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没有看见沐雨晴?”唐晨目光扫视了客厅一整圈,还真的没有发现沐雨晴的身影,不禁疑惑地问道。
“她父母那边有急事叫她回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你问她干嘛?”张嫣然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道,也不知道又是怎么了。
唐晨光顾着吃桌上的菜去了,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话说你明天开诊所吗?”张嫣然夹了一口菜道。
“当然啊,我都已经回来了,不开诊所放在那里干嘛?”唐晨嘴里被事物塞满了,含糊着道,心中对张嫣然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
“那我明天就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得到唐晨肯定的回答之后张嫣然就莫名的有些开心,好像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得到了她想要的洋娃娃一样的感觉。
唐晨只是“嗯嗯”了两声之后就没有再理她,专心消灭起桌上的饭菜来。
唐晨能在这里开开心心的吃饭,可厉城一医的那位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玛德,你不是说能断掉唐晨的药品来源吗?这么个断法?”张野气的暴跳如雷,要不是还有些理智尚存,他真的想直接拿刀把唐晨这玩意儿给宰了。
这趟医学交流大会真是去的好,算来算去,光是唐晨就让他前前后后损失了四十来万。这特么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就算他是一医院长的大公子,一下子去这么多也有些吃不消了。
“额…只要封锁住那几家药品商,大致就可以断掉他的药品来源。”说话的是张野身边的一个狗腿子,这崽子一肚子坏水,平时跟在张野身边也没少怂恿他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可谓是张野的一大狗头军师。
“那就给我去封锁!快滚去封锁!”张野不耐烦的吼道,他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铲除掉唐晨这颗眼中钉了。
“不过,封锁需要一点经费…”
“玛德老子什么时候差过钱?尽管去去做,钱老子给足!”张野气的暴跳如雷,如今真是不行了,连他身边的人竟然都开始考虑他的钱够不够了。
什么时候他张野受过这种窝囊气?
“唐晨!我要是不把你整死,我张野是你儿子!”张野狠狠的摔了一个烟灰缸,气哼哼的骂道。
而张家别墅的唐晨却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是哪个妹子惦记着我呢?
“怎么了,是这两天着凉了吗?”心思细腻的张嫣然担心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什么时候对唐晨这么上心了。
唐晨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倒是对张嫣然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震惊,心想她现在的攻势怎么这么猛烈了,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其实唐晨早就知道张嫣然喜欢他,也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唐晨自己确实不讨厌张嫣然,但是自己对她也没有那种感觉。
或许是做同学做习惯了,心里下意识的就觉得她太过于完美,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即使唐晨现在看到了张嫣然的另一面,一时间也难以转变这种想法。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百步之遥,张嫣然已经跨出了那其中的九十九步,而唐晨却是个感情上的懦夫,连这无比简单的最后一步都不敢跨出。
饭桌上的张家父子自然是已经看到了这一幕,可他们却又装作没有看见似的,只顾着消灭面前的美食,笑而不语。
就连张嫣然的母亲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去管她。知女莫如母,既然唐晨这个小伙子这么的优秀,又何必去阻拦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呢?
倒是他们一家人这诡异的气氛让张嫣然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红了脸,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用筷子子在碗里拔来拔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顿晚饭便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由于时间还比较早,唐晨倒是没有选择留在张家别墅过夜,而是回到了小唐诊所,毕竟他明天还要准备开门呢。
当然,送唐晨回去的还是张嫣然。可能是受到饭桌上气氛的影响,她到现在还有些小害羞,一路上也没怎么和唐晨说话。
“那,明天见喽,晚安!”说完张嫣然头也不回的跳上车就走了,只留下孤单的唐晨独自站在晚风中。
摇了摇头,唐晨对着张嫣然离开的方向回了一句“晚安!”
又是无聊的一个夜晚,唐晨依旧是在那种奇妙的状态之下度过,直到最近,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精气神的提升,每一次都有明显的进步。
只是他也说不出来这种进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虚无缥缈的,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他突然感觉到这样的东西和某种事物很想,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就在最近,可是当他集中精力去思考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早上七点,唐晨准时开了门。
这个时候倒是还没有什么病人,大概是唐晨这两天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患者们现在还没有发现小唐诊所已经开门,正好唐晨趁着这个时间把诊所里好好收拾一下。
张震武公司拨给他的第一批药品已经送到了,顿时让快要“弹尽粮绝”的唐晨得到了一些补充,要不然他还真的得另寻他法了。
大概七点二十左右,张嫣然的保时捷卡宴准时的停在了小唐诊所的门口,一身护士装的张嫣然无比妖娆的走进了诊所的大门,看的唐晨都已经呆了。
“看什么看,我来上班了。”张嫣然把包包朝着休息室里一甩,就开始扫视着整个诊所。
“咦,今天怎么没人?”
“暂停营业才开门,肯定一时半会儿没有人啊。”唐晨摊了摊手,无奈道。
张嫣然点了点头,帮着唐晨收拾起诊所来。
不大一会儿,同样是一身护士装的苏娜急匆匆的从门外赶了进来,看着张嫣然唐晨都已经在收拾屋子了,一张俏脸显得更加惊慌了。
“我…没有迟到吧?”苏娜显得支支吾吾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在大人面前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