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远处传来呼喊的声音,没隔多久就见门被“啪”的一下推开,一名少年头上顶着一个大包,满脸不服的说道:“爷爷,我被两个下人打了,你倒是给我做主啊……”
叶廷弼闻言肃然道:“那个下人敢如此大胆,居然敢打我叶家的宝贝疙瘩,快说到底是谁,二爷爷替你出气!”
只见叶傲揉着脑袋的上包,思索一阵道:“我远远听到他好像说自己叫徐天泣……”
叶归三人相互看看,叶廷弼终于忍耐不住:“那小子终于醒了?”
一刻钟后……
“啊!怎么会这样!”
出得院门的叶傲大声呼道。
他心里异常郁闷,自己告状不成,反倒还要向打自己的人赔礼道歉,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只腿像拖着铁块一般,沉重异常;明明一炷香的路程,却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走走停停;可终究会有走完的时候,直到站在徐天泣住处的门外时,才发现已经没有路让他走了。
本打算不管不顾,就这样掉头回去;可一想到二爷爷听到他说出打自己的人叫徐天泣的时候,态度竟然来了个大转弯,不但没说替自己出气的事情,爷爷叶归,还让自己前来道歉,并且还说如果没办到,回去还得挨板子!
这还是自己的亲爷爷吗?
“吱呀”正在叶傲踌躇不已的时候,门却响着刺耳的声音突然开了,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是狗子。
“小天哥叫你进来,站在门外也不注意动静,一个劲的哀声叹气,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徐天泣早就注意到门外有动静,可正和狗子吃着送来的晚饭,本以为外面的人应该会很快会进来,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敲门的声音,心中奇怪,便让狗子前来看看,谁知门外的竟然是叶傲!
“吃饭没?没吃的话倒是可以一起,今天送来的饭菜太多,我正愁两人吃不完了呢”徐天泣看着一脸郁闷的叶傲说道。
“咕咕”被徐天泣这样一说,叶傲才发现还没吃晚饭,又看到满座的菜,肚子咕咕作响,可嘴上却硬着回道:“没胃口!”
“切!还没胃口,有本事说谎,就得有本事管住自己的肚子!”狗子一脸揶揄,回到桌前拿着半只烧鸡,说完又开始继续战斗。
徐天泣也附和道:“嘴硬也得看看时候,知道你有事,吃完再说,你总不会和肚子过不去吧?”
少年终究没有大人记仇,本就饿了,又听徐天泣这样一说,哪里还顾得上面子,捞起袖子,坐下便拿起剩下的半只烧鸡,学着狗子的模样,吃了起来。
一边吃,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爷爷叫我来道歉,我看你好像挺悠闲地,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东子闻言放下手中的烧鸡,大声叫到:“你骂人那么难听,我现在想着都不舒服,要不要我骂回来,你试试?”
“诶,挨打的是我好吧!”叶傲站起来指着头上还没有消下去的包说道:“你看现在还没消肿呢,要不我打你一下试试?”
“我说你这到底是道歉还是挑衅啊?”
“你……”
“好了,都吃好了?若是这样,我可叫人上来收走了。”徐天泣阻止两人继续吵闹,无奈的说道。
“哼!”两人异口同声的哼了一下,又坐回座位,吃了起来,四目相对依然带出点火花,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在相互比试,好像要比试谁吃最多一样。
足足半个时辰,才用完晚饭,
桌上还剩下两碗燕窝粥,叶傲不客气的端过一碗喝了起来,却看到狗子也不紧不慢的的端过另一碗,倒进嘴里“呼噜呼噜”两下,便向桌下的痰盂中吐去,完事后还说道:“用燕窝漱口,这滋味怎么怪怪的?”
言语间看向叶傲,双眼揶揄之情明显。
果然把叶傲气的不轻,“啪”将碗放在桌上说道:“这么浓稠的燕窝,你拿来漱口,也不怕塞着牙齿吗?”
刚刚安静一会,便又要开始吵闹。
徐天泣连忙摆手阻止道:“到底什么事情,赶紧说吧!”
