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这样的人帮忙,自然也是件好事。修竹看着扶苏,眼微微地一垂:“扶苏姑娘,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修竹向来对她大呼小呵,突然的这样客气,还真叫扶苏有些受宠若惊。她的点顿时点地如小鸡啄米一般:“恩恩恩,修竹***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能办的一定办理地妥妥当当的。”
修竹的语气一顿,然后幽幽一吐:“我想请你……对少爷好些。”
扶苏没好气地笑道:“我对白言不好么?”
“没有对流庭公子那般的好,明明——你也是在乎少爷的。”
流庭。这个名字说出的时候,扶苏的睫忽然颤了颤。她的神色渐渐地一淡,笑道:“是的,我也在乎白言。”但是,白言更加叫人放心,比那个人,叫人放心地多罢了。她话毕的时候一顿,又道:“修竹,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修竹有些犹豫,但在扶苏的注视下最后神色黯然:“少爷他的身子,已经到了很不好的地步了。”
扶苏的神色,微微一触。很不好?是多不好?
“其实我早就想让少爷离开玉瓷阁的,这里的事太多太繁重了,以少爷的身子,根本不合适。前阵子我夜间经过少爷的房间,他都还在处理阁内的事。那天晚上——我看到少爷吐血了。”
“吐血?”扶苏不由惊呼。
“是的。”修竹面上有些哀伤,“少爷不知道我在外面,只是淡淡地把手巾又收了起来。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去少爷专用的大夫那里问了病情。大夫说,少爷的身体已经过分地虚了,连他也很惊奇他竟然还可以这样自若地承担很多正常人都承受不了的工作。他说……如果继续下去,少爷他……活不了太久。”
活不了太久……应该已经是很委婉的回答了吧?扶苏看着修竹眼角的一抹晶莹,突然也有些难过,或许,还有几分愧疚。她一心只想了流庭,却是忽略了这个男子。他比流庭叫人放心么?恐怕是更加地让人不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