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大军庆功宴在嘉庆公主的搅合之下变成了公主落难记。
璟帝也真的在宴会结束时拿出了一张明黄.色的圣旨,将嘉庆公主贬为宁怡的丫鬟,什么时候宁怡满意了,才可以让她恢复公主的身份。
也就是说,如果宁怡一直说对嘉庆公主不满意的话,嘉庆公主就再也不要想恢复公主身份了。
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就算宁怡勉强接下了一份圣旨,也不可能真的让嘉庆公主在她身边待太久。
象征性的惩罚几日,也就足够了。
怕只怕,嘉庆公主连这几日都忍受不了。
第二天。
宁怡带着圣旨来找嘉庆公主的时候,对方正在自己的房内生宁怡和季昀的闷气。
她跨进宫门,却见房内可以砸的东西都被嘉庆公主砸了个干净,满地苍夷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你怎么来了?”嘉庆看到宁怡进来,满眼的狠戾,恨不得直接将她撕碎。
宁怡撇了撇嘴:“我也不愿意来,只是皇上颁下圣旨要求公主履行赌约,做我的丫鬟直到我满意为止。”
说着就将圣旨递了过去。
嘉庆公主怒火攻心,直接将圣旨打翻在地:“不可能!我父皇绝不可能这样对我!”
宁怡看着自己被波及打红的手,脸色也冷了下来:“公主不愿,我也不愿。可谁叫公主从一开始就带着要害人的心思?如今却是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圣旨已经交给公主了,若是公主要抗旨,请随意。”
说完她就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出去。
嘉庆公主在她背后歇斯底里的大吼:“滚!”
也不知她后来是怎么和璟帝说的,总之在傍晚时分,宁怡就在院子里看到了一脸怒意的嘉庆公主。
“你赶紧去对我父皇说,你很满意我。”嘉庆公主趾高气扬的看着宁怡。
她下午找父皇磨了一下午,可父皇却始终避而不见,嘉庆也明白了他的态度。
不敢抗旨的嘉庆,就这么大咧咧的来了,料想就算给宁怡十万个胆子她也不敢真的拿自己当婢女使。
宁怡原本还想着的把嘉庆公主放在偏房里住两天,过两天就去向璟帝提出让公主回去的事情。
只是现在看到嘉庆公主这种态度,她忽然就不想这么做了。
“我现在放你回去你就不恨我了吗?”宁怡轻轻的瞥了她一眼。
嘉庆公主沉默。
“那我为什么要放你回去?”宁怡略带嘲讽的看向嘉庆公主,反正都是要被恨的,还不如做了之后再被人恨。
至少这样她不会觉得冤:“更何况,如果今日是我输了,你会乖乖让我回去?”
“我是公主!”嘉庆公主冲着宁怡大吼一声。
宁怡不咸不淡的摇了摇头:“不,你现在已经不是了。正好我要出门,你跟着我出去吧。”
嘉庆正想要开口反驳,就见宁怡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愿意自然也可以,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做一个丫鬟吧。”
想起圣旨上的命令,嘉庆活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不情不愿的跟在了宁怡的身后。
她知道为什么父皇突然要自己跟在她身边当丫鬟,不过是个赌约罢了,就算是她真的反悔了,难道还有谁敢说些什么不成?
可不管她怎么求情父皇都不松口,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这样乖乖听话了。
绿荷悄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她觉得自家小姐越来越有气势了?连公主都不怕。
傍晚的京城大街异常繁华,宁怡原本也只是打算随意逛逛,自然是一路看了过去。
而嘉庆公主却总觉得她是在故意炫耀,让自己出丑,心中更是恨极。
到达京中胭脂坊时,嘉庆公主便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看什么?再看本公主就把你们的头全部都砍掉!”心中有阴影,嘉庆公主只觉得所有人都是在嘲笑自己,顿时失控的大吼。
“你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还没等宁怡制止,就听到一个冷淡至极的男声响了起来。
嘉庆回过头想大骂对方一顿,却发现说话的竟是季昀。
“季少将军。”
原本还打算看看好戏,谁知道来者竟是季昀,宁怡转身就准备离开。
季昀蹙了蹙眉,还没开口就见身旁一个身影冲着自己扑来,急忙避开对方。
而他身后的侍卫却动作迅速的接住了对方。
嘉庆公主正闭着眼睛享受“季昀”的怀抱,却听到头顶上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公主,您的玉臀可以离在下稍微远一点吗?”
嘉庆公主急忙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陌生的面孔,像是个侍卫。
而她原本以为的抱着自己的人,此时正端着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旁。
嘉庆公主恼羞成怒,抬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嘴里叫嚣着:“你算是什么下贱东西,竟然敢碰本公主的身体!”
那侍卫一把抓住了嘉庆公主的手,然后放了下来。
“圣旨已下,你已经不是公主,现在只是宁怡身边的丫鬟。”季昀眼中染上几分怒意。
“我的侍卫逐风在战场上屡立奇功,也是有品级之人,按身份来说,他比你高贵。”
嘉庆公主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整张脸都有些扭曲,有什么比高高在上的人忽然坠.落凡间更让人难以接受?
她心中对宁怡的怨毒更甚,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地步?
“他好心救你,不但没得到感谢,反而还被骂了一顿。看样子,你是不喜欢被他人所救,以后我们都会注意,就算看到你摔死,也不会扶的。”季昀嫌恶至极的看着她,真不知道这个公主是怎么长大的,竟嚣张跋扈到了如斯境地。
嘉庆公主哪里受过这种气,胸口一阵刺痛,便吐了一口血。
嘉庆公主现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丫鬟,宁怡就算再不想管也不能让她在自己身边出了事,只得朝季昀行了一礼:“公主只怕一时还未认清事实,多有得罪,还请季少将军恕罪。”
季昀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你不怪罪,我就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