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晓听叶楚楚说要去,其实心底里还有一点不理解,瞥了一眼正在浴室里洗澡的人,随后才转过头来,压低了声线继续问:“楚楚,你确定要去吗?”
叶楚楚听出筱晓话里带话,便笑了一声道:“是啊……如果不去的话,新闻媒体肯定会乱写的。毕竟在外界看来,姜致翰是姜明远的弟弟,认祖归宗的头一遭人生大事,如果姜明远不出场,你觉得媒体会怎么写?”
叶楚楚这么一说,筱晓就一下理解想通了,不由叹口气,饶是如姜男神那样强悍的人,也要稍微顾及一下外界的因素啊……
“那行吧,季伯父也收了一张请帖,泊言也是,既然你们决定去,我也会和泊言一起过来。到时候我们约好一起组团去吧。”
一起组团?
叶楚楚听着筱晓的用词,忍俊不禁的一笑:“你这说的,好像我们是去打怪一样。”
筱晓撇撇嘴:“我觉得吧,还真就和打怪一样。那一对就是怪物……没一个是正常人……”
在筱晓看来,能做出那种可怕事情的人,怎么还能称之为人类呢?
在她心里面,早就归类为怪物一挂了。
叶楚楚对于筱晓对他们的评价感到很有趣,笑得乐不可支:“你说的对,就是一对怪物……”
人是要和人在一起,而怪物自然就和怪物在一起了。
不管是姜致翰,还是苏缨,都是心灵极度扭曲,心肠歹毒阴狠的怪物,这样的两个人会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叶楚楚说着,又和筱晓说了一些话,这阵子她一直在片场,而筱晓经常回来探班,不过,这几天大概也是在讨论和季泊言婚礼的事情,因此有些繁忙,季泊言要对戏,前期的话,他的戏很多……
因此,婚礼的事情,筱晓也要多操心。
这些天要去置办一些东西,筱晓不放心经过别人的手,这是她的第一次婚姻,也是最后一次,她肯定要特别上心。
她可不想遗憾终生。
叶楚楚知道筱晓在准备婚礼的事情,这几天就没来探班,这次去参加苏缨还有姜致翰的婚礼,届时就能碰到了。
叶楚楚想着,笑容满面地说道:“到时候见了,准新娘。”
“嗯。”筱晓回应了一声,笑得很是甜蜜。
挂断了电话后,季泊言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筱晓见男人上身****,湿哒哒的,性感肌肉明显可见,不由地脸蛋一红,嘴巴撅起哼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季泊言笑了下:“你不喜欢吗?”
“……”这家伙,真是!
筱晓忍不住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旋即,筱晓随手朝着季泊言扔了一件衣服过去,娇羞着一张脸蛋,嗔声道:“好了,你先穿好衣服,我和你说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啊?”季泊言笑眯眯地勾着唇角,一边嘴里头没个正经的说着,一边来到筱晓的身边。
等季泊言坐下后,筱晓才转头看着他,撅起嘴巴道:“不就是那一对发给咱们的请帖……刚才我和楚楚通过电话了,他们要去。”
“想想也知道肯定会去的,毕竟那个人名义上是姜家的子嗣……”
季泊言想得很明白。
筱晓听到季泊言的话,见他老早心里就有数了,不由地生出一丝闷气:“那你昨天晚上还说,让我去问楚楚的意见……你明明心里就清楚。”
“我是心里觉得……可并不确定。万一叶楚楚不想去,姜明远肯定也不会去。姜明远那家伙……无非不是看叶楚楚想不想。”
季泊言很清楚,叶楚楚对姜明远的重要性,要是叶楚楚不想参与那种场合,恐怕姜明远也会不在意外界的声音随她心意来。
而之所以他们会决定去,恐怕也是因为叶楚楚想过之后,明白如果不去参加的会肯定会遭受到媒体的口诛笔伐,因此才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季泊言了解叶楚楚那样性格的人,是绝不会让姜明远感到为难。
而姜明远也是那种遵从她意见和想法的人,要是她真不愿面对姜致翰,自然也无所谓会不会对抗新闻媒体。
那个男人,一向都是无所畏惧的。
这边季泊言给筱晓解释了自己的想法,筱晓听了,哼了一声道:“就算你说的对吧。反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筱晓这么说着,季泊言用一种略显无奈的表情看着眼前带着几分小任性的女孩,眼神温柔似水,丝毫也不因为她的小脾气而有半点恼怒的迹象。
两边约好后,三天后就是订婚仪式。
苏缨这几天一直在挑选礼服,不过就三天功夫了,要准备的事项还有很多,尽管很是忙碌,可是苏缨却说出的幸福和甜蜜,也许,是因为她盼望了那么久,终于就要嫁入姜家了。
只是唯一令人感到有些许可惜的是……她嫁的人不是姜明远,而是姜致翰。
然而,姜致翰也是姜家的人,而她现在又怀了姜致翰的孩子,一旦生下长孙,她就完全不用担心叶楚楚那个卑贱的女人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了。
苏缨试穿婚纱的时候笑眯眯的,眼底里盛满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姜致翰正等候在外面,女人挑选衣服的时候总是速度的格外慢,苏缨更是如此。
他并不着急,这将近半个多月了,都待在苏缨身边,给她哄得很舒心,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而那边的情况,他没有落下,知道叶楚楚和姜明远这阵子基本上都是在片场对戏,其余似乎也没有别的其他作为。
姜致翰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密谋了什么。不然的话,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姜致翰之前可是做了不少大动作,可是,那丫头明明很在意那个楚茵,却在之后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如今专心的在剧组里对戏,仿佛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她不在意楚茵的死了吗?
姜致翰想着,目光里带着一丝深意,眼神里有着思索的痕迹,过了一会,里面的人又换了一套婚纱,然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