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的身子稍稍一僵,那一句语调平淡的问仿佛直穿入了心。很锐利的洞察力。她是在怀疑他。没错,他的确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一时的无奈,他掩嘴忽地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你病了?”扶苏一触到他的手时感觉有一股热意瞬间灼烧而开。她一愣,抚上他的前额时脸色顿时一沉:“你怎么还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白言只是穿了一件轻便的素衣,脚上甚至连一条薄毯都没有盖。纤瘦的身躯,肌肤入往的透白间生意一抹病态的红晕。
“你不觉得发现地有点晚了么?”修竹在一旁面色不郁地抱怨道。
白言淡淡地向后看了一眼阻止了他的抱怨,神色清清地转向扶苏,笑道:“我就是在等你发现。”故意的不吃药,不添衣物,为的只不过是在等这个女子主动发现。她会大呼小脚地命令他去吃药,会因为他日夜不分地整理玉瓷阁的事务而生气,会比他自己还要在乎这个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
虽然全身晕热地在发烧,他却依旧感到冷,直到方才那只纤细的手抚上额时才感觉到一抹清凉的暖意。
他明明知道不该贪恋一个女子的气息,却是这样一次次地任性着。
白言微微一笑,然后听到扶苏满是无奈地道:“你不能穿多点么?”
“恩。”
“药再苦也得喝。”
“恩。”
“脚上的毛毯不管什么时候都盖好,不许拿下来。”
“恩。”
“……”这跟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呀?扶苏满是无力感,最终微不可识的一声叹息:“罢了,能参加魁斗也算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在魁斗之前,我就搬你那边去住吧……”
“好。”白言温声地应着,偷偷掩下神色间一抹得逞般的笑。
阳光清清地漏入,这里的人并没有留意到世界另一个角落留有的探视。
水镜前,离落望着里面影响的神色一片平静。
扶苏,你知道么,“情劫”并非只是两个人的事……整个命运的痕迹已经拉开,你当如何处理呢?交错不息的旋涡,如果闺婉的仇背后所藏有的真相揭露,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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