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楚楚来说,他之前一直都是相敬如宾,非常绅士而有分寸。
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直接的肢体间的亲密接触,对她来说,竟然有一些不怎么习惯了。
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气氛到了一个暧昧的顶点,可男人却没有继续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举措。
而是张开了修长的双臂,将她娇小的身躯,给慢慢的抱入了怀里。
“在你自愿之前,我不会强迫你。”
他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充满了渴求的欲望。
水一般轻柔的语气,听在叶初初的耳中,她感觉心里一下子就清澈平静起来。
确实,尽管在感情上面已经充分可以接受,但是身体上……她仍旧还是有些不自在。
叶楚楚没有和他说起过,在她恢复记忆以后,她从被绑架到她在山崖上发生的那一段事情。
对她来说,这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被所厌恶的人触碰是十分让人难以忍受的,她当时昏了过去,不清楚然后发生了什么事,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又处于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
一切都显得太过着急。
好似一刻不停的在催赶着她,对叶楚楚来说,那段回忆是她怎么都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回忆里面的痛苦太过于深刻,让她到现在为止对于肢体上的接触都多少有一些不自然。
姜明远应该心里有所感知,他在这方面一直都是非常尊重她的,她要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勉强。
叶楚楚心里面其实有一些愧意,这件事会发生,也是自己当时有些任性,失去理性。
明知道在姜致翰眼里,自己就是明远的弱点。
抓住自己,也等同是钳制住了明远。
她不应该说出不想再见到他的话。
那些是气话,她心里也清楚。
这段事也算是过去了,叶楚楚不想把痛苦的痕迹留在自己身上。
可是有时候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还是会暴露出她内心里的一些伤痕。
叶楚楚也不想这个样子。
幸好,姜明远并不在意这一点。
对他来说,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一个轻柔的,不带丝毫杂念的拥抱,不会给叶楚楚造成任何心理上的负担。
拥抱过后,男人松开了手来,双手握在叶楚楚的肩头,眼睛直直的注视着眼前心爱的人,声音缓缓地开口道:“楚楚……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也不可以。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展现出你最真实的自己,不需要压抑自己,不需要忍耐……你是我最珍贵的宝物,这世界上独一无二,在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至宝。”
他的情况是如此的悦耳动听,就像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话语。
叶楚楚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颗心彻底的被他所说的话给撩拨的软成一滩水。
她的心早就臣服在他的情话之下。
叶楚楚感动的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热泪给收回去,抬起头来时,又是灿烂的笑容。
“明远……你对我也是一样独一无二。”
我爱你。
这三个字,在叶楚楚的心里面响了起来。
“我爱你。”
这三个字,在姜明远的口中响了起来。
叶楚楚一下子又主动投进了他的怀里。
也许,最美好的一刻,莫过于此时了吧。
两人能够历经这么多磨难重新在一起,这样的感情才能更加经得起时间的历练,洗礼出更加美好而富有光泽的曼妙情意。
两人之间的感情更加坚固。
姜致翰就仿佛是一个助攻般的存在,不过,他本人恐怕是不会这么想的。
在新闻发布会的门口,挨了一拳以后。
从他们离场后,姜致翰用袖子随意的擦掉唇角边的血迹,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一转身就有几个新闻媒体的记者走上前询问他。
“请问,你和姜大少爷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和矛盾吗?为什么他会突然出手打你?”
“是不是因为争夺财产的事情?”
“方便透露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话吗?”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耳边吵闹的响起,姜致翰听得有些不耐烦,但他的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痕迹,还展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打我,不过就是跟他打声招呼问问好……”
“姜大少爷是不是有什么病症?比如狂躁症?”
“你们之间是不是之前有什么争吵?”
问题接踵而来,一个一个的铺天盖地,姜致翰不可能每个问题都回答了了,况且他不过是要制造一下舆论压力而已。
他展现出一种非常隐忍的模样,对着镜头看了两眼,随后又开避镜头,低首,匆促间转身,飞快的说了一句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么说着,姜致翰就直接上了车。
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车内的情况的,姜致翰上车之后,就掏出了帕子,打开车里面的镜子,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将唇角旁边的血迹擦干净。
擦干血迹后,他让司机启动车子,随后靠着车窗的位置,望着外头一大群想要采访他的人,嘴角牵起一丝讽刺的笑容。
在他眼里,像他们这种被人驱使着,像是狗一样利用的社会底层人物,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过是顺手,拿来当做道具使用而已。
其实,姜致翰心里面很清楚,这些蝼蚁的力量,就算聚拢在一起,也对姜明远那个人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和伤害。
他将擦过血迹的帕子,随手扔在旁边,随后猛的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面涌动着一丝毫无遮掩的猛烈的杀气。
的确,这一场战斗已经彻底打响了号角。
他的好大哥这一拳还真是带劲!
想必是忍耐了很久了吧。
也是,他毕竟是动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了,还差点害得叶楚楚丧命。
真是可惜了。
本来听说这个女人失去了光明,连记忆都有些问题,没想到老天爷还真是眷顾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仍旧是一口垃圾的叫着他,用那一种看河道里蛆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