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酣战,直累得精疲力尽才停下来躺在床上。
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良久才小声道:“为什么跟鹿缇莹单独说那么久,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
他在黑暗中笑笑:“怎么?吃醋了?这可不像你们鹿州女子的性格。”
她突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一人的。而且我实话告诉你,鹿缇莹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她至今还是个雏。”
“哦,是吗?想不到她居然如此守身如玉。”他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算话,我对你是真心的,婉凝。”
一听这话,鹿婉凝顿时感动得一阵哽咽,紧紧抱着他道:“我的整个人整个心都交给你了,你不准负我!”
“此生绝不负你。”
在黑暗中听到这样的话,从下午一直心情不太好的鹿婉凝终于莞尔一笑,只要有这句话,她就满足了。
“对了,今日我我又跟鹿缇莹建议派人熟知外面的局势,我看她应该已经动心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肯定会派你出州,毕竟之前与我们的联络都是你在做。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了。”容子朔又说。
“真的?如此那就太好了。”鹿婉凝喜道。
“嗯,我几时骗过你。”
此时鹿婉凝才知道原来他跟鹿缇莹谈了那么长时间是为了这事,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对这个男人的爱不禁又更深了。
翌日一早,双方当面点清了货物后,也拱手告辞。只是,鹿荷莹从今早就发现一早鹿婉凝的表情气色各方面都比昨日柔和得多,有些纳闷,不过也没有多想。
鹿缇莹翻身上马,再次向容子朔拱手行礼后,调转马头,满载返回。
容子朔反而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着她们走远,才淡淡地笑了笑。
日暮西山时,鹿缇莹才带着人马回到鹿州城中。
不过她刚一回来,月盈就立即来禀报说,今日一早鹿芸双派了人来,说她回来后马上去一趟州长府,有要事相商。
“好,我马上就去。”鹿缇莹听罢立即就要走。
月盈拉住她,恳求道:“也不必这么急吧,好歹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再去吧。”
鹿缇莹翻身上马:“无妨,回来再吃。”
调转马头一夹马肚子,急冲冲地朝州长府赶去。昨晚是鹿芸双和那男子配种的日子,她一大早派人来说有要事的话,难道是昨晚出茬子了?
鹿缇莹扶额,希望不是什么大的茬子。
匆匆赶到州长府。
“将军你可算来了。”幺娘听到消息匆匆迎出来。
看到她表情颓然,鹿缇莹赶紧问道:“幺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幺娘点点头:“唉,这事真是……让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原本一切都顺顺当当的,却哪知,哪知……”
“幺娘但说无妨。”鹿缇莹焦急地道。
幺娘又叹口气:“昨晚原本芸双也是高高兴兴地进了屋子,那男子倒也没什么大的抵触,我和容姨都守在外面。一开始也没什么响动,屋里两人好像还聊了会儿天,可是就在时辰差不多时,我们突然听得芸双一声惨叫,我们心一紧,赶紧冲进屋子一看。芸双竟然,竟然受伤了。”
鹿缇莹眉头微蹙:“受伤?哪里受伤?伤得多严重?是那男子动手伤的?”
幺娘一脸心疼地摇摇头:“主要是大腿被刺伤了,也不是特别严重,但也需要将养十天半月吧。也不是那男子动手伤的,可也算是他伤的,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我们那进去时才发现那男子下身竟然穿着一条亵裤,那裤子上竟然有钉子,就是那些钉子刺伤了芸双。”
鹿缇莹捏紧了拳头,眉头紧蹙:“那男子现在何处?”
“将军放心,已经关起来了,您还是先去看看芸双吧。从昨晚起就一直闷闷不乐,谁都不见呢。”
“好,我现在就去。”鹿缇莹应道,立即朝芸双的闺房走去。
“将军。”守在门口的侍女看到她赶紧行礼。
“晚饭吃了吗?”鹿缇莹问。
两名侍女也是满面愁容地摇摇头。
鹿缇莹点点头,伸手开门。
“我不是说了谁都不准进来吗,出去,都给我出去!”床上的鹿芸双听见动静立即嚷道。
“芸双,是我,缇莹。”
床上的鹿芸双一听立即支起身子朝她看过来,看到是她立即哭腔道:“缇莹姐!”
鹿缇莹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轻轻抓着她的胳膊说:“事情我已经听幺娘说了,伤严重吗?还疼吗?”
鹿芸双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不疼了,也不是多严重。就是,就是……”
看她快要哭起来,鹿缇莹忙说:“别怕,有我在,待会儿就帮你收拾那混蛋去。”
鹿芸双流着泪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说:“缇莹姐,其实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是我一点都不怪那位公子,真的,我心里一点也不恨他。相反,我恨自己,恨上天,为什么要让我们鹿州变成这样,为什么偏偏就我们鹿州没有男子。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我好没有廉耻,逼迫别人跟我做那种事,其实他心里一定很看不起我了对不对?”
鹿缇莹深吸一口气,把她拉进怀里:“傻丫头,不会的,他要敢那么想,我就剥了他的皮!”
靠在她怀里,鹿芸双的眼泪更汹涌了,不停地哭泣。
其实,这也何尝不是鹿缇莹从一早就打定不生孩子的想法的原因,她不喜欢跟一个根本没有感觉的男人做那种事,那样会让她连自己也不喜欢。可是,鹿州没有男人,也没有男人会愿意待在鹿州,所以,她只有选择做鹿州的战士,终己一身保护她们,保护这群被上天偏待的女人。
等鹿芸双的情绪平静下来后,又安慰了一阵等她睡下。鹿缇莹才离开她的房间。
待两名侍女轻轻把门关上,鹿缇莹立即冷冷地问道:“那男子关在哪里?”
“我给将军带路。”一名侍女说,立即给鹿缇莹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工夫,侍女将鹿缇莹带到一个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