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有相熟的人?”
随着市长夫人的这句问话一出,于佩珊的呼吸都停了。
她脸色发白地朝我看来。
于佩珊,怕了吗?
真正的姜太太在此,你现在霸占着别人的丈夫和名分,可是心安理得?
在这样的一个场所撕裂你豪门媳妇的伪装,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嗯,有一个熟悉的朋友。雨彤就不打扰夫人了。”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闫祯不是让你喊我阿姨吗?”
我讪讪一笑,真让我喊阿姨,我自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脸面。
“你朋友是谁?”
我笑着朝于佩珊和姜宇举杯,道:“姜家大少是我闺蜜的丈夫,我正要过去寒暄两句。”
“那你去吧,一会儿我会送一个礼物给你。”
市长夫人笑地神秘,像是有什么大奖等着我来拆似的。我没有深想只是朝着姜宇和于佩珊走过去。
几个知道于佩珊身份的,听到我是姜家太太的闺蜜,都起了八卦之心,纷纷朝我围了过来。
“你认识姜家太太?”
那几人见市长夫人对我的态度,心里就生了捧高踩低的想法。
那于佩珊说到底就是一个小三,顶着这样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却参加了这一场名流盛会,凭什么?
既然有人认识姜家太太,自是要狠狠打于佩珊的脸。
我点了下头,眉目含笑地看着姜宇和于佩珊。
姜宇一手拿着香槟酒杯,另一只手却握成了拳,我仿佛听到了那拳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那一刻,我的心莫名地畅快又悲痛。
姜宇,对外你竟说她是你相许一生的人,那么这一刻,你也绝对不能说出我的身份,否则这份耻辱将会跟着你一辈子。
这一夜,注定是你和于佩珊的败局。
一开始就是我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放弃太多,现在我重新捡起那些丢弃的,却无法相信这世上还有那种让人不顾一切的爱情,那该是痴傻和癫狂!
“嗯,我的好朋友是姜宇的妻子,这段时间出国旅游了。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位是谁?”
于佩珊震惊地盯着我,或许她是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她撕开脸皮,竟是彻底地放弃姜家少奶奶的身份。
姜宇手上的酒杯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立刻有侍应生来处理,我看着姜宇那复杂的脸色,心里生出了无限的痛快!
“姜大少,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我那朋友虽绵软,却是有脾气心性的,你这个场合带了别的女人来,是打算和我朋友离婚吗?”
我的话一落,在场响起了倒抽声。
就连市长夫人都皱着眉头看向了于佩珊。
“你看看那个女人的脸色,明明什么都不是,却默认了这姜家少奶奶的身份,这被人家正室的闺蜜揭穿,我看她还有没有脸在这里呆下去。”
市长夫人听了这话,冷冷地盯着姜宇。
姜宇浑身一僵,一时间在场全部人的目光都让他觉得羞耻。
“姜少爷,这个场合并不是不能带除了妻子以外的人,我虽不赞成,但从不会干涉任何人。可是,既不是你的妻子,没必要顶着这样的名头让人误会吧。我竟还以为你对你的原配妻子情深义重,想来姜家要投标的那块地皮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
市长夫人说完理都没理姜宇和于佩珊,只给了他们一个背影就和别人畅谈。
她的身份摆在那,一句话就让姜宇的脸色刷白,他猛地看向我,而于佩珊早已经泪眼朦胧地摇头道:“雨彤,你为什么?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头吗?”
姜家的盛宇集团一直在争取那西郊的一块地皮,市长夫人这话明显给了盛宇集团一个极大的阻碍,甚至直接落定了盛宇投标的失败。
我这样一个举动,完全可以成为姜家的仇人!
我笑了笑,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人,姜家对我有什么救命之恩吗?”
“你……潘!”
于佩珊正要说出我的身份的时候,姜宇扯回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身后。
“雨彤,你跟我来。”
他双眼灼灼,面上依旧清俊优雅,但我知道,这是他即将爆发怒火的征兆。
我连忙后退,他却牢牢地拽住了我的手,朝着身边几个看热闹的人,说道:“老朋友说几句话。”
我脸色一冷,想要甩开他,然而力量上男女天生就是不公平的
我被他半拖半拽着走,眼看着就要被拖到了一个房间,我的心一提,道:“姜宇,你要做什么?”
“是你要做什么才是,潘雨彤,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狠。现在,你去和市长夫人解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呵……
我忍不住挑眉,唇角溢出了一个笑来。
“老公,你不是一向觉得我没用的吗?我看佩珊和那市长夫人聊地不错,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挺满意她的表现的吗?怎么转眼让我去和市长夫人套近乎。我是谁?”
“你……我不管,这次那块地皮我们盛宇志在必得,如果是因为你让我们损失这个项目,你,不会好过。”姜宇突然掐住了我的下颚,我的呼吸渐渐开始变得困难。
我还是笑着看他。
“你想要杀了我?就因为我说破了你和于佩珊的关系?你们一早不就是这样恬不知耻地昭告天下,你姜宇顶着一副好丈夫的名头却在做着龌龊的事,我不过是帮着你说破罢了。姜宇……你答应我离婚,我就帮你说服市长夫人。 ”
“你!”
我的呼吸渐渐微弱,姜宇愣愣地盯着我,半晌他满是怒火地吼道:“你这一切只是为了离婚?”
“确切地说,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两眼翻白,眼底全是姜宇的盛怒,或许他真的会掐死我。
呵,没想象到到死了却还是没法离婚,半点自由都没有……
妈妈,如果你得知了我的死讯,请不要怪我,只求你离姜家远一点,再远一点。
想到此,泪水竟是不受控制地滑落,而我的双手双脚都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只听得砰地一声,男人低沉而愠怒的声音传来,脖子上的疼痛渐渐散去,模糊之中我看到了姜宇被几个黑衣人控制住,而我落在了男人炽热的铁壁铜墙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