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算?就算是长得丑了点,但风邪灵的身体还是凹凸有致,比起往生的她来说不知好上多少倍。
杜小雨又立即将毯子往上拉了一点,然后保持冷静镇定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就算在我在地位上顶替了他的位置,但是顾卿着手公主府事务已有两年,人心所向,若要根除,必须撤换府中大部分的下人。”
“此事我已经考虑过了,不过人员调动势必会引起府中异动,我想可以先招点新人进来交于你来分配,落芳院和莲依居正好也空出来可以安置新人,等新人安定下来再慢慢撤换掉其他人也不迟。”
南月柘扬了扬眉宇,眼神中多了几分嘲意:“看来是我欠妥,原来云汐公主早已想到了万全之策。”
杜小雨听出他话中的酸意,顿时很不是滋味,于是反唇相讥道:“彼此彼此,总不能什么都让南月公子来操劳,不知南月公子还有何事?”
南月柘又打量了她一眼,目光灼灼,声音也有几分低哑:“我调配了一些特效的药膏,若是不想落了疤痕最好还是用上。”
他将随身得玉质瓷瓶朝她随手抛去,由于软塌靠着门距离不是很远,杜小雨还是顺手接到了,一股药香飘扬在空气里,幽香如兰。
杜小雨望了一眼下意识接住躺在手心里的小瓶子,先是怔了片刻,才握紧瓷瓶开口道谢:“多谢。”
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僵凝了,南月柘靠在门边沉默无声的望了她一阵,杜小雨正解开纱布沾了一点药膏试试效果,刚抹到伤口上就是一阵冰凉很是惬意,里面似乎加了什么花香,香气四溢开来。
这应该是比什么金疮药止血散要好用多了,不愧是懂医术得还会自己配药,就算落个半死不活都能把自己医好吧,想着不免有些羡慕。
“这天玑城里流传得诗词里盛行一句话,宁为沙场兵不为皇族婿,世人皆言云汐公主荒淫无度不近人情,在我看来……他们说的似乎远不及你真实分毫。”
杜小雨正缠着纱布的动作一顿,知道他又是在为她刻意接近他并欺骗他生气,她并不怪他恨她,明知道他最是厌恶人的欺骗,可能从前也遭过这样的处境。若是换作自己,自当难以介怀对方。
相比起正常人的接触,她简直是将南月柘的抵御都击溃然后再给予他重重一击,明明气得恨不得杀了她,他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
“我的确是骗了你,不过南月柘,你可曾还记得在勾阑院里,我说过留下我你会后悔的。”
“是啊,也就只有堂堂云汐公主能够将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这么以假乱真了。”
“我不想解释什么,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欺骗你,南月柘……我需要你的帮助。”
平稳且温润的声音隔着空气,清晰地传递到了南月柘耳中。
杜小雨蓦地抬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为难,尽管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阻隔。
南月柘回望着她,透彻的眼眸深处在颤动,在动摇,紧接着归于了平静,低笑道:“你以为你说这番话我就会相信你吗?我不会再蠢到被同样的把戏耍第二遍。”
“信不信,选择权在你,就算是为了各取所需,按照约定只要我还活着,就会留在你的身边。”
南月柘没有再为她所言露出半点异色,仿佛在片刻之间他就已经将自己的感情整理的没有半分破绽,自信优雅如同杜小雨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姿态。
淡淡得斜睨了她一眼,推开门便径直走了,清晨柔和的光芒钻了进来,地面被照进来的一束亮光映得透亮,却不能照耀每个角落。
杜小雨这才从软塌上坐起身来,取了桁(heng)架上的外衣套在身上,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狼狈的姿态也不是杜小雨愿意见到的,所以不仅现在以后也要更加注意自己的仪态才行。
飞月从外面赶回来,吩咐了下人打扫落芳院和莲依居的事情已经办妥,不日便可以腾出干净的地方住人。
现下难得无事,方才的一点疲意都被南月柘的赶的干干净净,杜小雨让飞月带路准备跑一圈公主府熟悉整个府中的运作。
才四下观察了一会儿,每一处都那么雅致透着古色古香的气息,抬头望去枝繁叶茂层层遮挡,天际呈现出阴郁的颜色,地面布满了斑驳交错的光斑,隐约间吹来的一阵微风中还夹杂着土地里种植的花草气息,走在这样的地方心情都不由得开阔了几分,不由得为设计这座公主府的人诚服。
“公主之前都没怎么来这些地方吧,这里就是文轩阁,里面得书籍都是经由顾公子挑选才放进去的,除了顾公子和其他公子外人都是没有资格入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