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和闫少好像啊。”
“是啊。”
不知道谁先发出的这个评论,我刚要点开他的评论看看有多少人留言,就发现这条评论突然没了。
这……
被人删了?
跟帖的几个评论也没了。
我狐疑地看着这一幕,却看到了有人大声道:“这谁啊,艾特了总裁,还被总裁点赞了。”
我见状,点了进去。
是一个网名叫我才是童雨的人发的。
是童雨吗?
她不是还虚弱的吗?怎么敢在这时候发这条信息?
她发了一段视频。
虚弱的她躺在床上,对着大家道:“大家好,我是童雨。很意外吧,这是我爸妈。”
童树和童夫人都入境了,两个人都略有些窘迫。
童雨苍白着脸,道:“今天我刚做了一个换心手术,所以我只能做个短暂的视频来说明一件事。我是童雨,我父母以为再没有心脏救治我,所以才会在绝望的情况下想要回曾经抚养了两年的雨彤姐姐,他们希望雨彤姐姐能代替我继续呆在二老身边。很感谢手术很成功,所以我活过来了,对雨彤姐姐我很抱歉,希望你原谅我的父母,他们并不是故意如此。另外,因为我还很虚弱,所以媒体朋友不要到医院来采访。我会随时更新。”
视频结束了。
下面无数人都傻了眼。
“什么情况?”
“她是童雨?”
“对啊,当初潘雨彤回来的时候说了她失忆了,而且被姓童的收养了两年多。这么说,那一对夫妇还想趁着潘雨彤失忆,把她骗回去?”
“不是吧,这种玩笑也能开?”
接着,童雨就又发了一条微博,是她的近照,是她的证件,还有她这两年来出入美国的记录,那些记录上面用的就是童雨的名字和身份。
“卧槽,我竟然上当了!”
下面一片喝骂之声,有说童树夫妇太坑人,有说好在养了一个好闺女。
而我的微博更是突然多了好多评论。
“那那个整容鉴定是怎么回事?那个医生我们去人肉他,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是不是白清扬啊?”
“不行,哪个是能人,把那个医生给我扒出来,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收人家的钱。”
“找到了,对,就是这个医生,他的微博号有的,我们打电话给那个医院吧,第一手的资料肯定还在的,我估计是他偷偷在电脑改了。”
我见状,发了一条微博,还原当天在医院的事。
“大家好,当初我在童家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我是潘雨彤。可还有人告诉我,我就是童雨。我却偶尔会想起一些很奇怪的记忆而头痛不已。有人告诉我,我其实是弄伤了脸才整容成潘雨彤的样子。我想,唯一解开真相的办法就是去整容医院让人帮我看看,我到底整没有整过。那时候我还没回到闫祯身边,谁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想,我也不需要做一份整容鉴定来证明给大家看。当时这个医生告诉我,没有任何整容的痕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告诉我过些时间再把报告告诉我。然而,过了这么久,我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他却告诉我,我整容过。”
我顿了下,继续写道:“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还没恢复记忆,我是不是就会抛下我妈和我的孩子,还有他,离开……让他们再次痛苦。”
到此,我发了上去。
微博放发后没多久,就有人道:“雨彤姐才回来多久,就有人恨不得将她踩死!”
“支持你。”
“我希望你和闫少好好的,闫少已经将那些试图抹黑启辰的人送入了警局,这个风波过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是谁了。”
Make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那个医生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那个医院为了证明清白,连夜将档案调了出来,最后查到了属于我的那份真实的记录。
Make道:“雨彤,这份真实的记录我们不能发,这个整容医院的负责人已经发了出来。雨彤,你受苦了。”
我听着微微一笑。
“Make,闫祯什么时候会到Y市?”
Make笑了起来,“明天早上的吧,刚刚直播好像就是在机场做的。”
“几点会到机场?”
“我帮你查一下。”
过了会儿,Make再给我打电话。
“明天早上的8点30。”
我点了下头,就道:“Make,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Make听完我的要求之后,人都懵了。
“潘雨彤,你要做什么?”
