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动静忽然静了静,只留了一些细微的喘息。
“哎呀。”扶苏腰间的玉佩忽然坠落,她慌忙俯身去接,正好有什么从窗间的缝隙里飞出,生生擦过她的青丝,钉在了后面的修竹。扶苏仿佛没有看见,惊魂未定地将玉佩擦拭干净,揣入了怀中。
旁边的环儿把这幕尽收眼底,吓得半晌没有出声。扶苏过去随意地拍了拍她的肩,仿佛不见那枚银针,顾自走去。环儿这才回神,忙跟了上去。扶苏背对她的神色渐渐有些变化,眼里闪过一缕光色,然后依旧是笑颜淡淡的模样。
有缕视线落在两个远去的背影上,男子的上身只落了一件披风,拔了竹上的银针放在手心,睨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流庭公子,怎么了?”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娇呻声,他嘴角冷漠的弧度微微一勾,转身又进了屋子。里面有些暗,更多的是充满**的浓烈胭脂的味道。床上的女人散乱了长发,模样有些狼狈,眸里因方才的疼痛落了点泪花,却依旧含了脉脉深情。
流庭看了她一眼,转身开始穿自己的衣服。本来准备在这里度过半日,但刚才的窥视让他没有了兴致。将腰带一系,理顺了衣物,俯身在依旧不可思议地看了他的女人额前亲亲地一吻,淡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落红。”
落红不舍道:“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走?”
流庭丢了一锭金子,笑了笑:“今天你做得很好。”
这些应该够了吧?
落红将金子收好,嫣然道:“听说前阵子公子医好了相国,得了很多赏赐。公子的医术真的是天下无双,连御医都治不好的顽疾,公子随意地落了几针就治好了。听说当今圣上听了也觉得叹服,现在民间的传闻中都不少是公子的医术呢。”
“落红,你有些吵了。”流庭嘴角的弧度间有了些冷意,落红闭了嘴,他向外看去,阳光落在了眸中,有些迷离,“现在的确有些早了。”他似乎是在对别人说,又似乎只是自己告诉自己,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不是什么济世的良医,他只医治对自己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