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嗒嗒声和外面传来呼呼的开车声任小滢才觉得缓过神来,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休闲服,头戴棒球帽脸色有些疲惫的男人。
男人看着家里的陌生人惊恐的退出房门随手抄起一个棍子,警告道“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我以已经报警了。”
听完他的话任小滢打心底里笑了一声,这人真傻离这么近我们又不是听不到,他刚回来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报警。
任小滢憋着笑意说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说道一半任小滢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掉的女人,埋怨起自己怎么就没有问她叫什么呢,现在好了想说是她朋友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任小滢只觉得一旁一阵风闪过一回头早就没了莫泽谦的身影。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一阵哀嚎声,只见莫泽谦手里滴溜着男人的脖领子走了进来。
“放手,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突然男人说道停了下来,身体一个劲儿的颤抖着,身子慢慢的往下滑莫泽谦就势放了手。
男人呜呜的哭着,任小滢看了一眼男人的觉得面熟当视线落在一旁桌子上的照片时试探的问道“你是周浩轩?”
男人诧异的看了她不眼,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她之后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
任小滢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脑海中阻止着语言,好不容易阻止好语言才说道“是她主动找的我们,让我们帮她捉鬼,可是……”
任小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眼睛睁的老大的女人又开始犯了难,真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情用相对委婉的话告诉他。
“可是什么,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周浩轩瘫坐在地上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们,完全把他们当成了杀人犯。
任小滢赶忙摆手紧张的结巴了起来,“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周浩轩只觉得脖颈一凉,下意识回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面目禁毁的脸,白色的蛆虫来回的蠕动着,暗黑的血液从脸上流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又到他的皮肤上,凉意瞬间蔓延全身。
啊的一声周浩轩挥舞着手臂驱赶着身上的那只鬼。可是那鬼就像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一样,任他怎么驱赶都无济于事。
眼看他精神就要崩溃了任小滢赶忙看向莫泽谦,只见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周浩轩的一举一动。
不用想也知道那鬼是他给弄出来的,凑到他的旁边小声说道“差不多得了,他再有什么三长两段那孩子怎么办。”
老婆大人发话了,漠泽谦也只能作罢,轻咳一声就看那鬼乖乖的走了回来。
等她走进莫泽谦手一挥那鬼变回生前的模样,一张头黑而直的长发如瀑一样散落下来,清秀的脸庞让人总想着多看一眼。
这时周浩轩更害怕的叫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
“虽说你们两个有缘无份,但是她确实是因你而死,原本你的命数会由此更改,不过既然有人替你还了债那么这件事也就一笔勾销。”
莫泽谦口中还债的人再清楚不过,周浩轩也明白木讷的看向已经死了的人,失神的笑了起来。
“走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情了。”说着把呆愣的魂魄收了起来,拉着任小滢往外走。
任小滢刚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看地上那一滴水渍之后才确信看到她哭了,看着周浩理轩哭了。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爱是什么没有说的清楚,可是它却一直都在,
“为什么会感到伤感”任小滢的每一个神情他都不会落下,她眼中的伤感直至眼底。
任小滢抬起头看着街道上成双成队的人们喃喃道“一段感情的开始谁会知道是有缘无份,还是天生一对呢?”
莫泽谦看着她怅然若失的侧脸,稍加力度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就是我的缘份,我们是天生一对。”
今天的任小滢感触极深对于他这话并不觉得感动,而是更加伤感。
什么天生一对,明明就是强行捆绑。她的心里话一字一句的落进莫泽谦的耳朵里,看着她的头顶思考着什么。
一路上两上再无交谈,莫泽谦步调稍慢于任小滢,看着她低头头往前走。
“我带你去个地方。”三两步就追上了她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朝着一个人流稀少的巷子里。
莫泽谦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脚尖轻点两人便化成一道幽蓝消失在了原地。
“好了睁开眼睛吧。”
慢慢睁开眼睛脚下是缓缓流动的白去,而莫泽谦一身的运动装不知何时成了一身玄色的袍子,头上如瀑的长发被一只白玉发簪束于脑后。
他的身后有一颗挂满了红绳的树木,树干粗壮的要四五个人才能合抱的过来,树根深深的掩埋在白云里。
微风徐徐,树上的红绳随风摆动,是一种不一样的景色。
“这是哪里?”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着她这里肯定不是自己所在的那个时代。
拉起她的手朝着那棵树走去,“天宫”。
站在树上抬头往上看,那红绳上还系着两个小小的玉牌,像是名字。时不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这里有着所有凡人的情缘”。
任小滢不解的看着他带笑的眉眼,莫泽谦抬手指了指她左手边的一根红绳说道“这是你这一世的情缘。”
点起脚尖想要看清楚自己的那根红绳的另一头是谁,但是由于身高的原因完全看不清楚。突然脚下悬空整个人飞了起来。
惊呼一声整个人害怕的僵直了身子,身后传来莫泽谦的声音“别怕,我保护着你呢”。
深呼了一口气,眼睛直视着前方看着不断下降的红绳直到看到她的名字才停了下来。
一根红绳系在一个细细的树枝上,两头分别有一个小小的玉牌,一头写着任小滢,而另一头却什么都没有写。
只是玉牌的花纹很是熟悉,拿起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一对比才发现花纹是完全一样的。
玉佩微凉,却泛着淡淡的金光,红绳那头的玉牌也泛起了同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