我笑了起来,“秘密。”
挂了电话之后,我下了床,去了闫祯的书房。
忙活了到了十二点多,才退了出去,回到房间睡去了。
早上六点我起来个大早,严奶奶见我急急忙忙出门,就问道:“干嘛去啊?”
“求婚!”
话落,我冲了出去。
严奶奶愣住了,好半晌她追了出来,道:“带上我,带上我啊。”
两个保镖木着脸,看着我带着一大袋子的纸又看严奶奶那兴奋的模样,就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一会儿帮我举一下东西。”
两个保镖无奈地低下头来。
严奶奶兴奋道:“在哪儿求婚啊,是跟我孙子求婚吗?你一定要让他下不来台啊,要不然他那性格别扭死,肯定不会太早答应你的。”
……
这么说,是要让我下不来台?
凭什么!
“奶奶给你出谋划策,你啊在他到达机场的时候,啥也不管,看到他就冲上前去,抱住他先猛啃一顿,然后在他发晕的时候,把戒指偷偷戴在他手上。这样他赖不掉了。”
两个保镖,包括我都惊悚地看了眼眼奶奶。
尺度会不会太大啊。
机场八点半人好多的好吧。
这样,我怎么感觉我有点掉价?
严奶奶瞪了我们几个一眼,道:“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一群小萝卜头,什么叫美人计都不知道。英雄都是难过美人关的,我孙子虽然聪明,都不会一直都精明的,英雄是难过美人关的。”
两个保镖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就是单身狗的悲哀,没有女朋友就被人叫小萝卜头……
严奶奶我继续侃侃而谈,说起了闫祯那已经逝去的爷爷当初是怎么浪漫求婚的历史。
“当初他爷爷就是靠这么一招搞定我的,这一招保准没错!雨彤啊,好孩子,你可要知道现学现用。”
说起来,我还真没有啥被求婚的经验。
当初姜宇也就是一句,咱们结婚吧,我就答应了。
现在想来,这句话若对闫祯说,为免显得没诚意而且太过苍白。
似乎,好像,也只能听严奶奶的了。
到了机场,我就看到了两眼发青的Make。
他看到我就跟狼看到了肉似的。
“你终于来了,你这个祸害,昨晚干嘛跟我说你的计划,害的我一个晚上激动兴奋地睡不着。我这黑眼圈一个月都消不掉,你赔我的风华绝代!”
我看了一眼他那惨不忍睹的黑眼圈,道:“好。”
Make才递给我一对戒指,道:“这戒指,我趁着店铺都还没关,进门去抢了一对出来。没有特别注意牌子,只跟他们说要钻石最大的。”
我嘴角一抽,看着厉害了我的社会Make那一脸土豪相,道:“这钱你出?”
Make瞪大了双眼。
“雨彤啊,做人要有良心,这可不少钱呢。”
貌似我只说买个纯银的,三千块的就可以了吧……
“总裁那是什么人,你敢拿个纯银的忽悠他,我敢保证他今天就会让你好看。”
我一撇嘴,一转头见他身后出现了打哈欠的蒋少杰和活力满满的燕子,燕子激动地道:“雨彤,你知不知道一早Make告诉我你要求婚,我真是从床上蹦起来。”
蒋少杰举起手来,“我能作证!”
很明显吗?
昨天我明明没有告诉Make我要求婚的啊。
Make看了我一眼,道:“我已经叫人来了。”
Make让了开来,就有五个人朝我走了过来。
那五个人穿着职业装,他们扶着一棵树过来。
靠近一看,是一棵特制的树。
我怔怔地看着这棵树,对他们道:“来,帮我把这些信纸挂上去。”
燕子一看那些信纸,道:“这求婚有点不一样啊,没有气球什么的,反而是一棵树。”
蒋少杰看了那棵树,了然笑了笑。
“我明白了,这是一颗许愿树。你想套路闫祯啊,许愿这东西对他可真的有用。”
我的脸猛地一热,燕子一听登时道:“不是真的吧?那还真是直击总裁的内心啊。”
燕子想要偷偷看那信纸,我道:“看了就不灵了。”
燕子连忙嘿嘿一笑,“谁看了,谁看了!”
