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虚灵血气从天空中如同瀑流一般滑下,无尽的灵潮从逍遥子尸身内席卷而出让整片天地都化得朦胧让一干修士都是被吸引了目光,修为到了虚灵境之后,每一滴血甚至毛发都有绝世的神能,力量和道的感悟都融于其中可以影响到修士,甚至一滴血都可以斩掉许多低阶修士,这般大能却是在此刻真正地陨落了一个,化道几乎影响到了天地规则。
“这一战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霍白独立于空中,手中一杆神枪挺立几乎要戳破天际,股股战意似乎要飞灰整片天地让诸神失色,一切修士都在注目他充满骇然和忌惮之色,自古聚灵斩灵变为圣贤,灵变斩虚灵几乎可以称为一代准帝是一种奇迹的创造者。
但面对这些震撼的注视,霍白心中却并非不可一世而是有些疲惫,“这次可以凭借灵变斩虚灵并非是十足把握,其中有太多运气成分,果然每一个修到灵变之人都很不凡,我还是过于自傲了……”虽是所有人都以惊为天人的目光注视他,可霍白自己却是最为明白,逍遥子不过是刚刚突破到虚灵之境,且此前一直以灵符制作为业,真实实力要比正常的虚灵境弱上些许,且此战还有以算计取胜的嫌疑。
“我却是太过单纯,只是计算了单纯的战力却没把道力和灵力性质的变换加入进去,孰不知这才是虚灵境真正的力量所在,日后还是需三思而后行……”霍白面色有些苍白,这一战的消耗对他来说也非常大,此刻看似是在树立威望宣扬战局,但其实是暗暗运转长生诀,点点银辉不断在体内生效调节伤势,“不过也无需太过妄自菲薄,毕竟我的肉身境界只有换血初期而已,若是再进一步便足以与虚灵境大能正面对抗而丝毫不惧,若是到了巅峰那么就是斩遍虚灵初期也未必不能……”霍白在心中暗自下决心,仙路之上本就没有后退,一切只有向前才能有所成就,一旦生出退意道心有损便是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接下来该是解决掉其他麻烦了,人道院其他虚灵都有天地两院的长老暂时缠住,接下来只需先将其他虾兵蟹将除去,不说黄龙真人是否出现,起码总体战局来说可以出现一丝曙光不会成一边倒的局势……”霍白本就以智虑算计成名,但修道界本就不看重此等小道,故慢慢以来霍白修为战力的名声便是胜过了绝代的智慧,但智力却并非不如修为战力,反倒有时更有绝佳效能,此时一瞬便将大局牢牢掌控。
“这家伙竟然将逍遥子长老斩了,大家为长老报仇!”人道院的弟子大声喝道,他们一个个都是人道院暗中培养虽是修为天赋都是上乘,但对外界了解极少甚至心智都不高,故此刻非但没有被震慑反倒是一个个怒发冲冠想要上前讨回一口气为长老复仇,此刻突兀出招将自己的对手重重打开一脸愤然冲上空中似一片乌云挡住阳星光芒。
这般威势比起百兽轰鸣而过都要可怕,毕竟几乎为人道院所有弟子,就是灵变境都不在少数让人胆寒,但霍白却是没有太过担忧且冷静非常,他一个瘦削的身影便那般傲立在穹苍之前,手中长枪入龙前指要斩遍一切阻碍。
“今日便杀到你们胆寒!”霍白一声长啸就是背后黑白灵翼爆开遮挡小半片天空,身形如同幻影撩起一层灵潮而起丝毫不让,体修本就擅长群战,无论持久力和战力都比灵修要强上太多,此刻他激发出全部的血气,一股股血气涌上空中几乎要沸腾。
青光大放,上古青龙决运转间,霍白身上覆盖起一层层龙鳞,而血气冲上云霄更是身形迅速化大,这是青龙决和体修本质法的神效,此时他恍若一个巨大的龙人,片片龙鳞寒光闪烁狰狞万分,一声低吼,他拳脚打出贯彻整片天空。
龙吟凤鸣传出,神兽虚影在霍白身后浮现,他单拳打出如神龙呼啸舞动九重天,巨力呼啸而出席卷着血气冲霄,几乎每一次攻伐都让一片弟子堕下穹苍,尸骨鲜血此刻不要钱一般到处乱洒,体修到极致便是如此可怕,而其他人的术法神通打在霍白身上则虽然有所效果却被强大恢复能力迅速抚平。
这是真正的大战极其豪迈,霍白一人化大独立苍穹,铁血之气四散,霍白将肉身之力发挥到极致大笑出击要杀个痛快,对于这些叛徒他丝毫不会留情,手掌推出如同金色天碑打下一片片的人潮,单拳击出如同魔山压下让所有人都吐出鲜血,而时不时的术法神通,日月当空之下更是让整片苍穹都在颤抖,无数的人道院弟子不断冲出,神通光彩闪耀青空虽让霍白身上不断出现伤势,甚至深可见白骨,一道道血液落下化为湖泊,但霍白却是越杀越畅快,这是他修道以来杀伐最多的一次,杀戮之道在心中都不断清晰有所感悟。
但人道院之人也开始发现了不对,如此下去只能白白送命,“用院长教给我们的阵法困住他,再发出信息向院长求助,请他出山斩魔!”此时霍白在他们心中已然非人,那肆意杀伐中挥洒鲜血,嗜血的模样活生生像是一尊大魔。
无数声长啸传出,人道院中的几十位灵变猛地飞出,由此可见人道院的高阶战力其实也并不多,所以刚刚霍白才能急速出手打遍一切无敌手,“五行诛仙阵!”那几十位灵变同时喊出声来,他们一瞬掐出法印念出法决,天地间的灵力都如同飓风旋转动荡,五色灵光闪起化为巨剑,呼啸间似乎要斩遍天地间。
“这一招似曾相识……”霍白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五行阵法隐隐眼熟,似乎就是当初在五行秘境中那些被控制后的灵根拥有者施展的神术大杀伐,“难道人道院的叛变与那金光身影有所联系……”霍白眉头紧蹙,这阵法倒是没给他多大压力,反倒是这种联系所带来的疑云让他心中十分不安,这是一种极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