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寒沉默不语,因为他觉得他说出来的话,秦老夫人一定会觉得他忤逆不孝,他只能沉默。
“毅寒,奶奶知道你心疼洛曦,可是奶奶的要求也不高,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重孙子,这样就算是以后洛曦醒过来,你们也可以有个孩子在身边啊。”
秦老夫人不知疲倦的不停的劝说着秦毅寒,想让他回心转意。
只是秦老夫人越是一副为他们好的语气,秦毅寒心里的愤怒就越深。
如果秦老夫人真的是为了他们好,为了洛曦好,她就不会这么说,秦毅寒深知当初周云琛在林洛曦身边时的感觉,只是那时候他还有机会把他撵走。
可是如果要是在林洛曦的身边放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每天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每每看见都在提醒着她,这是你爱人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这样事情对林洛曦还是简直就是残忍,只是因为说话的人是他的奶奶,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反驳她,只能用沉默来表达他的不满与不赞同。
“毅寒,你这是要气死奶奶不成?咳咳……”秦老夫人看秦毅寒不说话,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朝着电话喊道。
“奶奶,您别生气,我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秦毅寒声音嘶哑低沉的说道,这毕竟是他奶奶,他总不能真的把她气死啊,他只能妥协。
“这样才对啊,奶奶等着你的好消息。”秦老夫人一听秦毅寒答应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秦毅寒答应了一声,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心里烦闷的把手里的手机直接扔到了液晶电视的屏幕上,瞬间玻璃屏幕碎了满地。
管家听到声音立马赶了过来,“少爷,出什么事了?”
秦毅寒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任由修长的双腿滑落在地板上,无力的冲着管家摆了摆手。
管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疲惫不堪的少爷,心里忍不住担心,却也知道少爷现在肯定不想被人打扰,也就什么也没有说,
秦毅寒在沙发上躺了一会,这才有些趔趄的往楼上走,拒绝了管家伸过来要搀扶他的双手。
推开门,走到林洛曦的身边,身体一下子无力的跪在了她的床边,眼眸深情的望着林洛曦,仿佛要把她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里一般。
“洛曦,我应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痛苦……”秦毅寒伸手小心的抱过林洛曦瘦弱的身体,仿佛他一用力她就会消失一般。
“奶奶为什么要这样的逼我,明知道我爱的人只有你啊。”秦毅寒痛苦的趴在林洛曦的身上,任由修长的双腿就这么的跪在她的床边,像是在忏悔的模样。
“洛曦,醒过来吧,告诉我也应该怎么办才好?”秦毅寒今天被秦老夫人刺激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来了。
“可是,就算你醒过来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留伤悲罢了。”秦毅寒过了一会,喃喃自语道。
说完,秦毅寒又深情的看了一眼林洛曦,这才拖着自己有些麻木的双腿,走出了房间。
所以秦毅寒也就没有看到,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林洛曦眼角滑落的泪珠,一下子消失在云鬓间了。
第二天早上,周云琛找来的时候,秦毅寒正悠闲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咖啡,看报纸,其实是秦毅寒猜到周云琛快来了,故意从楼下下来的。
“呦,秦大少爷好悠闲啊!”周云琛有些阴阳怪调的看着秦毅寒勾了勾嘴角说道。
“周少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秦某家里啊,真是有失远迎。”秦毅寒也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你为什么把林洛曦带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周云琛最后还是受不了秦毅寒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压着火问道。
“洛曦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秦毅寒微微挑眉看着周云琛反问。
“你……”周云琛虽然也知道秦毅寒说的并没有错,只是他心里还是膈应着。
周云琛今早安顿好了叶子晨,直接去了医院,结果刚到医院,就看到病房里空了,抓了一个护士一问,说是昨天就搬出去了。
这还不至于让周云琛生气,因为秦毅寒的小心眼,他早就体会到过,让他生气的是他一进来,秦毅寒那副故意等他的模样。
“好了,周少爷莫非早上吃的是炸弹不成,火气怎么这么大,快坐吧。”秦毅寒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周云琛说道。
周云琛不和他一般见识,如果不是因为林洛曦,他才不会再想看到这人,哪怕是一秒,都容易让他火大的想要在他得意洋洋的脸上留下一些记号。
“来人,给周少爷上杯清茶。”秦毅寒因为在周云琛面前扳回一局,心里舒畅的不得了。
“少爷,您要的清茶。”女佣弯腰把秦毅寒说的茶摆放在周云琛的面前。
周云琛不经意间的扫了一眼倒茶的女佣,眼眸瞬间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倒完茶一直低头的女佣,因为她的身形和林洛曦实在是太相似了。
秦毅寒本来还特别高兴的心情,结果一看到出来倒茶的人竟然是王舒婷,差点没有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
“你,抬起头来!”周云琛走到那个还没有离开的女佣面前,声音有些冷硬的命令道。
王舒婷心里暗喜,她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管家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就是为了在秦毅寒面前露个脸。
再加上昨天晚上秦老夫人给她打过电话,她也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少爷。”王舒婷面带羞涩的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周云琛。
王舒婷刚才倒茶的时候,并没有敢乱瞟,因为她从秦毅寒一下子冷冽下来的眼神里就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所以王舒婷一直低着头,也就没有看到周云琛的脸,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现在抬头一看,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惊艳。
周云琛的面貌和秦毅寒完全不一样,后者像是一个杀神一般,身上总是带着冷冽的气势,而后者也是温润如玉,如谦谦君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