等我们把这些信封全都挂上去,绿色的树下白色的信纸迎风而扬,倒真的很像是那个午后,大家围在一起做的天真而浪漫的许愿游戏。
“快八点半了,快进去吧。”
Make催着我们进去,我看了一下至少还有半个小时,这么早进去的话,这道具怕会被挤坏的吧。
可Make忽然的着急让我觉得有些古怪,就转过头去看。
那个浑身都散发着暖阳气息一样的男人坐在了轮椅上,目光却盯着我身边的那棵树。
白清扬转动着轮椅朝我而来,蒋少杰挡了上来,对白清扬道:“很意外吧,以为白氏和启辰合作,启辰就会被你们扯入困境?可你们没有想到,闫祯从答应和你们合作起就已经挖好了坑,你们以为我们掉入了坑里,却没想到你们白氏陷入更大的危机。”
……
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燕子对视了一眼,燕子也傻了。
“白氏怎么了吗?怎么昨天没有听说?”燕子问道。
Make白了我和燕子一眼,“昨天所有版面都被你和闫祯秀恩爱刷了,谁会关注白氏的事,更何况这么大的企业,要掩盖消息当然有他们的办法。我估计白少这个时候来机场是准备去美国去找外援的吧,只可惜啊我们总裁更快一步,人家在美国都呆了一天了,一会儿就到机场了。他们这个时候去,已经是手下败将了。”
不是真的吧。
堂堂白氏在启辰栽了一个大跟头?
我忽然想到那几天启辰面临重大难题的时候,蒋少杰好像就是很悠哉地在家里陪着燕子啊。
一想到这,我又想不明白了。
那闫祯那几天明明很辛苦,家都回不去了。
每天晚上都在公司睡,一天没见就胡子拉碴。
我把疑问问出口,蒋少杰就点了下头,“不这样,谁上总裁的套路。谁会觉得启辰要倒了?不过总裁也确实比较忙,要把数据弄出错,让人误以为启辰真的存在巨大问题,这些高精尖的技术,我们帮不上忙,只有他能行。”
……好吧。
突然感觉被耍了。
怎么办,不想求婚了。
想走了。
闫祯演戏的时候,根本没告诉我啊,我也算是得了影后的人,我一点没看出来啊。
我要不要给他颁发一个最佳男主角奖,我身边竟有一个影帝!
我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看那棵树真的挺好看,我估计扭头就走了吧。
燕子嘴角抽地厉害,她二话不说,扭了蒋少杰的耳朵,到一旁教训去了。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婆饶命啊,这是公司机密。”
“公司机密了不起啊,你不知道如果雨彤没找到那颗心脏就离开了,闫祯这耍了一手好牌,差点老婆都丢了。这求婚我不同意。雨彤咱们走!”
严奶奶见状,立刻道:“哎呀,我的老腿啊,怎么突然走不动了。”
我一听,忙去扶严奶奶。
“严奶奶,你没事吧?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严奶奶忙道:“我这哪儿走得动,先扶我去坐吧。”
我狐疑地看了眼严奶奶,“严奶奶,咱们坐车去医院,不用怎么走的。”
严奶奶拍了下胳膊,道:“我要有人背我上下车的,这里谁能背的动我?是这个花里胡哨的,还是这个没睡醒的?还那个坐轮椅的?”
我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敢情我身后的两个健硕的保镖不是人……
Make突然道:“这不是还有两个保镖吗?”
严奶奶看傻子一样盯着Make。
“那两个是雨彤的保镖,要出什么意外呢,谁负责啊。我老了一条命无所谓,雨彤肚子里头还有孩子呢,你这什么智商?还想不想干了!”
……
好在我没问出口。
Make在严奶奶嘴里,都要被骂成了智障了。
Make最后还是敢怒不敢言,任由严奶奶骂,能怎么办呢,人家是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