觉是不是一样的。
随着壁画的变化,大厅里开始响起了卡擦声,我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明显想起了之前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旁边的唐英才和付常山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们倒是一脸兴奋的看着那副九字宫锁慢慢的变化,虽然他们都说九字宫锁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但在外面,他们还是很少遇到过这样的机会,所以这次也只能算作是试验吧。
随着时间流逝,喀嚓声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响,逐渐的变成了连续的轰隆声,但是九字宫锁还是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原本一脸兴奋的两人,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成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