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十月的印象中,温如初就是童话中的王子,红尘万丈中,骑着白马在城堡前途径,彼此一见钟情,他浑身上下都是优点,璀璨的宛若天上的星辰,是最美好的化身,最圣洁的存在。
就因为他太过于完美了,难免会有点特殊的异于他人的癖好,也不能说是癖好,也是大多数男人心里的一种通病。
若是换了平常人,简简单单的普通人,可能对于未来妻子的要求,并不会局限在这种问题上,但温如初不行,他很有洁癖,尤其是针对感情上的。
别人咬过的苹果,就算是金的,镶嵌了满满的钻石,是个无价之宝,价值连城也好,但他连看都不会看一下的。
这种洁癖,让慕十月心底发寒,惶恐中也顿时失去了一切希望。
“温如初不要你,但只要你能老老实实的,像以前一样,留在我身边……”
说道‘留在自己身边’时,韩非轩目光波动,脸色略显尴尬,极力隐藏着眼底深邃目光对她的贪婪之情,克制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只要你乖乖的,我还是勉强可以要你的,让你做我一辈子的老婆,也是可以的。”
他绷着脸,克制着脸色如常的对着她。
慕十月目光瞬间空洞起来,双眸无神的盯着前方地板,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反应。
韩非轩看着她,纳闷的伸手抓着她手臂摇了摇,“喂,慕十月……”
她回过神,抬眸看向他,眼神依旧空洞无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他,转瞬,清澈的大眼睛里水雾弥漫,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的小嘴张了张,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
韩非轩错愕的一愣,本以为提起温如初不会再要她了,他们之间不可能,她就会彻底死心,放弃离婚的打算。
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
他咬了咬牙,难道说,她就这么在乎那个姓温的!
犹豫了下,见她的情绪反应过大,小身体颤抖不已,眼泪也越流越多,抽噎的模样让他动容,不禁俯下身,快速的吻上了她有些干裂的朱唇,她的眼泪咸咸的,涩涩的,流进他的嘴里,味道很苦。
他吻着她,越发的动情,推着她朝着大床上去。
慕十月没有丝毫的反应,像个木头人,只是浑身因为哭泣忍不住的颤抖。
万念欲毁的她此刻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再要她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韩非轩睁开眼睛,看着她清澈的大眼睛里涌动的泪花,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心里翻腾着无尽的醋意,愈演愈烈成澎湃的恨意,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
“你就那么爱他吗?”他忍不住咆哮出声。
看她心不在焉的完全不理不睬自己,韩非轩更加生气,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和他对视,“慕十月,你看着我,回答我,你就那么爱他吗?如果你爱他的话,那我算什么?”
看出了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慕十月却毫无畏惧的伸手一把扒拉开他的手,从他怀中挣了出来,身子摇晃着,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淡漠小声道了句,“我和你本来就没感情,只是勉强对付在一起,演戏给别人看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何必当真?你……”韩非轩心中怒火翻腾,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口口声声的和他说何必当真?
他气的攥紧双拳,上前一把摁住了她的后脑勺,疯狂的一顿狂吻,不断允。吸啃咬着她的唇瓣,疯狂的让慕十月几乎呼吸不能,直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才慢慢的放开了她,睁开阴鸷冰冷的眼眸,看着她被咬的通红的嘴唇,冷道,“疼吗?我现在的心就是这样,他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爱着他?”
她空洞的眼睛没有波澜,依旧淡漠的道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好,就钻进了她的心里,怎么也忘不掉。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只要你还说我妻子,就永远都不能背叛我!”说着,不等慕十月反应,他的唇再次霸道的欺上了她的,并顺势将她狠狠地推到了床上,灵舌探进她的口中,不断的逼迫着,抢占着,啃咬着,他的目光越发的冰冷残酷,而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行尸走肉般躺在那里,任由他的摧残。
“慕十月,你没有反应吗?”他迟疑愣了下,停下了霸占的念头,捏着她的下巴怒道。
而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好像魂不附体般呆滞的眼神,脑子混乱的只有一个念头,她和温如初不可能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里唯一的支撑瞬间被摧毁,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彻底坚持不下去,一下子垮了。
“慕十月,你说话啊!不反抗了?你不是很厉害,牙尖嘴利的吗?说话啊!”他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她却始终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韩非轩的手机响了。
他不耐的起身,走过去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无聊的随手挂断。
手机刚扔下,电话又来了。
依旧同样的来电显,他倒吸口冷气,再次挂断。
电话又打了进来,这次换成了李默的。
他看了眼,接起电话,“什么?好吧,我马上过去。”
讲完电话,他又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慕十月,她依旧呆呆的盯着吊灯,虚弱的模样像是泡沫,好像随时要消失般。
他不耐的皱着眉,拿起西装外套穿上,阔步走了出去。
韩非轩走了以后,房门依旧被关上,但却没有上锁。
这次他特别交代了林克,房门不用上锁,适当时候还可以陪着她在院子里散步,但必须林克随身陪同,不允许她和外界联系,包括任何人。
慕十月呆呆的躺在床上,十几分钟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赫然坐了起来,出了卧房。
穿过走廊,径直下楼。
因为过于着急,光着脚,也没穿鞋。
林克和保姆见她下来,急忙拿了拖鞋放在她脚边,慕十月识趣的穿上,然后往玄关大门走去。
林克后面跟着,说,“太太,这么晚了,您要出去散步吗?”
保姆急忙拿了大衣给她披上,她披着大衣,对身后紧跟着的保镖林克说,“嗯,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不用跟着了。”
“很抱歉,太太,先生特意交代过,而且这么晚了,您一个人也不安全。”林克说。
她皱了皱眉,本打算支走林克,自己去附近的药店的,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又泡汤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扔掉外套,回身往楼上走。
林克不在跟了,她便拉过保姆,压低声音道, “阿姨,能麻烦您去附近的药店帮我买一盒紧急避孕药吗?”
“啊?”保姆怔了下,眼神有些惊慌,脸上却不失错愕,有条不紊的说,“恐怕不行啊,太太,先生特意交代过,不让您吃那种药的。”
一瞬间,慕十月全明白了。
他是故意把她安置在这里,断绝了她和温如初的联系,也拒绝她服用任何避孕类药物,让人随时看着,为其名曰散心稳定情绪,实则只是想换个方式禁锢她。
甚至想让她怀上孩子……
她不禁冷笑了起来,笑容凄然绝美,却没有一丝嘲笑的意思。
试想想,一个男人的心机能深沉到如此田地,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他还真是个人才。
去******人才吧!
她冷笑着,快步上楼。