这招果然有效,只见叶傲放弃与狗子继续纠缠,闷声说道:“爷爷说让你伤好了就去一趟祖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让徐天泣感到异常压抑,要知道叶家的祖屋那是叶归平日休息的地方,一般的仆从都不能进去,现在却请他一个外人入内,也不知,到底何事。
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毕竟徐天泣对叶家也是充满好感,前世的收留不必多说,光是从给自己服用的丹药来看,这份恩情就已经很大了,抱着前去看看的心思支走了叶傲,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
叶傲也见传达完毕,徐天泣又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便独自出门离开,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狗子一眼,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得把场子找回来。
仆人早已把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完毕,徐天泣便打发走狗子,继续查看体内的伤势。
运行真元,心神落在经脉之上,却发现经脉破碎的地方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心中不免困惑,这固本培元丹的功效竟然有这么强劲?
可真元在体内运行一周,即将结束的时候,怪事有发生了!
只见真元运转至中枢穴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顿时吸走了大量的真元,差点让徐天泣心神混乱,真元逆行。
“又是这样!”心中大声呼道,手上却不敢停下来,吸力已经越来越快,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经脉中的真元已经消失了一小半,只好加大灵气转化的速度,迅速的补充着。
可这依然不够,中枢穴仿佛也知道徐天泣的难处一般,在发现真元不够的情况下,直接在徐天泣的体外产出一个黑色的斑点,与上次悟脉时一模一样。
黑点一出现,便见四周的天地灵气疯狂的涌来,从黑点钻进徐天泣的体内,皆被中枢穴吸去。
真元一缓,让徐天泣暗自松一口气,可也不敢大意,急忙将所剩不多的真元护住心脉,毕竟天地灵气较为狂暴,若中枢穴一个疏忽,导致灵气冲进心脉之中,他就算不死也得半残。
又是一段耗时颇长的拉锯战,不知不觉一夜便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中枢穴却仍然像一个没吃饱饭的饿鬼一般,仍然不知疲倦的吸收着灵气,直到天光大亮才突的一停,身后的黑点才渐渐隐入肌肤之内,不见了踪影。
之后徐天泣便注意到,经脉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愈合,就连所剩不多的真元也在成倍数的增加,只是片刻功夫,便感觉神清气爽,伤势已经痊愈,不由得惊奇不已。
而体内的经脉也遭此变故,渐渐转化为金黄色,在血肉之中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仔细看去竟然是生出了一道薄薄的膜壁,紧贴与经脉之上。
起身握拳,感受到体内充满爆炸的力量,肉身居然又强横了几分,细小的毛孔一张一合,任由灵气的冲刷,这种感觉就算王耀站在面前,他有有信心一战。
“呼”突出心中的一口浊气,低语道:“虽然不知道中枢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眼前看来,也不全是坏事!”
收拾一下便出门大步而去,去的方向正是叶归的住处。
来到叶归住处,只见大门紧闭;这里是一处独立的别院,在叶家偌大的宅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四周没有半个人影,让人感觉有点阴森。
轻声叩门,便听到门内传来叶归沧桑的声音:“是徐小友来了吧,直接进来便是!”
徐天泣依言而入,观屋内的布置甚是简单,一张茶几、几张凳子、一盏油灯、一个蒲团;一位老人盘膝坐与蒲团之上,他便是叶归。
对叶归鞠躬行礼道:“晚辈徐天泣,见过叶前辈!”
“不用如此客气!叫我老爷子就好了,这样听着亲切。”叶归慈祥的笑道,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徐天泣:“看小友身手不凡,不知师承何派,为何又到了这天火城内,可否为老夫解惑一二?”
直来直去,让徐天泣对他的好感倍增。
“晚辈无门无门无派,自幼随师父长大,家师在我七岁之后便让我独自历练,如今已经足足七年了。”徐天泣面不改色的答道;这话半真半假,让人无从考证,无门无派倒是真的,不过这师傅嘛,就当不得真了。
可叶归却深信不疑,毕竟一名十四岁的少年四处游历,修为又如此之高,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
对着徐天泣点点头:“看来小友倒是好造化,真是让人羡慕。”慢慢起身叹道:“相比我叶家来说,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恐怕不久之后,我叶家就得灰飞烟灭,从此在天火城消失了!”
“正戏来了”徐天泣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说道:“老爷子有事只管吩咐,小子定当尽力而为!”
“此话当真?”叶归等的就是这句话,眉眼一松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还真得靠小友帮助才能化险为夷,到让小友见笑了。”
“也不知道是何事情,需要小子出马,老爷子但说无妨!”
叶归闻言更是大悦,随口说道:“一场比试而已,对小友来说,是否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