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营之后,孟小川迅速升起一堆火,然后开始做饭。
空间之中不仅还有很多弄好的蒲菜,而且孟小川还将很多蓝香蒲移栽进了镇灵箓空间之中。
虽然已经拥有了很多的蓝香蒲花粉作为以后炼髓境使用,但是孟小川始终还是觉得,资源只有在自己手中可以完全自我满足,才是最好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移栽了大量的蓝香蒲在空间之中。
晚饭是蓝香蒲汤和烤肉。在简单的吃过之后,孟小川和裂山血猿就开始休息。
早上起来,一人一妖就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开始朝着夸父荒原前进。
刚开始的数里路,还有巨大的树木生长,环境也还算正常。
但是继续前行了大约有两公里之后,前方却是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石山。
这石山就如同界碑一般,一人一妖翻过石山,眼前的景象却是猛的一变。
巨树变成了稀稀拉拉的小树林。
这些树木不但间距较大,而且看起来长势极差,很多甚至已经干枯。
而且随着渐渐深入,不仅是植被发生了变化,就连空气,都开始变的干燥起来,耳边更是渐渐起了风声。
裂山血猿道:“这里曾经是古战场,千万年来,一直都是植被稀疏,现在你看到的还算是好的,再往前数里之后,不仅植被消失,只剩下孤零零的山石,而且风会变得越来越大,气候也会变得越加的恶劣,小子,早些做好思想准备。”
孟小川点了点头,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便和裂山血猿继续前行。
果然,越是往前,植被就越加稀少,很多地方,更是一位常年的风蚀,而出现了嶙峋的山石,这些山石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的,都是不满大风雕凿的痕迹。
裂山血猿道:“小子,前面是大风口。这地方是进入荒原之后的第一个风口,从这里开始,就有的苦头吃了。”
顿了顿,似乎是为了安慰孟小川,他又道:“不过对于你的炼体修行,这地方绝对称得上一个宝地,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等到了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一边说话,他的脚步却是丝毫不停,认准一个方向,带着孟小川,就开始加速赶路。
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山势再次发生变化,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山口,呼啸的狂风自山口奔涌而出,然后如同一个恐怖巨兽一般,朝着二人前行的位置扑来。
大约是因为常年的风蚀,这里的地面之上除了坚硬的石头,却是很难见到土壤,所以虽然狂风呼啸,但是空气,却是出奇的干净。
只是温度,却是开始快速的下降。
虽然因为狂风呼吸困难,但是一人一妖谁也没有喊累,咬着牙,贴着山口的边缘,继续前行。
等到终于走到山口的顶端,孟小川抬头一看,却是彻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无数大的恐怖的石头,如同一个个卫士一般,坚强的挺立着。
而狂风,却是仿佛不知疲惫一般,怒吼着奔涌而来,打在脸上,拍的脸颊生疼。
裂山血猿背过风,穿着粗气道:“现在这里尚且还好,但是再往前,就会有无数大小石块,被风吹着如同尘埃一般飞舞,我希望你能在不威胁生命的前提下,用身体来尝试承受这种击打,从而来锤炼身体,达到炼体的动作。
至于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距离这里,还有四天路程,这四天,路会越来越难走,你要扛下来。”
孟小川珍重点头,然后与裂山血猿,努力迈步继续朝着前方前行。
而事实也正如裂山血猿所讲的那般,渐渐的,一些拇指大小的石块开始被狂风带着朝着一人一妖砸来。
孟小川伸手挡住脸,然后半弯着腰,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艰难的前行着。
石头的提及虽小,但是因为风太大,所以砸在身上,却是如同被无数人报以老拳一般,疼痛无比。
孟小川一般挪步,一边运转大荒琉璃体,却是发现,虽然身体很痛,但是身体确实是在外力刺激之下,开始了防护机制。
而这种防护机制,却是让他的肌肉开始收缩,皮肤也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
孟小川并不在意,而是迎着狂风,继续咬牙前行。
直到又过去了两个小时之后,孟小川感觉身上猛的一痛,这才抬起头来。
迎面而来的,是无数被狂风裹挟而来的拳头大小的石块,砸在身上,却是让他终于变了脸色。
痛!全身都痛!
孟小川刚要张嘴建议裂山血猿前辈停下来,却是忽然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又闭上了嘴巴,然后忍着剧痛,艰难的迈动着脚步前进。
此时的夸父荒原,除了铺天盖地狂吼的巨峰,就只剩下石头被风吹动时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这时候的夸父荒原,就仿佛一个真正的绝地一般,没有人烟,没有兽吼,有的只是,仿佛自亘古就存在的狂风,以及连狂风都吹不散的寂寥。
正在孟小川思绪万千的时候,耳边却是猛然传来裂山血猿的声音:“小子,前面有一块巨石,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避风位置,我们过去!”
孟小川闻言,抬头看去,果然在大约两百米开外的地方,看见一个高高耸立的巨石。
这巨石上小下大,仿佛一根巨大的针一般,傲立在天地之间,却是别有风味。
孟小川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只是朝着裂山血猿点了点头之后,开始迈开步子,艰难的朝着那个方向挪去。
大约又过去了四五十分钟之后,一人一妖终于到达了那块巨石之下,然后艰难的站到巨石贴近地面的位置,寻了一个朝里的凹面,然后和裂山血猿躲了进去。
呼!
一人一妖几乎是同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看着外面飞沙走石的样子,陷入了罕见的寂静之中。
良久,才听到裂山血猿幽幽道:“小家伙,这夸父荒原真是越来越危险了,我记得很久以前我来的时候,边缘区域的风还没有这么猛的,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连这里都开始让人举步维艰了。”
孟小川好奇的看着他,终于问出了一直在心中压着的一个问题:“猿叔,这风,究竟是怎么来的啊?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出现这样可怕的气候吧?”
裂山血猿闻言,却是好像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良久才开口道:“是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这种气候环境。
这里的风,说起来,还真的是大有来头的。
只是虽然传说说的很是逼真,却从来没有得到证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