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说到:“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半只脚早就已经迈进了棺材里,恐怕时间早就不是很多了,他们又何必花这么大的财力用来联系我呢?”
“而且就算是他们真的目的在我,那为何不直接联系我的好,毕竟他们又不是找不到我的位置所在,我可没有从地图上消失不见啊。”
王伯看着我,微微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当然了,有的时候,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太低了。”
话音刚落,我还没回答王伯的话,就是看见他一脸气愤地说到:“对了,你这个小子最近是不是没有练习咒杀术啊,这虽然算是你自己收获的了吧,但是在我看来这可只是最初级的东西,你怎么这么半天都学不会啊?”
确实,按照那天机门门主说的来算,他都可以于千里之外,通过一点微弱的感应来取人性命,这得是多么的强大啊。
在王伯的督促之下,我又开始练习这最“初级”的咒杀术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每天都在进行着修炼,但是却总感觉自己没有什么长进,按照王伯的话来说,这件事情到也急不来,得一步一步的循序渐进。
若是放在平时的话,我倒是不会多想,一步一步的修炼就足够了,可是看着七月十五号越来越近,我的心里却是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七月十五乃是著名的鬼节,在此之前我甚至都认为这只是一个中国的古老传说而已,没想到在王伯的口中,这鬼节的真实性却是得到了验证。
原本是阎王爷为了见到自己的母亲,才在七月十五这天打开鬼门关,没想到的是那些小鬼们也是成群结队的来到了阳间。
所以也一直都有着“七月半,鬼乱窜”的说法,每个人都要在路边野外放好供奉的食物,让那些饿鬼们吃个饱之后好回去。
但是如果真的只是饿鬼的话就好了,同样像那李道玄一样的厉鬼也是会在这一天出现,到时候我如果没办法帮上王伯的话,只怕是会让他失望吧。
王伯让周通准备了很多很多的食物屯放起来,这让我感觉有些不解。
王伯却是对我解释道:“这些食物乃是准备给那些饿鬼们的,到时候我们会设法将那李道通的厉鬼引开,以免会引起普通人的受伤,但是这样也会引开许许多多的饿鬼,我们需要这些食物让他们满足,以免插手到李道通的事情中来。”
王伯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我没想到竟然需要这么多。
“可是王伯,鬼魂怎么吃东西啊?”
王伯翻了个白眼,一脸气愤的说到:“我又不是鬼,我怎么知道他们咋吃东西啊,只是这些食物此后还是会原封不动的回来的,只是让他们先一步享用是个习俗而已嘛,之后还是会拿回来的。”
而百炼尸的那边,按照王伯的话,他们将他埋在了警局旁边的泥土里,再加上王伯画出的阵法,基本上是不可能有鬼会突破的。
而且在天机门的那边,他们也是终于同意帮助我们了,派出了李玄和他的一个师弟,两人似乎还是有些能耐的,至少王伯是这样对我说的。
虽然我知道,天机门那边很有可能是因为我和王伯是太真教的原因才破例帮助我们,但是我依然没有对王伯说过。
关于我们的门派,王伯从来都是一句带过,多的只字不提,仿佛成了一个忌讳一般,这让我不免有些担忧。
但是从李玄他们的态度来看,这太真教又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门派,想必也不会默默无名才对啊。
既然王伯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反正到时候他自然会告诉我的。
各方的安排都在准备着,这次想必应该是一场大战吧,毕竟按照王伯的说法,所有的鬼魂中,除了那种道行高深,动辄修炼上千年的鬼魂以外,就数厉鬼最为难缠了。
因为他们在死之前大多数都是承受了极大的冤屈或者是愤恨,才会使得他们变得恐怖无比,基本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住他们。
而在这些厉鬼之中,又数自杀的鬼魂最为强大,毕竟没有杀害他们的人,就代表着他们不会畏惧凶手,对他们而言等于是少了一个克星。
恰好李道通两者都是,而且李玄还说,这李道通本身也是精通道术的,可以说本来就对这些极其有研究,他就算是死了也知道如何克制他们的施法。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无论什么门派的人都会将自己人的尸体收回来自己处理,原因就是害怕尸变之后成为一个解决不掉的祸害。
王伯也是有些无奈的样子,只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怎么富裕了,所以也没有办法再去做更多了。
七月十四日的晚上,我夜不能寐,起身走出到了院子中,发现周通正在有些焦虑的走来走去。
“大哥你也出来了......”周通感慨的说到:“没想到终于还是要面临这么凶险的时候啊,我看来还是躲不过去啊。”
我看着感伤的周通一阵无语,这样子可不是这个家伙的性格啊,他不至于这么感慨吧?
“咋了?难道是你因为害怕,所以尿床了?”
周通将手中的烟放进了嘴里,淡淡的突出了一口云彩,缓缓说道:“大哥,实不相瞒,最近我跟着李玄师傅也是学的有些本事了,所以今天一时兴起我就给自己算了一卦,1看看之后的那场战斗里,我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之类的。”
“但是......”周通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泪,痛苦的说到:“但是没想到,我竟然算到了大凶啊!”
“看来我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以后我再也不给自己算命了!”周通在那里哭得不像样子,倒是让我有些无语。
“你难道没有听李玄说过吗......这普通情况之下,是不能够给自己算卦的......”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缓缓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